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我問靜宜︰「那個劉經理跟你是什麼關系?」
靜宜說︰「他是我大舅,我媽媽的哥哥。」
我說︰「那就是劉佳的大伯了。」
靜宜嘟著嘴看著我不說話了。我看著她說︰「怎麼了?」
靜宜白了我一眼把包扔給我說︰「我洗澡去了。」
我看著她走進浴室莫名其妙的撓撓頭,這丫頭又怎麼了?最近好像有點不正常啊。
過了一會兒,浴室里的水聲停了,我轉過頭一看,靜宜裹著浴巾背著手笑著看著我,她的身材在浴巾的包裹下顯得更加凹凸有致,濕漉漉的頭發隨意的垂在微微發紅的臉蛋前面,白皙的皮膚仿佛跟浴巾混為一體。我喘著粗氣轉過頭說︰「你怎麼就這個樣子就出來了?」
靜宜走到我面前說︰「為什麼不可以?」
我說︰「你是在誘惑我!」
靜宜笑著說︰「那你能經得起嗎?」
我站起來避開她的眼光說︰「我肚子疼,上廁所。」
靜宜抱住我說︰「我們結婚吧!」
我愣愣的站在那里沒有說話,靜宜放開我,嚴肅的看著我說︰「我們結婚吧。」
我看著靜宜說︰「我…」
靜宜說︰「怎麼?不可以嗎?你不喜歡我?」
我說︰「不是,當然喜歡你,可是…」
靜宜拉著我說︰「可是什麼?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我說︰「我現在根本就沒這方面的準備,況且,我現在事業都還不穩定,我怕…」
「傻瓜。」靜宜笑著說︰「逗你玩的啦!我才不要嫁給你呢!」
我苦笑不得的看著靜宜說︰「你嚇死我了。」
靜宜嘟著嘴掐了我一下說︰「娶我就這麼恐怖嗎?」
我搖搖頭說︰「不是,只是完全沒心理準備而已。」
靜宜捏著我的臉說︰「好啦,你不是肚子疼嗎?快去吧。」
我點了點頭,拿了一張報紙進了廁所。報紙上有篇車禍報道,我本想跳過不看,結果上面有個人的名字吸引了我︰
昨日下午,我市青羊區清江路發生一起車禍,3名受害者無一存活,經調查,死者皆是XX公司員工,受害者姓名︰王文、劉志、張靜宜,受害者至今未被家屬認領,請死者家屬看到此報道後盡快前往四川省人民醫院,死者相片見3版。
我笑著大喊︰「靜宜,這有個跟你同名的…」突然,我呆住了,3版的死者照片分明就有剛才還抱著我的靜宜,這麼說,這個靜宜就是外面那個。我看了看日期,是上個月的報紙。這時,廁所門響了起來,我愣愣的看著門,門外靜宜大喊著︰「師兄,你剛才說什麼?」我嚇得靠著牆不敢出聲,我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事,這是那麼難以置信。
門外靜宜變得急躁起來,她使勁拍打著門喊道︰「師兄,傻瓜師兄,你怎麼了?不要嚇我!」我搖著頭心里像是有千萬支針在用力的扎,我蹲在地上抱著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門外響起的鑰匙的聲音,我忙站起來想用手堵住門,可是門卻比我先一步打開,靜宜跑進來愣愣的看著我說︰「你怎麼了?」
我伸出手擋在胸前說︰「你不要過來!」靜宜停住腳步帶著哭腔說︰「你到底出什麼事了?」
我瞪大眼楮拿著報紙說︰「你…你不是已經…」靜宜看著我手中的報紙捂著肚子笑了起來︰「你真是大傻瓜!」我說︰「是呀,這麼久了我都沒發現原來你…」
靜宜跑過來掐著我說︰「真是笨死了!」我大叫道︰「不要!」
靜宜白了我一眼說︰「看清楚啦!這是我們老板叫我們三個設計的版面,要求要有事故的。」我說︰「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她指著報紙說︰「你看,正規報紙都要有報社的聯系電話和通訊地址,這沒有吧。還有,你听說過‘ 噠報紙’嗎?這是我們隨便亂輸的名字啦!」
我驚魂未定的看著靜宜,靜宜看著我說︰「你看我有影子的。」接著她仰起頭說︰「來,模模,我有下巴。」
我這才松了口氣說︰「你嚇死我了,怎麼能用你的名字和照片呢!」
靜宜說︰「用別人的會侵權嘛。」說著她笑著看著我說︰「你剛剛很擔心我哦?」
我搖搖頭說︰「不是,是被你嚇到了。以為你已經是鬼了。」
靜宜踢了我一腳說︰「討厭!」說完轉身走出廁所,我從背後一把抱住她說︰「靜宜,我現在才發現,我已經喜歡上你了,我不知道要是有一天你不在我身邊我會不會習慣。」靜宜模著我的手說︰「我不會離開你的,我會一輩子在你身邊陪著你。」
我這才發現靜宜仍然只裹著浴巾,我甚至都能感受到她的體溫從薄薄的浴巾下滲透出來。于是我忙放開她說︰「你先穿衣服吧,不然感冒了不好的。」
靜宜說︰「有你抱著我就不冷了。」
我說︰「還是穿上衣服吧。」
靜宜笑著把手放在浴巾上妖嬈的說︰「你就不想看看我浴巾下是什麼?」說著就要解開浴巾,我忙抓住她的手說︰「靜宜,不要。」
靜宜推開我轉過身去,將浴巾解開,她側著頭說︰「現在我們面前就只隔了一塊浴巾了,等我放下後…」說著,她慢慢的把浴巾向下拉。我轉過頭去說︰「靜宜,請你不要這樣。」靜宜笑著把浴巾扔到我頭上,一股淡淡的檸檬香籠罩在浴巾上。
我閉著眼摘下浴巾伸到靜宜面前說︰「快圍上。」
靜宜卻走過來瓣開我的眼楮,只見她穿著絲質抹胸短裙看著我笑著,我刮了她鼻子一下說︰「你真是的,今天嚇我三次了!」靜宜笑著說︰「誰嚇你,是你自己想太多了!」這下我無話可說,的確,這三次都是我自己亂想搞出來的,靜宜只是說叫我看她浴巾下是什麼,沒說里面什麼都沒穿啊,說不定她是想讓我看看這件絲衣吶。我甩了甩頭,喝了一口水,過了一會兒才恢復過來。靜宜靠著我意味深長的說︰「我發現我越來越愛你了。」
整個晚上,我的腦子里都是靜宜月兌浴巾的畫面,弄得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我坐起來打開窗戶,一股冷風灌了進來,我光著膀子任風吹著,直到我冷得發抖了。回到床上再也沒想到靜宜,因為我覺得渾身發熱,一模頭,發燒了。
早上,靜宜跳到我床上掀開被子說︰「師兄,送我上班了。」她看著我突然愣住了,接著她模了模我的頭驚叫道︰「哎呀,你怎麼發燒了!還說我,自己這麼弱不禁風!」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你我能發燒嗎?
靜宜從冰箱里拿出一大塊冰敲碎後用毛巾裹起來放在我頭上問︰「舒服些了嗎?」我說不出話來,只有感激的對她點點頭。靜宜又跑出去,門外傳來翻箱倒櫃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她跑回我房間說︰「家里沒藥了,我去給你買。」我看了看時間已經8︰40了,靜宜上班快遲到了。
我試著坐起來,靜宜見了忙跑過來把我按在床上說︰「你乖乖的躺著。」
我用很大的力才擠出兩個字「上班。」靜宜看著我說︰「你都燒成這樣了還上什麼班啊!我給舅舅打電話說一聲。」我搖搖頭說︰「你。」
靜宜親了我一下說︰「不要擔心我,我會想辦法的,你的任務就是好好休息等我買藥回來知道嗎?」我看著她點了點頭。
半個小時後,靜宜回來了,手上拿著幾大口袋的藥,嚇得我直搖頭,可憐我說不出話。靜宜一邊拿藥一邊對我說︰「這些藥都能治病的,待會兒我一樣樣喂你吃。」
我用驚恐的目光看著她把各種藥按量倒在手上,一只手都放不下了,她看了看剩下沒拿的藥說︰「先把這些吃了在吃剩下的吧。」說著,她就把手中的藥往我嘴里塞,我緊緊的閉著嘴。
靜宜捏著我的鼻子說︰「真是的,張嘴啊,對你好的。」
終于我憋不住了,猛地張開嘴,靜宜趁機把藥塞進我嘴里,然後端起旁邊的水就給我灌,我吞下藥後嗆得直咳嗽,靜宜拍著我的背說︰「好了,接下來就是吃剩下的那些。」
我忙閃到一旁說︰「不用了,你想吃死我啊!」
靜宜笑著說︰「你看,能說話了。」我愣愣的看著她,果然,感覺好多了。
靜宜倒出剩下的藥說︰「來,把這些吃掉就可以全好了。」
我疑惑的看著她說︰「真的假的?」
靜宜說︰「當然是真的,我媽媽是醫生。」
我說︰「沒見過哪個醫生一次讓病人吃這麼多藥的!」
靜宜邊倒藥邊說︰「廢話,一下就治好你的病了醫院不就賺不了多少了!」說著,把剩下的藥一股腦塞進我嘴里。
我吞下後感覺頭開始發暈,我問靜宜︰「是不是藥物中毒了?」
靜宜白了我一眼說︰「怎麼可能,這是正常現象,睡一覺起來就全好了。」
果然,一覺醒來沒有任何發燒的跡象了,我站起來動了動身子,听到外面有聲響,于是打開門看了看,只見靜宜圍著圍裙在廚房里忙得熱火朝天的。
我走過去抱住她,她嚇了一跳,然後轉過來踢了我一下說︰「討厭!病好了就來嚇人啊!快出去。」我說︰「你沒上班啊?」
靜宜白了我一眼說︰「都不看幾點了!」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快7點了,這覺睡得夠久的。
靜宜指著客廳說︰「快出去看電視,別來干擾我!」
我說︰「你忙活什麼呢?」
靜宜放下鍋鏟說︰「當然是給你做好吃的咯。你一天沒吃飯了。」
被她這麼一說,我確實感到有些餓了。我模著肚子親了她一下說︰「我在外面等你。」
靜宜笑著模著我親她的位置說︰「這是你第一次主動親我。」
我笑著靠近她想在親她一下,結果靜宜舉起鍋鏟擋在我面前說︰「出去,廚房重地不許你亂來,這是第六條!」
小胖至從上次吃完飯之後就銷聲匿跡了,許苟德說他閉關修煉去了,出關後準備自立門戶,跟上帝和玉帝對著干。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小胖是被他爸派到青海考察去了,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變成了黑胖子。那天我跟靜宜一起去水吧玩,我出門買煙的時候在門口撞倒一個人,他瞪著我說︰「你沒長眼楮啊!」我也瞪著他說︰「難道你長了?」他放下手中的包說︰「嘿!你還來勁了!找死是不是?」我卷起袖子說︰「怕你啊!」我倆正要動手,一個女生跑過來擋在我們中間說︰「你們倆干嘛?」我看了看那個女生,有點面熟,這不是蔣玉玲嗎?
我對蔣玉玲說︰「你讓下,我跟他有事情要辦。」蔣玉玲正要說什麼,卻被那個男的拉開說︰「你別管,我看他有什麼能耐!」
蔣玉玲急了,她沖我大聲說︰「這是姜浩!」
我一听差點摔一跤,這哪是那個白白的小胖啊,簡直就是非洲來的野豬嘛,小胖瞪著我說︰「你認識我?」
我一拳敲他頭上說︰「你傻啦!」
小胖咬著牙捏著拳頭說︰「你敢打我頭!」
我又捏著他的臉說︰「打你頭又怎麼樣,我還捏你吶!」
小胖徹底火了,他推開我說︰「小子!你有種!叫什麼名字?那個道上混的?」
我無語的揮揮手說︰「我說,小胖,你健忘我們都知道,沒想到你厲害到這種程度!」
小胖疑惑的看著我的左臉說︰「我好像認識你。」
我說︰「絕對認識。」
小胖又看著我的右臉說︰「而且很熟。」
我說︰「非常的熟。」
小胖撓著頭說︰「可是想不起來了。」
我吸了口氣說︰「事情要從500年後的某個夜晚說起,500年後我是至尊寶你是白晶晶,我站在橋頭,你用手一指…」
「停停!」小胖伸著手說︰「我知道你是誰了!許苟德,不對,不是,吳慈…也不是,等會兒有點懵了。」正當我無語的時候他突然指著我說︰「老杜!」
我拍著說笑著說︰「你終于想起來了!」
小胖說︰「當然!不然誰還會像你這麼無厘頭!」
我笑了笑,小胖說︰「你說我健忘你也不是剛開始沒認出我嗎?」
我說︰「那不一樣,不行你現在進水吧看許苟德認不認識你!」
小胖笑著指著我說︰「小樣!忘了就是忘了吧,許苟德以前是被我們遺忘的角色,他肯定不會忘了我的。」說著他推開水吧門走了進去,只見許苟德笑著看著他說︰「先生您好,第一次來吧?請問有幾位?」
我站在門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小胖滿臉黑線的看著許苟德,許苟德茫然的對小胖說︰「先生,你是來找人的嗎?」
小胖垂頭喪氣的說︰「老許啊,我現在終于理解你當年被遺忘時的感受了。」
許苟德驚奇的看著小胖說︰「你是小胖?不可能吧!」
小胖白了他一眼說︰「怎麼不可能?」
許苟德大笑著說︰「小胖怎麼會像你長得跟非洲駱駝一樣!」
小胖青筋暴露,一下把許苟德從吧台里拽了出來扔在地上說︰「是不是來個‘泰山壓頂’你就信了?」許苟德見勢不對,忙張牙舞爪的大喊︰「小胖,小胖,你是小胖!」小胖笑著提起許苟德,拍了拍他身上的灰說︰「這才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