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保重,老奴去給你開藥方!」老李看到宮文君臉上的一抹失望和難堪嗎,他有些沉重,還是拿著藥箱走了。
看到老李走出了,墨菲跟了上去,「李叔,李叔!」
「大公子什麼事?」
「李叔,我娘親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唉,大公子,去跟老奴拿藥吧!」
「哦!」
「大公子,你要勸勸大夫人,讓她心思別那麼重。要忌辛辣,忌涼性。盡量多給她喝點粥,沒事多陪陪她,帶她出去走走、、、、、、、、」一路走,老李一路都在叮囑一些事情。
「李叔,我娘親是不是、、、、、、、?」墨菲知道,老李這似乎在交代一些什麼。
「總之,你好自為之吧,大夫人最擔心的就是你了!」老李拍拍墨菲的肩,嘆了口氣。
「李叔,我不進去了,我在這里等你、、、、、、、」看到前面就是雅苑,這是秀兒母子居住的地方,墨菲不願意走近這個地方,他一直憎恨這個地方。這里,是父親的溫柔鄉。
看著雅苑門口還有很多鞭炮屑,院子里還有很多人在吃飯,喝酒。他們今天應該特別高興吧,墨菲酸酸的想到。自從父親迎娶了姬秀兒,他就不曾過過生日,也不記得過生日是什麼感覺了。
每一年,他的生日,都是在母親的淚水中度過,這一過,就過了十五年。十五年,他什麼都明白了,他和母親就是被父親遺忘的產物。永遠被遺忘的地方。
就是在這種期待中,他對墨言感到絕望,從未有過的絕望。他已經覺得有這麼一個父親不再是驕傲,不再是依靠。他開始憎恨他,恨到骨子里。
「菲兒,你怎麼在這里?」送客人出來的墨言看到倚在涼亭處的墨菲,很是驚訝。他朝墨菲走了過來。
看到這已經很久不見的父親,墨菲很不屑的咧了咧嘴,「娘親病了,我來拿藥!」
「哦,她怎麼了?」
「她怎麼了?你還關心她怎麼了?她快死了!」墨菲朝父親大吼道。「我真不懂娘親當你看上你什麼了。對這麼一個男人,她居然為他生病,為他流淚。」
「菲兒,你敢這麼跟我說話!」墨言有些氣急,他沒想到墨菲會這樣說他。
「難道不是嗎?你是他的男人,他的丈夫。而這十五年見過她嗎,你給過她什麼?當初你們成親的時候你對她說過什麼?」墨菲怒視著父親,細數著墨言這些年的種種。
「你只會天天守護這哪個狐狸精,你大概忘記了你還有個妻子,還有個兒子吧?」
‘啪’的一聲,墨言一巴掌打在墨菲臉上,「你說誰狐狸精,誰是狐狸精?」
「那個女人,那個姬秀兒,她不是嗎?如果她不是,那麼你這麼多年在做什麼?你為什麼從來不去看一眼娘親?」墨菲撫著臉,臉上**的,墨言是個習武之人,這一巴掌,他一點都沒有留情面。
「我用得著你來說教?你這該死的忤逆子!」墨言無言以對,他掄起巴掌,就要再次扇過去。卻被墨菲一把抓住。
「你理虧了,你也知道你對不起娘親是嗎?你知道我現在最後悔的是什麼嗎?我後悔我為什麼投胎到了墨家,這個讓我和娘親充滿恥辱的地方!」
「畜生,我打死你!」墨言氣到了極點,他憤怒的撲向墨菲,和墨菲展開了對打。
墨菲也毫不示弱,墨家劍法他已經練得爐火純青,因此對上墨言的墨家劍法,他沒有絲毫的膽怯。反而因為年少氣盛,把墨言逼得無處施展。這讓墨言愈加憤怒。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所以,此時此刻,墨菲對墨言的挑釁,讓墨言顏面盡失,這也讓他本來對墨菲母子的一點愧疚燃燒成了怒火。
「老爺,別打了,別打了!」老李拿著藥飛快的跑了出來,看到墨菲和墨言在打架,他極力勸阻到。
「滾開!我今天要打死這個畜生!」墨言憤怒的失去了理智,他推開老李,繼續朝墨菲進攻。
墨菲也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也許,沉澱了十五年的委屈,在這一刻,他想要盡情宣泄。
「爹爹,別打哥哥了。」墨吏也跑了出來,看到兩個人對打,他想要上前拉住墨言。
「老爺,別打了。」不一會,很多人都上來勸架,墨言和墨菲被拉開了。依然斗志昂揚的墨菲冷冷的看著父親和這一大幫子人,他不屑的別開了眼。拿起老李手上的藥包,朝芙蓉園走去。
看到墨菲如此囂張的離開,墨言掙開牽制,飛快的沖上去,飛起一腳踢掉墨菲手上的藥包,藥材頓時灑落一地。墨菲轉過身,看到墨言,此刻,他的心真的被刺痛了。這是母親的救命的藥材,他居然一腳就踢飛了。在他心里,他和母親的位置連一包藥都比不上?
「娘親吐血了,你居然還這樣對她,她當初真的瞎了眼了才會嫁給你!」墨菲忍著眼淚的淚花,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道,眼里的恨意讓墨言有些心悸。墨菲冷冷的看了眼墨言,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在此時,他心里有了一個決定。
老李也覺得墨言有些過分,他又跑回去,再給宮文君配一副藥送了過去。
晚上,快嘴的丫鬟們把這件事傳了個遍,包括躺在床上的宮文君。听到了這件事情的始末,宮文君沒有任何表情。她掙扎著起床,讓丫鬟幫忙梳妝打扮一下。她此時急切的要見到墨言,無論如何,她也要見墨言一面。
宮文君披著斗篷,站在雅苑外面。已經記不得多少年來過這個地方了。好像墨言迎娶姬秀兒的時候,她來過,這里是她一手操辦的。整個領地很寬,很多墨家子弟都居住在這里。也有很多零散的墨者分散在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