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晴兒告訴我,那晚不見我回家,爹去大堂哥家找我,才知道我早已經走了,大家都急了,嚴冬里,我喝多了酒,是不是走迷了路,要是走到了深山老林里,那就麻煩了,會有危險的,大家一起打了火把村前屋後到處找我,怕我在什麼地方酒醉睡了,幸虧在柳樹林邊發現了我。
晴兒受了驚嚇,我身體康復後,再也不讓我出去喝酒了。爹娘也堅決支持晴兒的意見。
按照我們這里的風俗,初二是要回娘家的,女婿要去丈母娘家的,今天已經是初四了。
初五那天,我和晴兒去了岳母家,岳父興致勃勃開了好酒,要和我喝上幾杯,晴兒堅決制止,不許喝酒,弄得岳父也只好遵從女兒的意見。下午和我晴兒去給秦老師拜年,秦老師很高興,想留下我喝酒吃晚飯,晴兒沖我直使眼色,我和晴兒留下吃了晚飯,我愣是沒敢喝一滴白酒,喝了一大杯飲料,師母笑嘻嘻地說是不是我和晴兒打算要孩子了,開始戒酒了,說的我和晴兒都樂呵呵地笑,沒有否認和沒有認可。
當天我和晴兒住在岳母家里。
初六縣城有廟會,岳父岳母怕我們呆在家里悶,讓我和晴兒去趕廟會。
我和晴兒也正好有這個想法,就去了縣城。
廟會上人山人海,熱鬧非凡,晴兒拉住我的胳膊,和我一起開心地看那些民間雜耍,捏面人的,吹糖人的,打竹板的
在一個戲台子前,我和晴兒正開心地看著戲台上那些表演,突然听到晴兒叫了一聲︰「干什麼?」
我一轉臉,看見晴兒身後站著3個渾身酒氣、油頭粉面的小青年,其中穿著時髦的一個長頭發賊眉鼠眼地棧懷好意地打量著晴兒,嘴里噴著濃濃的酒氣。
晴兒滿臉通紅,緊緊抓住我的胳膊。
我問晴兒︰「怎麼回事?」
晴兒低聲說︰「他們耍流氓,亂模我,走吧,峰哥,不和這幫流氓計較」
晴兒怕我惹事,想趕緊拉我走。
那長頭發卻流里流氣地擋住晴兒︰「小妹妹,花姑娘,哈哈干嘛走啊,陪哥們玩玩吧,哥們保證讓你爽」
其他兩個青年也哈哈大笑起來。
晴兒氣得滿臉通紅︰「不要臉,流氓!」
說著,晴兒拉著我就往外走。
我本想在人群里動手,卻施展不開身手,被晴兒硬拉著出了人群,回頭一看,那3個小流氓跟了出來,不罷休。
這正中我下懷,我對晴兒說︰「走,跟我走!」
我拉著晴兒走到了一個人少的小巷道,那三個流氓跟了過來,跑步攔到我們前面,長頭發沖我說︰「喂——你這個傻蛋,滾開,別妨礙老子的好事!」
我看看附近人不多,正好動手,就對那長頭發說︰「小子,你很猖狂啊,光天白日,欺負民女,你就不怕王法?」
「哈哈」那三個青年一起大笑起來,長頭發笑得最猖狂,笑畢,一個小青年說︰「操你媽的,在這南江縣城,高哥就是王法,高哥喜歡誰就要誰,喜歡誰誰高攀了,識相的,趕緊滾開!」
「高哥是誰?難道是王法?」我裝作不懂。
「我操,你是外來的吧,連高哥都不知道,」另一個小青年說︰「高哥就是咱們南江縣公安局高副局長家的大公子,在南江,誰敢和高哥對抗,那是找死!」
長頭發狂笑︰「老子在南江,人送外號高衙內,哈哈小子,老子今天看上這個妞了,你給我讓開,大爺要玩一玩,玩夠了,再送還給你」
原來這小子是縣公安局副局長的兒子,怪不得這麼猖狂。
「這是我老婆,你休得胡來!」我說。,
「哈哈你老婆?媽的,你小子好福氣啊,正好今天大爺有興致,就給你戴頂綠帽子吧,來,妞,跟哥走!」說著,長頭發大搖大擺上來拉晴兒的手︰「哥今兒個讓你好好銷魂,保證比你這傻大個男人強!」
晴兒嚇得臉都白了,往我身後躲,邊喊︰「滾開,臭流氓!」
這時,三個小青年都「啪——」亮出了匕首,圍了過來︰「媽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不听話,放倒你男人,破了你的相!」
我和晴兒退宿到牆角,三個流氓越逼越緊。
我將晴兒拉到身後,擺開架勢,突然沖著三個人身後喊道︰「喂,來人了!」
三人不由自主回頭看。
說時遲,那時快,我迅速出擊,一腳踢飛了一個小青年手里的匕首,接著一個掃堂腿將另一個小青年撂倒,急速轉身,握住長頭發拿匕首的手,狠狠扭轉他的手腕,「喀嚓——」一聲,長頭發的手腕被我折斷,疼的滿地打滾。
另外兩個青年見勢不妙,想跑,我趕上去,一人一腳,都踹在腿上,兩人都倒在地上,哭爹喊娘叫喚。
我這一切完成不到1分鐘,看著這三個人,拍了拍手,對長頭發說︰「高衙內,我操你媽兒戈壁,你以為你爹是公安局的就了不得了,操——老子不怕你,有種你就來找我!」
晴兒拉著我的胳膊,聲音顫抖著︰「峰哥,咱們快走吧」
我帶著晴兒出了巷口,晴兒不想玩了,說要回家。
我和晴兒走到車站一個候車點,正在等車,突然一陣警笛聲,接著幾輛警車趕過來在我跟前停下,下來幾名警察,車上坐著被我踢到的一名下流氓,指著我說︰「就是他,就是他把高哥的手腕打斷的,他尋釁滋事,無辜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