聖誕快樂...系列 似曾相識

作者 ︰ 王啟超

在和諧社會里總是充斥著各種各樣的不和諧,就像百無一用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城管,還有被生活所逼從而犯罪的小偷們,偷國寶的那些大偷不算此類。有人說恨小偷,但是恨和愛是有聯系的,比如說小偷偷了你愛人的東西,你當然會對他憎恨不已,因為你愛你的愛人,所以恨小偷。相反,要是小偷偷了一個你很討厭的人的東西,你肯定會幸災樂禍,謝謝那小偷的八輩兒祖宗。所以,要是沒有愛一樣東西,那麼就不會恨另一樣東西,就像我們愛小攤販,所以恨城管。

自從許苟德為甄寧研發出以她名字命名的飲料大賣之後,甄寧對許苟德的崇拜越發不可收拾,以為許苟德是神,所以什麼事情都來問許苟德,包括穿什麼樣式的內衣和用什麼牌子的衛生巾之類的。

有一次,許苟德和甄寧一起出去吃西餐,甄寧盯著菜單看了半天,然後指著菜單上的圖說︰「我是吃大份的還是吃小份的?」許苟德說︰「小份的吧,大份你吃不下。」甄寧深情的看著許苟德說︰「哇,你好貼心哦。」

等食物上來後,甄寧舉著叉子問許苟德︰「我是先吃葷的還是先吃素呢?」許苟德說︰「先吃葷的吧。」甄寧眨著眼楮看著盤子里的東西說︰「那我先吃肥的還是先吃瘦的?」許苟德崩潰。

吃完飯後,許苟德問甄寧想去哪玩,甄寧說讓許苟德決定,許苟德說︰「我們去看電影吧。」甄寧高興地點了點頭,跟著許苟德到了電影院。到了電影院之後,甄寧看著牌上幾十部電影問許苟德︰「我們是看愛情片,恐怖片,動作片,喜劇片還是動畫片?」許苟德看著甄寧問︰「有*片嗎?」

甄寧看了看說︰「‘*’好像已經下檔了,我們去買碟看吧。」

許苟德尷尬的笑了笑說︰「我開玩笑的。」

最後,他倆決定看「海角七號」,結果兩個人都看睡著了。

第二天,甄寧就還真跑去電腦城買了幾部*片回來,許苟德茫然的接過碟問甄寧干嘛,甄寧說︰「昨晚讓你陪我看了那麼無聊的電影,害你睡著了,今天我去買了你喜歡看的片子給你看。」許苟德很感動,于是邀請甄寧跟他一起看。

等他們看完之後,甄寧紅著臉說想試試,于是他倆關上燈沖破了最後一層隔膜,終于「赤」誠相待了。

之後那幾天,許苟德都是一臉春光的,每次我到他的水吧去,他都哼著小曲兒,一臉笑容的在那抹桌子。

我坐在吧椅上問他是不是被狗咬了。他笑著說︰「沒有,被人咬的!」

我說︰「被咬了你還這麼高興!」

許苟德扭了扭腰說︰「你不懂的,等你成為真正男人的時候就會明白了。」

我驚訝的看著許苟德說︰「你跟甄寧…」

許苟德哼著小曲兒,扭著腰,抹著桌子點點頭。

我說︰「別人還是大學生,你怎麼就這麼殘害別人?」

許苟德說︰「是她自願的。」

我說︰「那婚前性行為也是不道德的。」

許苟德白了我一眼說︰「天吶,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而且,我和她結婚是遲早的事,只不過把結婚後干的事提前干了嘛。」

我嘆了口氣說︰「那她是第一次嗎?」

許苟德笑著點點頭,我說︰「你倆都沒經驗怎麼做的呀?」

許苟德說︰「看碟唄,邊學邊做。」

那件事以後,甄寧變得更加溫柔,天天放學後就跟502一樣粘著許苟德,許苟德深受啟發,又研制出一款用糖和西紅柿做的,名為「愛的結晶」的飲料。說西紅柿代表紅心,就是愛,糖是甘蔗的結晶,這兩樣加在一起就是「愛的結晶」。

我說︰「紅心也代表革命,結晶就是勝利,所以加在一起也可以叫‘革命的勝利’,換個名字就是兩種飲料了,還可以賣不同的價錢。」許苟德說我太商業化不懂浪漫,我說他不懂創意發不了財。

許苟德說︰「我的飲料是藝術品,不是商品。」

我說︰「多稀奇啊,番茄汁里面加點糖就變藝術品了!隨便取個名字就買十幾塊,這種藝術太貴了。」

許苟德說︰「藝術家也是要活命的,人人都是藝術家,就要看你想到沒有。」

我說︰「那行,你把‘革命的勝利’這個名字也掛上去,看哪個賣的錢多,要是是我的革命,那除掉材料費賺的錢我得一半。」許苟德想了想答應了。

果然,喝「愛的結晶」的都是那些談戀愛的女生喜歡的,喝的不是味道,是名字代表的意義。而我的「革命的勝利」雖然跟「愛的結晶」做法一樣,但是由于名字讓人很好奇,于是賣的很好。等大家新鮮勁過去之後,我就叫許苟德在「革命的勝利」旁邊加個「紅色革命的勝利」的牌子,比「革命的勝利」貴兩塊。就這樣,同樣的材料,同樣的做法,三個不同的名字,不同的價格的番茄汁,分別成為當月許苟德水吧賣得最好的飲料前三名。

從那以後,許苟德每發明一種飲料就要取一個藝名,然後叫我取商品名,然後把兩個名字同時掛上去賣不同的價格,讓他賺了一大筆。接著他就把隔壁的店也盤了下來,打通過後成了周圍5公里最大的水吧。

我讓他以優惠的價格承辦生日會,不久後,他的水吧成了附近學生們過生日必去的地方。然後,我又讓他在各個中外節日舉辦各種主題的派對,這樣一來又吸引了其它地方的青年人前來。

看到每天近萬元的進賬,許苟德笑得何不攏嘴,他還分給我水吧10%的股份作為回報,我說︰「不用了,我們是兄弟,我本來就是做廣告的,這都是小case。跟你要錢就太不厚道了。」

許苟德激動的說︰「你買車找我借的那兩萬塊就不用還了,你還欠小胖多少?我也幫你還了。還有,你是不是想去加拿大找劉佳?錢我出了。」

我搖搖頭說︰「不必了,你的錢免了那可以,小胖的錢我還差幾千塊就還清了所以就不用了,至于劉佳…」我嘆了口氣說︰「前段時間我是很想去找她,可是這幾天我靜靜的思考了一下,現在找到她也沒用,我現在什麼都還沒有,每個月連一塊錢都存不了,我一個人可以將就過,可是有了劉佳就不一樣了。我不想讓她每天跟著我挨餓,所以還是等我賺到錢了再去找她吧。」

許苟德看著我說︰「我想劉佳跟你在一起不會在乎錢的。」

我說︰「我知道,可是沒有錢兩個人在一起又能做什麼呢?」

許苟德笑著說︰「真心相愛的,一起要飯都會覺得浪漫。」

我白了他一眼說︰「說得輕巧。」

許苟德聳聳肩說︰「本來嘛。那你不怕她會愛上別人?」

我笑笑說︰「不會的,我相信她。要是真的有一天她愛上了別人,那我也相信那個人肯定比我好,能給她幸福,只要她能幸福,就讓她去,我無所謂。」

許苟德笑著搖搖頭說︰「你還真想得開。」

我說︰「那當然,愛情並不是自私的,我給不了的東西我會去努力學,去做,但是真的是她愛上別人,而且那個人比我能給她更大的幸福,我又何必死死抓住不放手呢?愛她就是要讓她幸福,不是嗎?」

許苟德點點頭說︰「有道理,光得到她又不能讓她幸福那是害了她。」

晚上靜宜約我吃飯,還是在那家Pizzahut餐廳,我問靜宜︰「你怎麼很喜歡這家餐廳啊?」靜宜笑了笑說︰「因為你呀。這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的地方啊。師兄。」

我笑了笑說︰「靜宜啊,其實我一直都想當面跟你說對不起。」

靜宜笑著聳聳肩說︰「沒關系呀,我尊重你的選擇,至少我知道你也曾經喜歡過我。」

我看著眼前的靜宜,跟三年前的那個小女生完全不一樣了,甚至有幾個瞬間我把她當成了劉佳。

靜宜在我眼前揮了揮手說︰「看什麼啊?沒見過美女嗎?」我回過神來尷尬的笑了笑埋著頭吃起披薩。靜宜看了看我說︰「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我抬起頭看著她說︰「哪有?」

靜宜笑著說︰「那你剛剛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我忙說︰「不是,我只是覺得你跟三年前不一樣了?」

靜宜縷了縷頭發說︰「是不是變漂亮了?」

我點點頭說︰「是呀,不僅變漂亮了,性格也變得開朗活潑起來。」

靜宜說︰「你不是就喜歡這種性格的女生嗎?」

我點了點頭,靜宜指著我說︰「吶,還說不是愛上我了。」

我茫然的看著她說︰「我哪有說過?」

靜宜說︰「就剛才,你說你喜歡現在的我。」

我無語,靜宜接著說︰「你就承認了吧,我不會告訴表姐的。」

我看著靜宜發現她真的太像劉佳了,跟劉佳的語氣都是一模一樣的。

靜宜笑著說︰「看就是這種眼神,跟當年你看到表姐時的眼神一樣,還說不是愛上我了。」

我點點頭說︰「是呀,我也許是愛上你了,因為你這會兒太像劉佳了。」

靜宜嘟著嘴說︰「可我是張靜宜,又不是表姐。」

我說︰「所以我愛的是你表姐。」

靜宜捂著嘴笑了起來︰「我知道啦,你真的很傻誒,傻瓜師兄。」

我突然覺得這一幕跟三年前聖誕節很像,于是我看了看四周說︰「劉佳是不是在這里?」

靜宜看著我說︰「哪有?我都幾年沒見過她了,你幻覺啦。」

我嘆了口氣笑著說︰「是呀,神經有點過敏了。」

靜宜哭笑不得的看著我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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