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副部長官場博弈︰出牌 落月搖情滿江樹 053

作者 ︰

我展開信紙,是柳建國用鋼筆寫的信,字體很飄逸很灑月兌,就像柳建國那神采流光的眼神。

晴兒趴在我身上,和我一起看柳建國的信。

「江老弟你好,見字如面。

家父今日離世,我攜家父骨灰回歸故土安葬家父,行時匆匆,不及當面告別,致歉!

認識老弟一些時日,似有見面不怯之感,老弟和許老師真乃絕美佳配,一對好人,臨別之際,祝福老弟和弟妹幸福日久,地久天長。

不僅你和弟妹是好人,你周圍的朋友,老三老弟,蘭姐,還有我的本家,你的柳姐,都是好人,能夠認識你們這些好人,我很榮幸,也很珍惜。

老弟一直對我個人之情況似有興趣之感,其實,我只不過乃一落魄凡夫俗子,流落顛沛之人,自小與家父相依為命,如今家父終老,為遂其魂歸故土之願望,攜骨灰南下,回歸故里,安葬家父。

臨走前,安排我的鄰居牛牛將許老師的單放機和英語學習資料送還,同時深深向許老師致謝,深深感謝

今後,不知能否還能相見,安葬完家父,之後的事情尚未打算,天下之大,不知何處能容我安身,天下之大,隨處都能得以養命

老弟是博學之人,文筆銳利精彩,具有社會責任感和真愛之心,胸懷使命感,能夠關注社會弱勢群體,讓我對你刮目相看,這年頭,真正能替弱勢群體鼓與呼的人,不多了!

當一個人,當一個群體,到了為生存而戰的地步的時候,這個人,這個群體,基本就沒有尊嚴了,尊嚴是留給飽暖之人的

這是事物發展的規律,也是我生活經歷的體會。

我和我的三輪車夫朋友們,都不會忘記你這個記者的,你是真正的人民的記者!

人常說,性格決定命運,于我,我總是覺得恰恰相反,對我來說,是命運決定性格,我沒有資格去讓自己的性格來掌控命運,我只能讓命運來鍛造我的性格,我的生命不屬于我,屬于我的家父家父去世後,我開始把握自己的命運,開始為自己而活著

祝福我吧,江老弟——在我祝福你的同時,你也祝福我。

人海茫茫,若有緣,還會見!

歲月匆匆,人深處,握緊你的手!

——你的舊氈帽朋友柳建國」

看完柳建國的信,我心里百感交集,感慨萬千。

晴兒看得十分動情,唏噓不已。

「峰哥,這個人,這個柳建國,是個好人」柳月趴到我懷里,不停抹眼淚。

我怔怔地看著信紙,看著柳建國說的每一句話,反復看著信里的內容。

柳建國是一個有思想的人,我再一次確認。

性格決定命運。我對這句話一直深信不疑,性格消極懶散的人與猾爭取向上的人走過的人生肯定有很大的不同。不討論誰的人生更精彩,因為每個人都有其自身的價值取向。轟轟烈烈是美,平平淡淡更真。可是,柳建國說︰命運決定性格。

我有些迷惘,又開始深思,或許,細細想來,柳建國說的不無道理,一個從小生活優越養尊處優的人與一個從小受盡磨難的人,性格不說截然相反,卻也大相徑庭。我想這不是一個孰是孰非的問題,關于人生,命運,從來就不是一個有答案的問題。

我凝神思慮著,思緒又開始蔓延。人生的最初,人從呀呀學語到心智發育成熟的階段,命運決定性格,人的性格的形成,和其家庭背景和成長經歷密切相關,孟母三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七歲看老等等,說的應該是這個道理。雖然說內因是決定事物的關鍵,但並不意味著人的性格就是與生俱來,或是自身所能決定的。在一個人還不能充分發揮其主觀能動性,具有獨立社會行為能力前,客觀環境甚至是決定性的。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徹底的唯物主義者。那為什麼相同環境下成長的人也有性格相差很多的呢?矛盾有其普遍性但也有其特殊性吧。當一個人成長為一個具有獨立個性的社會人時,其行為處事方式很大程度上受到其個性特點的影響。具有競爭意識自信樂觀向上的人比較容易取得成功總是沒錯的。也許這就是在同化程度越來越高的社會里,個性越發得以被重視的原因吧。事情總是在變化發展的,不是絕對的,即使一個已經形成其獨立人格的人,在其社會活動中,其性格也會因為某事發生變化,有的甚至是徹底的卒,從而其行事方式能力目的也被改變。世上最復雜,最難以被解釋的,我想,就應該是人了!

柳建國說出的這個觀點,我想應該是他人生經歷的深切體會。

經歷決定閱歷,閱歷成就思想。我又一次想到這句話。

柳建國的離去讓我心情郁郁,我的郁郁不僅僅是因為柳建國離去,還是因為柳月的心情是如此的糟糕。

和柳月認識這麼久,我從來沒有看到柳月今晚這般地倉惶和無助,或許,這是柳月在內心承受力達到極限時,在我面前的自然流露——她沒有把我當做外人。

「峰哥,我覺得,柳建國一定還會回來的!」晴兒躺在我的懷里,仰面看著我憂郁的臉,輕輕伸手撫模著我的胸口。

「為什麼這麼說?」我放下柳建國的信,看著晴兒。

「很簡單,因為他自學考試還沒有過關啊,還有一門英語課啊!」晴兒說︰「我想他一定會回來報名考試的,我想,他不是那種放棄的人」

「哦」我點點頭,又搖搖頭︰「自學考試沒有規定的日期,誰知道他什麼時候來考呢?或許過上幾年之後再來考呢?」

「憑你對他的了解,你覺得他會嗎?」晴兒說。

「我不知道,」我又搖搖頭︰「我當然希望他不會,可是,誰又能保證一定會呢?」

晴兒無語了,默默地看著我︰「峰哥,我感覺,你對這個人特別特別上心呢,為什麼?」

我的心中一動,嘆息一聲,摟過晴兒的身體,撫模著晴兒的肩膀︰「不知道!」

「你說,他以後會去做什麼呢?是不是就在南方不回來了?」晴兒又問我。

「不知道,或許會回來,或許會留在南方,或許會到更遠的北方」我說︰「什麼可能都有的!」

「你這話等于沒說啊,等于是廢話,」晴兒調皮地捏著我的下巴︰「你這話就好像那些寫書的,有拖沓湊字數騙銀子之嫌」

我無恥地笑笑︰「木辦法,我就是這講話習慣,一時是改不了的,你只能適應我,我無法適應你,不習慣,你可以不听,很簡單」

晴兒哼了一聲「不理你了,睡覺,摟著我」

我躺下來,關掉燈,將晴兒溫軟的身體擁在懷里,輕輕拍著晴兒的身體,睡去。

第二天早飯後,我和晴兒出來散步,經龔社的辦公樓和宿舍樓建設工地。

工地有些冷清,沒有了往日那熱鬧的機器轟鳴聲,工人也很少。

「晴兒,看,這是報社未來的辦公樓,報業大廈,20多層,你看,封頂了,高不高?」我驕傲地指著大樓對晴兒說。

「好啊,好啊,真高啊!」晴兒仰臉看著,贊嘆道︰「好高好細的樓啊,就像一個塔一樣」

我听了,有些不舒服︰「這是樓啊,不是耍」

「可是,峰哥,我覺得,建這麼高的樓用的錢,還不如建個10層左右的,顯得厚實,這樣的高樓,樓太細了,每一層才能有幾間屋啊?不實用啊」晴兒說。

「你懂什麼,現在各單位建樓都流行建高的,樓細點木關系,只要高就行,越高越氣派,越抓面子」我說。

「嘻嘻」晴兒笑了,抱著我的胳膊搖晃著︰「你們這個樓面子可是抓大了,建個樓像是煙囪,哈哈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听晴兒這麼一說,有些泄氣。

「峰哥,這樓怎麼停工了?沒見有施工的啊?」晴兒又說︰「明明還木有建完啊,就是個樓架子,怎麼不建了?不會搞成一個爛尾子樓吧」

「嗯可能是資金暫時短缺吧,困難是暫時的,會解決的」我說。

「梅玲和我說,報社的大樓建設都是她管的,所有的錢支出都是從她手里出去的,籌款跑財政跑銀行要錢也都是她親自出馬的,」晴兒說︰「她可真厲害啊,可是,她弄的錢呢?怎麼不趕快建啊」

「可能暫時沒弄到吧」我搖搖頭,和晴兒往前走,一會又來了精神,自豪地指著宿舍樓工地︰「看,晴兒,俺們的安居工程,宿舍樓,等建成了,我就能分一套,咱們的家就安在這里了」

晴兒來了勁頭︰「我看看,哇——10多層的啊,那要安電梯了真好啊,還木有分嗎?」

「木有,听說等建完了再分!」我說。

「哦那什麼時候能建完啊?」晴兒期待地看著我︰「這個宿舍樓好像也停工了呀,也木有資金了 ,你們沒有錢,裝什麼闊氣,建的什麼樓啊這宿舍樓,咱們2000年能不能住上?」

「撲哧——」我笑了︰「丫頭,你怎麼就這麼悲觀啊,至于嗎?2000年,那時候我兒子還不都能打醬油了?」

「嘿嘿你兒子?」晴兒看著我笑︰「錯,怎麼能說你兒子呢?」

「那該怎麼說?」我說。

「傻瓜峰哥,應該說咱兒子!嘿嘿」晴兒快樂地在我身邊一蹦一蹦,抱著我的胳膊。

「呵呵對,對,咱兒子。」我打個哈梗

「不過,以後,我要是生個女兒呢?」晴兒歪著腦袋看著我︰「現在只能生一個,你是你們家的獨子,要是生個女兒,你媽會不會把我活剝吃了?」

「我靠——你說會嗎?我娘疼你還來不及呢,舍得活剝吃你嗎?」我說︰「晴兒,你想要什麼啊?兒子還是閨女?」

「嗯要是拋開傳宗接代的目的呢,我還是想要個女兒,小女孩,多好啊,長得和我一樣可愛漂亮,嘿嘿」晴兒咧嘴笑著︰「我可以每天把她打扮地漂漂亮亮的,扎個美麗的小辮子,穿上美麗的花裙子,牽著她的小手,多好啊就好像妮妮那樣的漂亮閨女唉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生女兒啊」

我伸手刮了下晴兒的鼻子,壞壞地說︰「你還不知道這生孩子要搞的項目程序和過程呢,就在這里大言不慚談什麼生兒子生女兒,羞不羞?我問你,生孩子需要干什麼事情?你會弄嗎?」

「你壞死了!」晴兒的臉紅了,伸手握著小粉拳沖我身上擊打不停︰「壞蛋峰哥,壞蛋峰哥,欺負我」

我哈哈笑了,攬過晴兒的肩膀,貼近晴兒的耳朵︰「寶貝,等結婚那晚,我教你,我教你全部的業務和活道,讓你知道小女圭女圭是怎麼生出來的只要你虛心學,我保證你能很快掌握」

晴兒被我的肩膀摟得緊緊的,臉發燙,口里哼哼唧唧︰「嗯壞蛋,少來炫耀你經驗豐富了,哼惹我生氣我知道你從哪里學來的」

我一听,心里發虛了,有些垂頭喪氣。

晴兒看我一臉泄氣的神態,伸手就捏我的耳朵︰「怎麼了?敢做不敢說了,心虛了是不是?哼就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

我老老實實地點頭。

「哼有什麼了不起,我現在擁有的,她永遠不會再有,她擁有的,我卻會擁有,」晴兒有些吃醋的聲音︰「大女人,小男人,姐弟戀,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我一直不想說這些,我從來就不信這些,小男人迷戀大女人,我理解,大女人愛上小男人,我不信,滿足,找回青春而已你不就是戀母情節嗎?我難道不長大了嗎?我難道不發育了嗎?我難道不能成為成熟的少婦了嗎?終有一天,你曾經迷戀的東西,我都會給你,而從我這里你所享受的東西,她卻永遠也不能再給你」

晴兒突然一口氣說了這麼一大堆,讓我有些始料不及。

我沉默不語,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晴兒看我的神態不樂,忙停住了嘴,挎起我的胳膊,聲音溫柔起來︰「好了,我不說了,我不知道為什麼,剛才突然說了這些話愛情是自私的,我不會讓任何人和我來分享愛情,分享我的好男人,可是,我也不會恨她的,我知道嘶是壞人,我剛才說那些話,是我心里很久以來就想的,隨口就說出來了我並不是恨她,我早就說過,我不恨她當然,要是能做朋友,最好,即使不做朋友,也不想做敵人」

我仰臉看著天空,輕輕地呼出一口氣,仍舊沒有說話。

「峰哥,你不高興了,是嗎?」晴兒仰臉看著我,輕輕搖晃我的胳膊。

我低下頭,臉上帶著微笑︰「傻丫頭,你看我不高興了嗎?」

晴兒臉上笑起來︰「那就好,峰哥,我說話有時候欠考慮,在你面前,習慣了想什麼說什麼,惹你不高興的地方,你就使勁我」

「我怎麼舍得你呢?」我說︰「我當然知道你在我面前習慣了想什麼說什麼的了,可是,你現在好像有時候也不是都說出來吧?」

我是話里有話。

晴兒微微一怔,眼珠子轉悠了幾下,咧嘴就笑。

「嘻嘻俺不知道哩」晴兒打個哈哈,拉著我的胳膊,轉移話題︰「峰哥,咱們到江邊玩去!」

于是,我和晴兒往江濱公園走去。

江海的城市建設很一般,平時市民休閑沒有什麼好去處,就到江邊走走。

秋日里的江水一改往常渾黃泛濫的顏色,變的澄清不少,江中的沙子仿佛都沉積了下來,變得內斂許多。

江邊,一群中學生在高聲練習詩朗誦。

我和晴兒坐在江邊的一塊石頭上,望著遠方的江水滾滾而去,听著中學生們詩意**的朗誦,心里也沸騰起來,從孩提時代到現在的大學,久違了這種血液澎湃的感覺。自己雖沒有詩人般的才情,寫不出**四射的文字,但我卻能夠體會到他們那種看著江水源遠流長的感覺。望著流水與船只,恍惚中想到了煙花三月江水邊的熱鬧,想到小時候渡江的新奇,那時候對江水的感覺是渾黃泛濫,沒有一絲美感,甚至有點暈船的我總覺得江里不安全,弄不好我們都會一下子栽進江里邊去。

現在看江多了份閑適和**,江水很少有這麼安分的,這時的她像一位闊別多年的好友,靜靜的待在你旁邊,陪你倒數那些快要消逝的記憶

我安靜地看著江水,讓自己的思緒慢慢擴散

晴兒靠在我身邊,托著腮,不出聲,看著江水。

「我要找媽媽嗚嗚」遠處傳來一個孩子的哭聲。

我和晴兒不約而同同時看去,是妮妮!

妮妮棧小保姆抱著走過來,伏在保姆的肩膀上傷心哭泣。

听到妮妮的哭聲,我就揪心。

我忙站起來迎過去。

晴兒也趕緊跟著我過去。

「妮妮怎麼了?」我過去拍著妮妮的肩膀。

妮妮抬頭看我,滿臉淚痕。

見到我和晴兒,妮妮好像又見到了親人,委屈地「哇——」大哭起來,邊伸開小胳膊向著我。

我趕忙抱過妮妮。

妮妮摟住我的脖子,淚水和鼻涕一起流到我的脖子里,大哭道︰「大哥哥,我要找媽媽我要找媽媽」

「乖——妮妮,怎麼了?」晴兒被妮妮哭得眼淚漣漣,握著妮妮的小手安慰妮妮︰「乖乖寶貝,別哭啊,姐姐在這兒啊」

妮妮說不出話,傷心地嚎啕大哭,上氣不接下氣。

我被妮妮哭的心里異常酸,將妮妮交給晴兒抱著,問小保姆︰「小妹,妮妮是怎麼了啊?」

「沒——沒怎麼?」小保姆支支吾吾地看了我一眼,又趕緊扭轉頭。

「沒怎麼妮妮干嘛哭啊?」我有些發急︰「你看她哭得這麼傷心」

「我我不知道」小保姆眼里露出畏懼的眼神。

「你不知道?」我露出懷疑的眼光看著她。

她點點頭,眼光閃爍。

我回頭看看妮妮,這會在晴兒的撫慰下慢祿哭了,仍舊不停地抽搐著。

我走過去,又接過妮妮抱在懷里,往遠處走了幾步,然後問妮妮︰「妮妮,是不是小姐姐欺負你了?」

妮妮說不出話,邊抽搐邊搖頭。

「那是誰欺負你了嗎?」我問妮妮。

「嗚嗚」妮妮又開始抱著我的脖子哭︰「大哥哥,我要媽媽」

妮妮這麼傷心的樣子,我不能帶她去找媽媽,不然,柳月還不傷心死疼死啊!

我輕輕拍著妮妮的後背︰「好妮妮,大哥哥大姐姐在呢,和你一起玩,不哭,不哭」

然後我又走回去,問保姆︰「妮妮的爸爸呢?」

「不知道,這段時間宋局長每天不著家的!」保姆回答。

我知道宋明正這段時間是非常時期在外回避的,因為這幾家醫院現在有太多的崗位而且都是肥缺需要安排,一出事,衛生局把人事權全部抓過來了。

我把妮妮放在地上,用手為妮妮擦擦臉上的眼淚︰「妮妮,咱們去蕩秋千好不好?」

「嗯」妮妮抽噎著點頭。

「來,妮妮,姐姐帶你去蕩秋千!」晴兒過來,領著妮妮到旁邊草地上去玩蕩秋千。

然後,我看著小保姆︰「小妹,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吧,不要緊,我不會為難你」

小保姆的眼圈紅了,低下頭,不說話。

我點燃一顆煙,站在她對過,耐心地等她考慮。

過了一會,小保姆抬起頭︰「江大哥,我說了,你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一定要給我保密啊不然,我就沒活做了,就得掃地出門我還巴望著過兩年能給我安排個工作啊」

我鄭重地點點頭︰「小妹,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出賣你的!」

「我相信你,相信你的人品,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保姆說。

「那好,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保姆開始說了︰「妮妮的小媽懷孕3個多月了,以前不能懷孕,好幾年沒懷上,對妮妮還是很好的,可是,自從懷了孕,不知道是因為有自己的孩子了還是懷孕心情不好,對妮妮的態度逐漸就變了,經常大聲叱喝,稍微一點不順心,就拿妮妮出氣,罵她罵她是沒娘的野種說她媽媽風流成性,說妮妮長大了也不會是正經女人」

我听了,氣地渾身發抖︰「這種情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持續了一兩個月了,以前宋局長經常在家,這種情況還好點,頂多在背後咒罵嘟噥,不敢當著宋局長的面,這些日子,宋局長不回家,家里就她和妮妮還有我,她就動不動找借口訓妮妮,罵妮妮,有時候還罰妮妮靠牆站,有時候關妮妮小黑屋」保姆說著說著眼圈又紅了︰「今天妮妮在家里玩,不小心摔了她的化妝盒,她大怒,抬手照妮妮腦袋太陽穴部位就是一巴掌,打的妮妮暈過去了,差點背過氣,醒過來就嚎啕大哭,我趕緊抱著妮妮出來了,走一走妮妮出來就哭著一個勁找媽媽,我哪里敢抱著妮妮去找柳姐啊,柳姐要是抱著妮妮來找她算賬,要是宋局長知道了,她小媽還不把我」

我狠狠地咬著牙,壓根咯咯地響,拳頭握得緊緊的,恨不得立刻就去找這個臭女人去算賬。

「江大哥,你可千萬別去啊,也別對柳姐說,你一去,你一說,就亂套了,非得出大亂子不可,我也完了」保姆用懇求的目光看著我︰「我會盡量注意保護妮妮的,現在我一天到頭除了妮妮上幼兒園的時間,都是和妮妮在一起,盡量不讓她小媽接觸她今天是因為我洗衣服,沒看住妮妮」

看著保姆可憐巴巴的表情,我的心又軟了,呼哧呼哧地喘氣,一會對保姆說︰「小妹,我給你我的電話,要是妮妮再有什麼事,你給我聯系」

說著,我掏出名片遞給保姆︰「記住,隨時都可以和我聯系,電話傳呼都可以,也可以到報社記者部找我另外,平時,你要看好妮妮,保護好妮妮,不要給她小媽找到借口」

保姆接過名片,放好,點點頭︰「江大哥,你放心,我會努力去做好的!」

這時,我帖秋千那邊傳來妮妮天真的笑聲。

小孩子傷心忘記地快,妮妮這會在和晴兒玩的很開心。

我和保姆走過去,妮妮不蕩秋千了,正和晴兒坐在草坪上做游戲,晴兒蒙著眼楮抓妮妮,妮妮歡快地跑著。

一會,妮妮向我這邊跑過來,展開胳膊撲到我的懷里,氣喘吁吁,臉上開心地笑著,邊扭頭看著晴兒︰「大姐姐,我在這里呀,快來抓我啊」

晴兒著聲音模過來,一把將我和妮妮抱住︰「好呀,我可抓到你了」

妮妮開心地笑著,摟著我和晴兒的脖子︰「大哥哥,大姐姐,我好開心哦」

晴兒除下眼上的手絹,也開心地笑著。

看到妮妮天真爛漫的笑容,我將妮妮猛地抱在懷里,摟緊,親吻著妮妮的臉蛋,眼楮濕潤了。

妮妮玩累了,到吃午飯時間了,保姆帶著妮妮要走了。

妮妮戀戀不舍地親親我的臉,親親晴兒的臉︰「大哥哥,大姐姐,再見!」

「妮妮再見!」我和晴兒沖妮妮笑著告別。

看著保姆帶著妮妮離去的背影,我的臉繃緊了,我的心里涌起怒火。

「峰哥,你怎麼了?」晴兒看著我,拉拉我的胳膊︰「妮妮今天為什麼這麼哭啊?」

「**的,後娘打的!」我咬牙切齒地說。

「啊——」晴兒一怔︰「後媽怎麼能打孩子啊,這怎麼可以啊?唉可憐的妮妮那怎麼辦呢?去告訴柳姐吧?」

我搖搖頭︰「這事你不用操心了,別對外亂說,我會有安排的這事得綜合考慮,要考慮到柳月、後媽、宋明正、保姆之間的錯綜復雜的關系,好妥善處理」

「嗯」晴兒看著我,點點頭︰「唉有媽的孩子像個寶,沒媽的孩子像根草,可憐的妮妮哭著找媽媽」

說著,晴兒的眼圈又紅了,低頭用手絹擦眼楮。

晴兒是一個極其善良而富有同情心的人。我心里有些感動。

我攬過晴兒的肩膀,輕拍了兩下︰「丫頭,咱們走走吧,到那邊走走」

「嗯」晴兒偎依在我的懷里,我們一起沿著江邊小道慢慢走著。

「都是離婚造的孽,要是不離婚,都好啊,妮妮有爸爸有媽媽,多麼幸福的一個家庭啊」晴兒邊走邊和我說︰「柳月和宋明正為什麼要離婚?你知道嗎?」

「這個」我遲疑了,要是講起來,勢必要追溯到柳月畢業**的事情。

「這個什麼?」晴兒看著我。

「這個我不知道!」我說。

「她沒和你講過?」晴兒的眼里露出懷疑的目光。

「木有,木有講過!」我說。

晴兒看著我的眼楮,臉上的表情顯然是不相信我的話,可有無可奈何,一會說︰「其實,不管是什麼原因離婚,我覺得,都不應該,這對孩子的傷害太大了,要是對婚姻沒有信心,那當初就不要結婚啊,既然結婚了,再離婚,對孩子太不負責了」

對于婚姻和家庭,我沒有什麼深層次的見解和認識,因為我沒有經歷過。

晴兒同樣沒有經歷過,所以,她的話也同樣顯得很幼稚。

即使晴兒的話是幼稚的,我卻也想不出合適的話來對答,雖然我和晴兒已經定親了,可是,我總感覺婚姻好像還很遙遠。

「峰哥,你對婚姻是怎麼看的?」晴兒看著我。

「我」我撓撓頭皮︰「大家不都是說嗎,說婚姻是愛情的結晶,那麼,這婚姻就是兩個人凝結在一起,成為晶體了」

「哈哈」晴兒笑起來︰「那還有句話呢,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

「呵呵這個話題,可能是永遠也找不出答案的吧」我說。

「前幾天,我看過一篇文章,里面把婚姻比作鞋,」晴兒說︰「男才女貌的婚姻是品牌鞋,看上去高貴、漂亮,感覺上舒發大方,但它的價格昂貴,經不得泥濘,需要精心保養、時時珍惜;青梅竹馬的婚姻是布鞋,看上去樸素無華,穿起來經濟,放起來了無牽掛,感覺上輕便快捷,可一旦登堂入室,總讓人感覺不大入流;患難與共的婚姻是旅游鞋,它看上去奇特,穿上去靈巧,其最大的特點是歷經風雨泥濘也不會月兌幫掉底,且只要穿上就總是和腳抱得緊緊的,因此,越是在坎坎坷坷的人生路上,越是顯出其耐用合腳的特征;浪漫型的婚姻是舞鞋,它輕便、靈活、雅致,但一離開平坦光滑的特定環境,就顯得極難適應,也極不實用;事業型的婚姻是跑鞋,它能和腳相互幫襯、共創輝煌,但一月兌離事業的跑道,鞋和腳就很難相互適應;老夫少妻的婚姻是松糕鞋,穿著它雖不能長途跋涉,但卻顯得頗特別」

晴兒一口氣說下來。

「呵呵這麼多道道啊」我說︰「那麼,你說,我們的婚姻是哪一種啊?」

「我們的當然是青梅竹馬型的了,我們是布鞋呢!」晴兒說。

「呵呵對,對」我說。

「還有一種婚姻,是老妻少夫型的,這種婚姻是大傻鞋,看上去滑稽,穿起來方便,月兌下去容易。不過,穿上它只能在臥室里自我感覺,如果跑到街上顯擺就難免會成為話柄」晴兒又說。

我極力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哦」

「選擇滿意的婚姻如同選雙滿意的鞋子,重要的是鞋的尺碼和腳的尺碼相同,最好是什麼樣的腳穿什麼樣的鞋子。舒適的鞋子養腳。但千萬要記住︰舒適的鞋子,不一定是最漂亮的鞋子。任何時候,我們都只能讓鞋子來適應腳,而不能讓腳去適應鞋子。鞋子舒服不舒服只有腳知道。上路最怕穿錯鞋,婚姻最怕受折磨。如果鞋子特別擠腳,要趁著還沒鞋腳兩傷就趕快換上一雙。總之,選一雙合腳的鞋,才能走更遠的路啦」晴兒說︰「所以啊,我覺得,要是覺得不合適,干脆就不要結婚,別別扭扭結了婚,鬧不好還得離婚,離婚就要傷害孩子,孩子是無辜的你說,是不是?峰哥!」

「嗯是的!」我點點頭︰「你說的有一定的道理!其實,我覺得呢,這婚姻啊,就像是左右手一樣,左手提東西累了,不用開口,右手就會接過來,右手受了傷,也不用呼喊和請求,左手就會伸過去。假如一個人的左手很癢,右手卻伸不過來,他一定是」

「是什麼?」晴兒大大的眼楮看著我。

「一定是中風癱瘓了!」我說。

「哈哈」晴兒笑起來︰「有意思,我想啊,我們兩口子,以後就像左右手,一定會很默契的」

我笑了下,摟緊晴兒的肩膀︰「婚姻啊,好像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吧,我好像感覺這戀愛還沒有談夠呢?」

「這麼多年了,你還沒談夠啊,呵呵從86年高一開始,哥哥,你算算,我們從兩小無猜到情竇初開,從愛河跋涉到初定終身,已經9年了,9年啊,打走了日本鬼子,戰犯都快審判完了」晴兒摟著我的腰︰「這接下來一步,我們就是要步入婚姻了,這一天,很快就會來到的」

我笑了下,輕輕拍了拍晴兒的肩膀。

听著晴兒的話,我的心里卻還在想著妮妮。

回去的路上,經龔社的宿舍樓工地時,晴兒突然說︰「對了,峰哥,我們學校的教職工宿舍樓開工比你們的晚,建設地可是很快,听說元旦前能交付使用同時建了3座宿舍樓呢,有大中小三種型號」

「哦能不能有你的?」我漫不經心地說。

「不知道,這分房方案還沒有出來,听說校領導意見不一致,分歧很大呢,誰知道怎麼分啊!」晴兒說︰「唉要是能分一套房子,宿舍樓,多好啊,做夢都想啊,就是給個小戶型的,也很好啊」

我听了一笑︰「應該不是夢,我們單位也在建宿舍樓,到時候,我們東方不亮西方亮!」

「嗨——你們單位?猴年馬月啊,我看等建完,我們的孩子真能打醬油了!」晴兒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用嘲諷的口氣說著。

听著晴兒的話,我抬頭看著這兩幢寂寞的樓架子,心里不由迷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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