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霜偷偷吐了一下舌頭,好在一路上被黑布蒙著,他們都看不到彼此。馬車終于停下來了。若霜一群人被拖下了馬車。帶著朝一條小路走去。她好像聞到了山谷的氣息,那種樹木的清新。
一直走啊走的,繞過幾條小路,才到達一個終點。被摘去了頭套。若霜緩緩的睜開眼,發現此處是一個巨大的山洞。很多石匠還在不停的打鑿。有些人在石壁上鑿出很多小洞。
「你們的任務,就是把這里的石塊打碎,把這個地面鋪平。每天四更起床干活,晚上子時睡覺!每天兩頓飯!」一個穿著盔甲的人來到這群人中間,嚴肅的等著若霜等人,一字一句的說道。眉宇間非常冷漠。「本人是這里的統領,姬升。」
「還不快點拜見姬大人!」一旁的侍衛吼道。
听得侍衛的大吼,嚇得一些憨厚的村民一下子跪在地上,高呼「拜見姬大人!」若霜也被阿牛拉著不情願的跪在了地上。
姬升冷冷的掃了一眼這些人,轉身走掉了。剩下一些侍衛指揮這一群人開始干活,若霜和阿牛分在了一起砸石頭。其余的人分別負責把這些石子一層層撲在地上。兩人蹲在那里,把石頭一塊塊的砸碎,沒幾下,若霜就受不了。她想偷偷出洞去看看,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可是走來走去的侍衛非常多,這個地方,難道是個不可告人的地方?為什麼有這麼多人把守?
若霜仔細看了看這個洞的結構,地面到洞頂2丈有余,中間還留了很多石柱。若霜不得不佩服這時代的石匠,他們居然也會想到保護塌方這個問題,還能利用這天然的石頭來做石柱。在原基礎上硬生生的鑿了幾根非常氣勢磅礡的盤龍石柱。這給人感覺,就像是個地宮。嫪毐這是用來干嘛的?若霜不明白,她很想知道這個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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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
荊軻坐在大廳里,臉色非常難看。一旁的樊於期也是非常凝重的樣子。一群下人都站在院子里,誰都不敢吭聲。馨兒抱著卡爾縮在院子角落里,不停的抹眼淚。
「三個月了,霜兒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樊於期有些擔心,現在是時局本就很亂,如果若霜被劫或者是怎麼樣了,他一點也不意外。
「誰知道她又瘋到哪里去了,回來我一定饒不了她!」荊軻惡狠狠的說道,可眉宇間那抹焦慮卻瞞不過任何人。
他已經尋遍了咸陽城,包括附近郡縣都找了,卻沒有若霜的影子。若霜是他的心頭肉,現在已經三個月不見,他怎麼可能不擔心。以往若霜去玩,也是當天就回來了。可是現在已經這麼久了,雖然她有武功,可是難保她沒有遇到比她更厲害的角色?荊軻非常擔心。
「阿慶,別太為霜兒擔心了,她那麼聰明,不會出什麼事情的。」樊於期毫無把握的說道。他清楚的知道現在的局勢,所以他心里也非常擔心若霜。只是看著荊軻那麼焦急,他只能安慰道。
「於期,我想出去遠點的地方找找霜兒。」荊軻始終無法淡定,他不能漠視若霜失蹤這件事。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將軍府還需要人。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荊軻說著就要朝外走,被樊於期拉住了。
「阿慶,看看現在什麼時候了。要去也是明天一早去啊。」樊於期示意荊軻看看屋外漆黑的一片,現在已經是子時了。
荊軻尷尬的笑笑,又回到大廳。有些坐立不安的。
「早點睡覺吧,明天早點去找霜兒。」樊於期看到荊軻焦急的樣子,有些愛莫能助。他拍拍荊軻的肩膀,自己先回房了。
荊軻回到廂房,梳洗後躺在床上,他無法入睡。他心里很慌,總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似地。想起當年在草原上,若霜惹禍燒了蒙古包離家出走那次。他差點就失去若霜了,當時那種恐懼感,那種無力感。到如今都記憶猶新。
現在,這種感覺又來了,讓他很惶恐。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所以他一翻身爬起來,穿戴好衣服。拿著寶劍就出門了。他想立刻的去找霜兒,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她,如果她是因為犯錯而不敢回來,他決定原諒她。
樊於期站在窗前,看著荊軻心急如焚的出門,他搖搖頭,嘆了口氣。為荊軻,也為自己。
荊軻馬不停蹄的來到城南的一座別院面前,掛在房檐下的紅燈籠閃耀著微弱的光芒,荊軻跳下馬,抬頭看了看匾額,那‘逍遙居’那幾個字已經有些斑駁,掛著蜘蛛網,一些被蜘蛛網纏住的落葉在微風里蕩啊蕩。灰塵布滿了那塊牌匾。他拉著門上的銅環敲著。
這個院子里,住著一個世外高人,楚逍遙。曾經因為荊軻執行任務的時候救過他的命,所以兩個人成了非常好的朋友。楚逍遙是一位神秘的有著未卜先知能力的高人,他的醫術也非常了得,心懷天下的他,經常雲游四海,觀星象,寫傳記,濟世救人。
他的生命里,除了濟世救人,就是觀測星象來研究前世今生和世界上無法解釋的東西,放在現代來說,他應該是一位超級無敵的預言大師。
久久的,別院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荊軻把馬拴在路邊的一棵樹上。然後看了看並不是很高的院牆,他提起一口氣,飛身上了院牆。
「哈哈哈,什麼事荊兄就這麼等不及,非得爬我楚某的院牆?」洪亮渾厚的聲音響起,一個飄渺的白色身影頓時出現在院子中央。
「逍遙兄,別來無恙?」荊軻跳下院子,來到楚逍遙跟前,抱拳道。
「還是老樣子,什麼事非得三更半夜來找在下?」楚逍遙吩咐一個家丁把荊軻的汗血馬牽了進來。自己領著荊軻來到自己的書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