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迅速反應過來,呵呵一笑,說︰「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得保密!」
梅玲也笑著︰「那當然,只要你的要求,我都答應你,我自然不會告訴任何人的,不管怎麼說,到底還是咱倆近啊!」
梅玲的態度顯得極其親昵,身體一個勁兒往我身邊湊。
我做遲疑狀,身體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吞吞吐吐地說︰「昨晚我從你家里出來後,我沒直接回家我我去了國際俱樂部」
梅玲眼前一亮,看著我︰「你去了國際俱樂部?」
我說︰「是的。」
梅玲說︰「你去哪里干嘛了?去找女人玩?還是去唱歌跳舞?還是去打保齡球?還是去耍錢?」
我說︰「路上打不到車,我正要遇見了一個開車的熟人,采訪認識的,捎我回去,他要去國際俱樂部玩的,非邀請我去玩,我正好也好奇,就去了,一起喝茶,然後他們約了幾個人打麻將玩,我也打了一會,不一會身上的錢輸光了,就趕緊回家了」
梅玲看著我︰「熟人?是誰啊?」
我說︰「企業的老板,小個體私營的老板,你不認識的」
梅玲似乎相信了我的話,看著我︰「那麼說,你昨晚從我這里是離開了,然後到國際俱樂部打麻將了,然後輸光了,然後回家了?」
我垂頭喪氣地說︰「嗯是」
梅玲說︰「打的多大的麻將?你輸了多少啊?」
我說︰「打的不大,10塊20的,點炮10塊,自模20塊,我輸了120多,帶的錢都光了,就走了這事你千萬可別說出去,這可是賭博,傳出去,要處分的」
梅玲盯住我看了一會,然後哈哈笑起來︰「好好,我保證給你保密,誰也不說這事你讓我怎麼說啊,我說出去都掉價,丟人啊!我暈,什麼賭博啊,狗屁,這點錢還算錢啊,打10塊20的,虧你也能去打,不怕失了你的身份啊,改天我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打麻將,哈哈」
看梅玲的神態,她對我的話是不懷疑了,我心里安穩了,說︰「你也會打麻將?我是剛學會不久的!」
梅玲自得地一笑︰「我不但會,還是高手哦,我的麻齡可是有些年了我們那打牌,才叫真正地打麻將,哈哈到時候我讓你長長見識」
我做迷惑不懂狀︰「哦你們都是打多大的啊?」
梅玲神秘地笑笑,伸出一個手指頭,又伸出2個手指頭︰「懂了吧?」
我又做傻乎乎狀︰「哦懂了,1元2元的!」
梅玲「撲哧」笑出來︰「暈倒,開什麼國際玩笑!」
我說︰「那就是10元20元的,和我打的一樣的。」
梅玲搖頭︰「錯!」
我說︰「哦100元200元的,一定是了!」
梅玲又搖頭︰「還是不對!」
我心里有些吃驚了,咬咬牙說︰「難道是1000元2000元的?點炮1000,自模2000?」
梅玲得意地看著我,又搖搖頭︰「還不對哦」
我的心里開始震驚了,額頭出了一層細汗,看著梅玲︰「難道是1萬2萬的?」
梅玲不點頭,也不搖頭,嘴角露出一絲笑︰「到時候我讓你見見景,讓你見見什麼是大人物大領導的生活娛樂,什麼是真正的打麻將呵呵至于多大的,保密!」
我心里確實被梅玲震撼了,媽的,要是玩一萬兩萬的,一夜下來,得多少錢的進出啊,操,這錢,就像水一樣淌出去了。
我裝作沒興趣的樣子︰「我對這個沒興趣,昨晚輸了那麼多,再也不敢玩了,看也不想看了,唉,都怪我昨晚喝了酒,腦子不清醒,不該去國際俱樂部的,早回家什麼事都沒有了,這倒好,弄得輸光了錢還回家被小許盤問了半天,還不敢說實話,弄得小許還懷疑我在外面干什麼事情了」
梅玲說︰「你大哥大昨晚干嘛關機呢?」
我說︰「打牌啊,怕小許打電話來啊,所以關機了!沒想到,小許給你打過去了,她知道昨晚我們給你送行的!」
梅玲說︰「哦怪不得昨晚我正在睡覺呢,正睡得迷糊呢,來電話了,嚇了我一跳,一看是小許來的電話,問你的去向,我也懵了,還擔心你喝多了酒回不去了,趕緊打你大哥大,打不通弄得我擔心啊,翻來覆去,一夜都沒睡好,你看看,我這眼圈到現在還發黑呢」
我看著梅玲的眼圈,說︰「哦是這樣啊,我看見你的眼圈有些發烏了,我還以為你是昨晚弄那事弄了一夜折騰的呢」
梅玲眼皮跳了一下,接著笑了︰「你想歪了,昨晚老板來之後,坐了一會,喝了一杯茶,抽了幾顆煙,就走了」
我說︰「哦我還以為老板來臨幸你的,原來不是啊!」
梅玲說︰「他昨晚也喝酒了,酒後他是不行的,他的本事,和你無法比的,不管是大小軟硬還是粗細,都和你不是一個檔次的,和他做,有什麼意思,還是和你做好」
說著,梅玲火辣辣的目光看著我。
我回避開梅玲的目光,說︰「昨晚好險啊,要是讓老板遇見,我可就說不清楚了,我可就完了,你是老板的女人,豈能被部下用呢,俺還要進步,俺還要發展,俺可不敢動老板的女人!」
梅玲不屑地說︰「說什麼啊,老弟,怎麼不敢動了,你想動就動,動了還能怎麼的?老板女人多著呢,我又不是他專一使用的,再說了,你說不敢動,你其實不是早就動過了嗎,還不是動了一次呢?哈哈不要緊,江兄弟,你想動就動好了,當然,我以後會安排好的,不讓他發現的!」
我笑了笑︰「謝謝領導的慷慨和大度,可是,我是不會動的,我是結了婚的人,我不會做對不住我老婆的事情的,絕對不做!」
梅玲無奈地搖了搖頭,又沖我豎起了大拇指︰「行,江峰,你有種,我佩服你這一點,現在,像你這樣的男人不多了不過,你越是這樣,我越是想得到你」
我抬頭看看天,說︰「梅社長,你看看,太陽出來了,你說,這個時間會做夢嗎?」
梅玲笑笑︰「不用你嘲諷我譏笑我,小壞蛋,咱們走著看吧!」
我看著梅玲說︰「謝謝你昨晚擔心我而一夜不眠,導致你現在眼圈發烏,很感謝」
梅玲說︰「你有這個良心就行了,謝不謝的倒無所謂,其實呢,昨晚,我倒是很想讓你找個地方躲起來,等他走了,然後我們或者,他和我做的時候,你在旁邊看,我一想到有人在旁邊看我**,我就覺得特別刺激可惜,昨晚你走了,沒能留下,當然,昨晚他也沒坐多久就走了」
我說︰「我可是不敢在你家里躲著,你家就那麼大的地方,要是被發現了,我找死啊?」
梅玲笑著說︰「我家小嗎?那可是個別墅啊,我今天早上觀察了,我發現有一個很好的可以暫時藏身的地方,在後門旁邊的樓梯下面,很隱蔽,晚上的光線也照不到,而且,離後門很近,有情況,一步就出去了」
我一怔,梅玲說的地方正是昨晚我藏身的地方,媽的,難道是英雄所見略同?
我說︰「其實呢,昨晚我發現了你和馬書記的一個大秘密!」
梅玲打個寒噤︰「你說什麼?」
我說︰「昨晚我發現了你和馬老板的一個大秘密!」
梅玲的臉色有些發白,聲音有些顫抖︰「你說的是什麼?什麼秘密?」
我裝作認真的樣子,說︰「昨晚的事情證明,還有你自己也承認了,你和馬老板有男女關系!」
梅玲的神色緩和過來,出了一口氣︰「哦你說的是這個哈哈這個事情啊,我不避諱你的,我和你不也是有男女關系嗎,這個我不怕你知道的」
我說︰「難道你不怕我說出去?」
梅玲滿不在乎地說︰「靠,有證據嗎?誰看到我和老板月兌光了衣服在一起**了?沒有證據,那就只能是謠言,你說出去,誰會相信呢?你有證據嗎?還有,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你是不會說出去的,因為我知道,你對馬老板是有感情的,是尊敬的,是愛戴的,馬老板對你這麼好,這麼器重你,你怎麼會說出對你老板不利的事情呢?還有,難道你就不擔心關于我和你的謠言傳出來嗎?那樣,不但大家對你有看法,馬老板也會對你有看法的哦」
我笑了︰「梅社長你果然厲害,分析問題考慮問題果然是頭頭是道,呵呵我不過和你開個玩笑而已」
梅玲也笑了,說︰「老弟,有些玩笑是可以開的,有些玩笑是不可以開的,不過,不管什麼玩笑,你都可以和我開,但是,在外面要注意啊!」
我笑了下︰「呵呵謝謝領導關心!」
梅玲又湊近我,低聲說︰「還有,我昨晚和你說的關于大學里那謠言的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不要對外說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周圍的人,誰對你好,誰對你壞,誰對你是真心的,你都應該有數的,有些事情,自己心里有數就行,不要當面跳出來!」
我點點頭︰「哦」
梅玲說︰「現在你明白什麼叫知人面不知人心了吧?那個女人,表面上對你好,其實呢,兩面三刀啊,為了打擊我報復我,不惜把你和小許都搭進去,當然,她也是想敗壞小許的名聲的,現在好了,我的名聲被詆毀了,小許也辭職了,她該滿意了你難道沒看見,昨晚她來我們這桌敬酒的時候,臉上的神色多麼得意啊,我可是注意到了」
我看著梅玲生動靈活的神態,听著梅玲發自肺腑的語言,心里覺得梅玲真的很善于演戲,很善于裝逼,裝的**的太像了,我要是局外人,一定會相信梅玲的話的。
我越想越發怵,不由說了句︰「可怕!」
梅玲嘴角得意地閃過一絲笑容︰「你現在知道了吧,不過,我要和你說,你可不要在她面前表現出來啊,要學會忍,要學會掩飾自己的真實態度,你和她經常打交道,要學會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藏起來,不要暴露出來,混官場,這可是一項基本功哦」
我說︰「哦你放心,我會練好這項基本功的!」
梅玲點點頭︰「好,自己心里有數就行!我相信你在官場上是會有出息的,會有很大的出息,我會暗中幫助你的,我一直就在暗中幫助你,馬老板和張部長面前,我可是沒有少說好話的,對了,還有一件事,你可能還沒看出來,柳月和楊部長一直關系很曖昧,很密切的,昨晚他們倆一起出現在張部長的私人酒場,這都不是偶然的楊部長其實一直都在和我表妹談戀愛的,柳月肯定知道了,急了,就想從中攪合,想**楊部長呢」
我說︰「哦」
梅玲說︰「這事,你也不要想外說,要保密的,她表面上裝作對你很好,其實也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她是想拆散你和小許呢,這樣的人啊,女人啊,妒忌心很強的,看不得別人的幸福,看見你和小許這麼好,她心里難受呢」
我听梅玲說這些話,不由又說了一句︰「真可怕!」
梅玲又得意地在嘴角閃現了一絲笑意,然後說︰「這個女人,可怕的地方多著呢,她為了往上爬,什麼事情都能干出來,听說她和市里的好幾個領導都有一腿」
我實在听不下梅玲的話了,我怕再听下去,自己會一腳將梅玲踢飛,就看了看周圍,說︰「嗯我明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走吧,上班去!」
梅玲說︰「好!今天我和你說的話,包括昨晚說的,都是咱倆之間的小秘密,不可對外說啊!」
我點了點頭,好梅玲到了樓前,剛要進樓門,劉飛急匆匆地下樓,正好打個照面。
劉飛停住腳步︰「梅社長早,江主任早!」
我說︰「劉總早!」
梅玲說︰「劉飛,干嘛去?」
劉飛說︰「今天要和馬書記去省城出發,這不是要帶車去接馬書記嗎?」
梅玲說︰「哦馬書記沒來辦公室?」
劉飛說︰「是的,馬書記正在江濱大道上鍛煉身體,我直接去那兒接他!」
梅玲當然知道馬書記此刻在那兒,此刻裝作不知的樣子,點點頭︰「哦馬書記也喜歡鍛煉身體了,呵呵去吧今天我也去西京,可惜要統一集合坐大車,不能和你們一起了」
「是啊,真遺憾,」劉飛沖我和梅玲點了點頭︰「那我去了,再見!」說完,劉飛直接去了車里,車子接著出了報社。
梅玲看車子出去了,低聲對我說︰「別看劉飛這麼能伺候領導,在馬老板眼里,你比他重要呢!」
我想起了昨晚馬老板的話,我和劉飛不過是他眼里的兩條狗而已,可以用來使喚的狗而已。
我笑笑點頭︰「哦很榮幸!」
「好了,你忙去吧,我去辦公室收拾下,一會也要去市婦聯那兒幾個了,上午10點出發去西京。」梅玲笑笑,轉身上樓去了辦公室。
我也去了辦公室,陳靜正低頭在桌面上寫著什麼,見我進來,忙拿起一本書壓住自己面前的一張紙,然後看著我,說︰「來了!」
我點點頭,在自己辦公桌面前坐下,開始看送過來的記者稿件。
陳靜說︰「這里有3篇是外宣稿,我看了下,覺得不錯!」
我邊看邊「哦」了一聲。
陳靜說︰「今年的外宣稿發稿程序怎麼弄?還是先給部里,讓部里發出去?」
我說︰「是的,老規矩!」
陳靜嘟噥了一句︰「麻煩,嗦!」
我說︰「工作不能怕麻煩,不能怕嗦外宣稿必須要部里把關,這是柳部長規定的,必須要執行的!」
正說著,桌上的辦公電話響了,我接了,是柳月的電話︰「江主任,早!」
「早!」我說。
這時,陳靜站起來出去了。
「我昨晚看了一夜你的大作,你的方案,受益匪淺啊,呵呵」柳月笑著說。
我說︰「我第一弄,沒經驗,想讓你給把關呢!」
柳月說︰「微觀的內容是沒有問題的,看得出你是事前做了大量的調查工作,不過,在大的營銷策略方向和管理宗旨方面,還有一些不明確的地方,還有,對招生市場的預見性分析,還不夠全面,對于可能出現的問題,還有遺漏的,我昨晚全部給修正了,剛剛在辦公室打印出來,你要不要過來拿去!」
我想起晴兒早飯時說的話,知道晴兒今天會去找柳月的,我要是去拿,晴兒會不高興的,就說︰「哦好啊,不過,我現在手頭忙不開,要等等,先放在你那兒吧!我抽空去拿!」
柳月說︰「好的!不過,說真的,我看了你的方案,很受啟發,學到了不少東西,你或許天生就具備做經營管理的頭腦,只是我以前沒發現!」
我說︰「不可能吧,我自己也沒覺得,我就是胡亂弄而已!」
柳月說︰「不必謙虛,也不必回避,你不但善于做文字,還善于做經營分析,文武都行,這點,難能可貴,現在的新形式下,報業經濟發展,最需要的就是能文能武的人,不但能做報紙,還能做經營,一個真正的報人,一個真正的報業管理者,必須具備這種能力和境界,具備這種素質和眼界你就沿著自己的方向走吧,走下去,你會成長起來的」
我說︰「呵呵我在學習的過程呢,我沒事就在看你給我的報業經營的那本書,學到了很多東西」
柳月說︰「那是理論的東西,你更需要的是實踐的東西,其實你應該感謝你做記者這個職業,這個職業實在是太能鍛煉人了,它給了你廣闊的接觸各種實踐的機會,讓你能夠有廣泛的空間和時間去驗證你的那些理論,去豐富你的大腦,讓你大腦里的理論知識和實踐有機結合起來,成為系統的屬于你自己的體系」
我說︰「嗯你說的我深有體會!」
柳月笑了︰「從這個方案里,我看到了你的另一面,你的潛能,這是不可多得的潛能啊,以前我沒這麼明顯的感覺到,是因為你沒有找到合適的爆發的機會加油,努力干,在干中學,在學中干,時刻不忘記學習,時刻不忘記實踐,努力給自己更多接觸實踐的機會,尋找機會,創造機遇,抓住機遇,這樣,你會更快地成長為全面的報業人才,成長為一個真正的報人,能夠適應新形勢,能夠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形勢下大有作為的報人!」
「嗯我會努力!」我說。
「我堅信你一定會是一個文武兼備的人,我確信你無疑會是一個優秀的記者和經營管理者,看到你的成長,看到你的成熟,看到你的進步,看到你的日益豐羽,我打心眼里為你高興,為你欣慰,為你驕傲,為你自豪」柳月說︰「一個人只有掌握更加全面的知識和能力,才能勝任更加重要的工作和崗位,學無止境,其實呢,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人生就是奮斗,就是拼搏,為了事業理想和愛情而奮斗,為了親人愛人和責任而拼搏,奮斗無止境,拼搏無止休,生命不息,奮斗不止或許只有這樣,人的一生才會更有意義,更有價值」
柳月的話讓我听了很受鼓舞,心里充滿了一種創業中的**和沖動。我想起梅玲對柳月的污蔑和詆毀,心里不由有些感慨,同在一個世界,為什麼人和人之間做人做事的差異如此之大,又對柳月很心疼和擔憂,我想,不管任何時候,我都不能讓柳月受到傷害,柳月的生活和生命已經是如此傷痕累累,她不能不該再受到傷害了。為了柳月的平安和安寧,我會付出我的一切,包括生命,也在所不惜。同樣,我也會用我的生命來保護和呵護晴兒,不能讓晴兒受到邪惡的侵害。柳月和晴兒,是我生命里的兩個女人,是我可以為了她們付出生命的女人。徘徊在兩個女人之間,我的心不時起起落落,像在跳動的火,火頭時而向左,時而向右我似乎目標很明確,卻又似乎不時迷失了方向,我時不時感受到自己的無奈和無力,感受到自己的自私和狹隘這樣想著,我不由厭惡起自己,覺得無論是對于晴兒還是柳月,自己都配不上,她們對于我都是那麼的無私和奉獻,而我,卻不時只為自己的感情考慮,只從自己的出發點來考慮問題,受不得委屈和難為,只能做感情的享受者和索取者,不願意做出感情的犧牲和奉獻。
這樣想著,我愈發感覺自己的自私,愈發心里覺得羞愧。我知道,自己以後應該去做什麼,我知道,自己應該真正去實踐一句話︰愛一個人,就要去看著她的幸福和快樂,不管她歸屬于哪里,而不必一定要自己去佔有和擁有,愛,就是無私的奉獻!
我不必回避這份愛,我可以將這份愛永遠鐫刻在心靈最深處,上天既然已經不能給我享受和擁有的機會,那麼,我就認命吧,我就應該去努力讓我的愛人我的親人活得幸福快樂,不管是柳月還是晴兒。不管柳月心里怎麼想的,我都不應該阻止她對愛情婚姻和家庭生活的追求,我都不應該暗示慫恿引導她不要去接近別的男人。我已經結婚了,我擁有一個家庭,一個妻子,而柳月,沒有。我之前那麼想,那麼在柳月面前表現自己的情緒,顯然是不公平的,我的情緒無疑會對柳月的思想和作為發生重要的影響,我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的分量,就像我知道她在我心里的分量一樣。
我心里默默地想著,思路在混亂中顯現出些許的條理。
和柳月打完電話,我看著對過陳靜桌上書本下的東西,陳靜寫了什麼,見我進來趕緊遮掩住呢,我有些好奇,看陳靜還沒回來,伸手就將那張紙拿了過來。
原來是陳靜在白紙上用鉛筆歪歪斜斜寫了幾句話︰可以一個人唱歌,一個人喝咖啡,一個人涂鴉,一個人旅行,一個人逛大街,一個人在雨中漫步,一個人听音樂,一個人自言自語,一個人發呆,一個人跳舞,一個人看電視,一個人翻雜志只有愛,是自己一個人做不到的。
下面還有一段︰這個男人真可憐,被老婆天天管地死死的,悲劇!!!俺就不會這麼做,女人只要管好自己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干嘛要去管男人呢?听話的男人不用管,不听話的男人,要管也管不到,對你好的男人不用管,對你不好的男人,不會讓你管,愛你的男人不用管,不愛你的,也輪不到你管悲劇啊悲劇,我的老大啊,可憐啊
不用說,陳靜是說我的,是針對晴兒說的。
我將白紙放回去,原樣放好,心里琢磨著陳靜的話。
一會兒,我將白紙又拿過來,在上面寫下了一段話︰男人如果注定是你的,你就永遠不會失去他,如果他不是你的,不論你用盡千方百計,仍然永遠得不到他。當你擁有適當的愛情,遇到適當的男人,你們倆都會在適當的時候知道,彼此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會牽手走一生。那個妙不可言的一刻,才是值得等待的,所以勉強的愛並不美好
寫完,我將白紙放了回去。
一會兒,陳靜回來了,拿起書本,看到了我寫的內容,抬頭瞪眼看著我︰「你偷看我的東西!」
我點點頭︰「是的,我偷看了,你懲罰我吧!」
陳靜抿了抿嘴唇︰「你還亂教育我!」
我說︰「不是教育,是交流!」
陳靜說︰「你狡辯!」
我說︰「可以這麼認為!」
陳靜說︰「好像你還挺理直氣壯!」
我說︰「沒有,我只是一點感觸而已」、
陳靜說︰「哼不用你管你說,我寫的對不對?」
我說︰「我不知道!」
陳靜說︰「為什麼不知道?」
我嘆息一聲︰「陳靜,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都是可以不知道的,凡事不要一定得水落石出,難得糊涂啊,讓一直清醒的自己糊涂一會,也是不錯的,你說呢?」
陳靜低下頭沉默了,一會抬起頭說︰「江峰,你說的所謂糊涂,我怎麼感覺其實你逃避,你自己是不是在逃避?」
我說︰「我逃避什麼?逃避你?」
陳靜搖了搖頭︰「我不是說你逃避我,我是說你在逃避現實,我不知道你在逃避什麼現實,但是,我的直覺,你在逃避某一種東西」
陳靜的話讓我的心里一動。
陳靜看著我︰「我從你的眼神里驗證了我的判斷,你的心逃不過你自己的眼楮,你的眼楮背叛不了你的心或許,你說的對,難得糊涂,但是,有些事情是可以糊涂的,有些事情是不可以糊涂的,有些事情是可以逃避的,有些事情是你無法逃避的,即使現實很殘酷,很無情,但是,你必須去面對就像我,我就必須得面對你和小許結婚這個現實,雖然我的心里被重重地創傷了,但是,我無法回避,我只能面對,雖然我悲痛欲絕雖然我不時會讓自己在痛苦和回憶里沉浸」
我怔怔地看著陳靜,一時不知說些什麼。
陳靜看著我的樣子,突然笑了︰「好了,不說了,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讓別人看穿的一面,我這個人啊,就是口快心直,什麼都說,特別是在你面前好了,繼續上班,工作!」
我盯著陳靜看了一會,心里翻騰著,然後低頭工作,卻有些心不在焉。
誰曾從誰的青春里走過,留下了笑靨;誰曾在誰的花季里停留,溫暖了想念;誰又從誰的雨季里消失,泛濫了眼淚。青春的寂寞是生命的點綴;沒有寂寞的青春是悲哀的;然而寂寞的青春不是沒有幸福,而是我們不懂幸福。
胡思亂想間,有個聲音在我腦海里回蕩︰如果,在身邊的最後真的不是你;如果,經歷了那麼多坎坷輾轉後,最終還是要分開;如果,故事到最後,是我們的身邊都有了別的人;如果,回憶、諾言和曾經相愛的決心都在現實面前變得渺小,不堪一擊。那麼,不管以後如何,不管結局如何,現在的我們是否應該執著地去愛,一起等最後,最後的最後
我抬起頭,迷惘地看著窗外的天空,一群白鴿在天空飛過,轉眼不見了,只留下空空的藍天和白雲。
我看完稿子,把本報的稿件交到了總編室,3篇外宣的要交到柳月那里去,本想這就去,想到晴兒要去柳月那里,我這會去會讓晴兒誤會,就決定等等再去。
接近中午的時候,我接到了晴兒的電話︰「峰哥,我在柳姐辦公室的,用柳姐辦公室的電話給你打的,我正在看柳姐給修改的方案呢,柳姐說中午想請我們一起吃飯,你方便嗎?」
我說︰「哦我正要去給她送外宣稿子呢!中午我倒是沒事」
晴兒說︰「那好啊,你來吧,我在這里等你!」
我直接去了柳月辦公室,一推門,晴兒正坐在沙發上和柳月談笑風生,茶幾上擺放著水果和點心,不用問,這是用來招待晴兒的。
晴兒在柳月這里的待遇不低啊,超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