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蒼白,額頭也是滲著密密麻麻的細汗。
「兒臣見過母後!」嬴政恭敬的跪在太後的面前,叩首作揖,態度非常恭敬。
「政兒快快請起!」太後連忙起身來扶嬴政,卻因為踩到裙擺,差點栽個跟斗。
「母後,要注意身體啊!」嬴政扶起太後,關切的看著她,太後躲過嬴政的目光,雙手有些細微的顫抖。
祭祀活動開始,嬴政一一拜祭了自己的列祖列宗。祭祀完畢,他就要進行加冠禮。
嬴政月兌光了身上的衣服,浸泡在浴池里,沐浴淨身,太史便開始圍著這個大浴池喃喃著誰都听不懂的語言。半個時辰後嬴政才起身穿衣。黑色的朝服,由金絲編制的玄鳥栩栩如生。頭戴旒冕,把嬴政的霸氣展露得非常明顯。眼神里,透著不怒而威的氣勢。
嬴政這強大的氣場,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由生出一種敬畏。連老奸巨猾的呂不韋,亦對嬴政感到有些畏懼。
從太後手里接過玉璽,嬴政的眼楮頓時變得冷酷,他微微的朝太後笑了一下。太後看到嬴政這種笑容,頓時嚇得後退了一步。
嬴政一步步走向龍椅,寬大的朝服上,玄鳥就像是要飛起來似地,旒冕上的玉珠跟著嬴政走路的節奏晃蕩不停。嬴政緩緩的坐在龍椅上,大手一揮,文武百官便一同跪下朝拜。
「大王萬歲萬歲萬萬歲!」聲音洪亮,響徹了整個祈年殿。
「眾卿平身!」嬴政環視著著一起,渾厚的聲音宣示著他即將開始他的霸業。
突然,一聲「且慢!」,只見嫪毐帶著兵,拿著太後的玉璽,飛快的沖進大殿。把文武百官團團圍住。
「誰是大王,還不一定呢!」嫪毐冷冷的看著嬴政,一點都不畏懼。
「太後,讓大王交出玉璽吧!本侯已經派兵包圍了祈年殿!」嫪毐胸有成竹的看著太後,對她表示鼓勵。再掃過文武百官那些驚訝的表情,他淡淡一笑。「順我者生,逆我者亡、、、、、、」
嬴政走下台階,冷冷的看著嫪毐。「一個宦官,你有多大的能耐?」嬴政不屑的說道。
轉頭又看著太後,「為什麼你連自己親生的兒子都要害?他是誰啊?他是你的誰啊?他算什麼東西?」嬴政指著嫪毐,控訴著太後。
太後臉色變得煞白,她流著淚,看著嬴政,「政兒,對、、、、、對不起、、、、、、、」
「哼!」嬴政一臉怒容,轉頭看向文武百官,「你們都退下!」
見文武百官都走出了,嬴政這才惡狠狠的看著太後。
「對不起?你對不起寡人什麼啊?父王當初那麼疼愛你,你卻暗度陳倉,你真無恥!」
「政兒、、、、、、」趙姬看看嫪毐,又看看嬴政,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朝哪邊倒。
嫪毐一把抓住太後的手,深情的說道。「太後,等我們的孩兒做了皇帝,他們會這麼對你嗎?會罵你無恥嗎?太後,你知道,在我心里,你是多麼重要嗎?」
太後淚眼婆娑的看著嫪毐,一個是她離不開的男人,一個是她的兒子,她好生為難。
看著兩人公然的,嬴政滿腔怒火。
「一個不甘寂寞的賤女人,你配當大秦國的太後嗎?」嬴政冷冷的看了太後一眼!
「你真當寡人不知道嗎?你和他的苟且之事,和他生的野種,寡人不知道嗎?你以為就憑一個嫪毐,就能把大秦國的天下奪走了?真是痴人做夢!」嬴政附耳對著太後,一字一句的道。
太後驚恐的看著嬴政那穩操勝券的樣子,「政兒,饒了他吧!」
「賤人,你還跟他求情?你還求情?」嬴政的心就像是被誰用石頭砸碎了似地。抽離般的疼。在太後眼里,他居然什麼都不是。
「嫪毐,你一個閹人,一個宦官,你居然還夢想當什麼大王?你算什麼東西啊?」嬴政怒視著嫪毐。
沒想到嬴政被自己包圍了還如此囂張,用如此難听的言語辱罵他,他頓感惱羞成怒。
「你們還不動手,等著做什麼?」嫪毐對身後的這些兵怒吼道。卻發現這些兵把矛頭指向了他自己。
嬴政冷冷的看著嫪毐,眼里透著厭惡,不可否認,嫪毐是英俊瀟灑的,可是,就是他這麼一個男人,搞得太後神魂顛倒,讓他大秦蒙羞,是可忍孰不可忍。
「殺呀,把他殺了呀!」嫪毐還在大喊著侍衛,拔出劍對著嬴政,可是,神色之間的害怕,讓他握劍的手都有些發抖。
「侯爺,大王有令,一定要我等陪你演完這場戲!事實上,地宮已經被飛虎隊摧毀,所有人都被擒了。雍宮外的軍隊,也都被王翦將軍的人拿下了!」一個愣頭兵按照王賁的交代,一字一句的就像背書一樣說著。
嫪毐難以置信的轉過頭看著嬴政,「飛虎隊?他們不是野外集訓去了嗎?」
嬴政只是撇過頭,冒了一聲︰「蠢貨!」
「這一切,你都安排好了?」不相信自己機關算盡,卻是竹籃打水。嫪毐一臉驚恐。
「蠢成這樣,你還好當大王,拖下去,關進大牢!」嬴政不屑的看了眼嫪毐,「還有與之共謀的太後,也一並拖下去,關進大牢!」
「不,不,呂相,呂相、、、、、、、」嫪毐被拖了下去。
嬴政看著呂不韋,一言不語。呂不韋額頭滲著汗水,身子有些發顫。
「大王,老臣冤枉啊、、、、、、」呂不韋跪倒在地,不敢有任何舉動。
「仲父!多謝你這麼多年的栽培!只是,如今仲父已經上了年紀,不如就回去洛陽頤養天年吧!」嬴政淡淡的說道。
呂不韋心里一陣難過,真是處心積慮到頭來卻竹籃打水一場空啊。看著這麼多的兵虎視眈眈的望著他,他不得不掏出虎符,交給了嬴政,撲通一聲跪在嬴政面前︰「大王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