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在變,從腦海到心靈,我無法阻止自己,無法遏制自己,我在的泥潭里越滑越深……
我近乎瘋狂的工作博得了劉飛的贊賞和夸獎,同時我的名字在報紙上出現的頻率也越來越高,最多的一天,報紙4個版,除了4版是廣告,每個版都有我的重頭稿件。記者部的同事們也對我刮目相看,看我的眼光充滿了越來越多的佩服和尊重。特別是陳靜,每天都在本報上看我的文章,然後在辦公室公開贊揚評論一番,邊毫不避諱用熱烈地眼神看著我。
我知道,尊重來自于實力,特別在報社,筆桿子里面出威望,不會寫稿,在記者部就無法立足,就沒有人會真正把你放在眼里。我用自己的能力得到了他們的尊重。
我不和陳靜交流那種眼神,我也不對陳靜抱有任何別的想法,因為我心里有柳月,我的月兒姐。何況,我最近發現,一直沒有結婚的劉飛對陳靜原來有那麼一層意思,那是我偶然在下班後回辦公室的時候遇見的,那時劉飛正在向陳靜表白吐露真情,而我正站在門口,听見了關鍵的幾句。我立刻想起,陳靜在用那種眼神看我的時候,劉飛的眼楮里充滿了嫉妒和不快,即使是瞬間就消失了,但逃不過我同樣敏銳地眼楮。
我不想得罪劉飛,因為他是我的領導。柳月和我說過︰對領導要尊重,要尊敬,不要和領導對抗,和領導對抗,得罪了領導,沒有好下場。
所以,我總是用純同事的那種眼光和笑容客氣地與陳靜交流,雖然她的笑容看著我的時候很曖昧。
就是有一件事讓我不大開心,柳月寄給我的這幾次信都是劉飛從樓下傳達室給我帶上來的,雖然柳月用的是普通的信封,寄信人那地方沒有寫地址姓名,但是,我總感覺劉飛每次遞信給我的時候,眼神總是充滿一種別樣的意味,什麼意味,說不出,反正感覺很別扭。
我有時候感覺劉飛那眼鏡片後面的眼珠經常充滿了智慧和機敏,或者說是狡猾和靈動。
這一個月里,我每天經過柳月緊閉著門的辦公室的時候,心里總是有一種莫名的期待和守望,我想著,這辦公室的門那一天或許會突然打開,里面坐著我的柳主任。但是,我又害怕這門打開,原來柳月的位置坐的不是柳月,而是劉飛,那就意味著柳月的調動手續辦完了,柳月徹底離開了。
我懷著復雜的心情從柳月的辦公室門口經過,每天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