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鶯不認識柳月,起碼沒見過柳月的面,柳月也是如此,知道黃鶯但是沒打過交道。
柳月走過來,熱情地對黃鶯說︰「黃護士長,你好,我叫柳月,是楊部長的朋友,也是江峰主任的老同事,剛才楊部長過去我們那桌敬酒,听說你也在這里,專門過來給你敬個酒,認識一下,呵呵」說著,柳月坐在楊哥剛才坐的地方,向黃鶯伸出了右手。
黃鶯反應也很快,在被柳月的容貌氣質所震撼的同時,也伸出手和柳月握住,笑著說︰「幸會,幸會,謝謝,謝謝!」
柳月注視著黃鶯︰「黃護士長真的很年輕漂亮啊,早就听楊部長多次說起過,今天有幸見到,呵呵」
黃鶯笑著擺手︰「客氣了,你才漂亮呢,在你面前,漂亮二字不敢當!真的!」
黃鶯一直沒有對柳月下稱呼,我估計是黃鶯看不透柳月的年齡,不知道是改叫姐姐還是妹妹,又不知道柳月的職務,無從下口稱呼,就對黃鶯說︰「她是我在報社記者部的老主任,現在是咱們市委宣傳部的副部長!」
黃鶯說︰「哦柳部長啊,年輕有為啊,呵呵原來柳部長也在報社工作過,還是江主任的老領導,江主任這麼有才,柳部長必定是能力更加出眾了」
柳月笑著︰「哪里有什麼才能,按照領導吩咐做事情就是了,江主任雖然是我的老部下,可是早就出于藍了,我以前是俯視他,後來呢,平視他,以後啊,我得仰視他嘍,呵呵」
我和黃鶯都笑起來,黃鶯說︰「今天能認識柳部長,三生有幸,來,柳部長,我敬你一杯,咱倆年齡我也不知道誰大,不過看起來差不多,就喝個姊妹酒吧!」
柳月笑著看了我一眼,對黃鶯說︰「我是老姐,你是小妹,我比你大,呵呵」
黃鶯皺皺眉頭,看著柳月︰「真的?」
柳月微笑著︰「真的,我今年37歲,你說比你大還是比你小?」
黃鶯驚呼一聲︰「真的?柳姐,你真的37?一點也看不出來啊,你太顯年輕了!」
柳月搖搖頭︰「老嘍,年輕已經是過去時嘍,呵呵,來,喝個認識酒」
柳月和黃鶯喝了一杯酒,黃鶯放下杯子,仍然目不轉楮地看著柳月,眼里露出羨慕之色︰「柳姐,你是怎麼保養的啊?怎麼看起來這麼年輕啊?」
柳月笑起來︰「別這麼說,我哪里懂什麼保養,其實啊,人只要有一顆年輕的心和樂觀向上的精神狀態,就會永葆年輕的狀態,心理和生理是互動的,不是嗎?」
黃鶯點點頭,又說︰「柳姐和楊哥是老朋友?」
柳月點點頭︰「是的,整天在一個大院里辦公,抬頭不見低頭見,自然都是熟悉的了!楊哥可是個好人啊,又有能力,成熟穩重,小黃,好好加油努力和楊哥發展,我覺得你們倆真的很般配的!」
听了柳月這話,我和黃鶯都很高興,我特別高興。
柳月看了我一眼,說︰「江主任,你好像心情很高興啊!」
我一怔,忙說︰「是啊,听到你的祝福,誰不高興呢,是不是啊,黃姐?」
黃鶯也說︰「是的,是的,高興!」
柳月沖我輕輕瞥了一下嘴唇,抿嘴笑起來。
黃鶯是個很有心數的人,在柳月面前絕口不提梅玲,嘶提,我和柳月自然也不會提。
柳月又對黃鶯說︰「小黃,你和楊哥進展如何了?」
黃鶯嘆了口氣,笑笑︰「進展緩慢啊,呵呵楊哥這個人我覺得很不錯,可是,楊哥」
柳月笑笑︰「慢慢來,不著急,楊哥是經歷很多的人,滄桑了一些,感情這東西,是需要慢慢培養發展的,呵呵楊哥其實對你很有好感的,時間長了,就有感情了,關鍵是宜此以誠相待,多接觸」
黃鶯點點頭︰「柳姐說的對!」
我也說︰「柳部長言之有理!」
柳月又說︰「其實,你和楊哥都是過來人了,大家都經歷了人生的滄桑和磨難,對感情這事,都會看的很慎重,自然會謹慎一些,我覺得,你和楊哥挺般配的,呵呵」
黃鶯說︰「謝謝你,柳姐,你這麼說,我很高興!」
看得出,黃鶯對柳月很有好感,和柳月似乎一見如故。
黃鶯又要了一套餐具,熱情招呼柳月,和柳月邊吃邊聊起來,很熱乎親近。
我坐在旁邊看著柳月和黃鶯,想著這兩個女人其實都不容易。突然感覺到,既然曾經愛過,又何必真正擁有,其實在人生旅途中,總有人不斷走來,有人不斷離去。當新的名字變成老的名字,當老的名字漸漸模糊,又是一個故事的結束和另一個故事的開始。在不斷相遇和錯開中,終于明白︰身邊的人只能陪著自己走過或近或遠的一程,而不能伴自己一生;陪伴一生的是自己的名字和那些或清晰或模糊的名字所帶來的感動。
我這樣感覺著,思忖著,卻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真的接受這樣的情景在自己身上發生。
看著和黃鶯談笑風生的柳月,我想著,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還是那個我,偶爾做做夢,然後,開始日復一日的奔波,淹沒在這喧囂的城市里。我不會了解,這個世界還有這樣的一個你,只有你能讓人回味,也只有你會讓我心醉。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不會相信,有一個人可以百看不厭,有一個人一認識就覺得溫馨。而這個人就是柳月。
看著柳月那嬌美的笑臉,我心潮起伏,我沒有很想你,只是在早上醒來時,看看BB機有沒有你發來的信息;我沒有很想你,只是在听歌時,被某句歌詞擊中,腦中出現短暫的空白;我沒有很想你,只是想看看你的樣子,听听你的聲音;我沒有很想你,只是每次醒來時,第一個想到就是你
我坐在那里怔怔地看著柳月和黃鶯一起談笑吃喝,心里空空蕩蕩的。
「江峰,發什麼呆啊?」柳月突然問我,臉上帶著微笑。
「哦沒什麼,沒什麼!」我說。
柳月脈脈注視了我一眼,抿了抿嘴唇,沒有再說話。
黃鶯說︰「對了,江主任,小許來了嗎?」
我說︰「來了,在那邊和大家一起吃飯呢,要不,我去叫她過來」
黃鶯擺擺手︰「不用,我去你們那邊吧,正好也認識認識你的那幫朋友!」
我說︰「也好,秦娟也在那里的!」
黃鶯笑起來︰「呵呵好啊,那正好,那邊又多了一個熟人,那我過去給你的朋友敬酒去,你們先坐一會!」
我說︰「要不要我帶你過去介紹下?」
黃鶯站起來,說︰「不用,那邊有3個熟人了,呵呵」說著,黃鶯端起酒杯去了。
這邊剩下我和柳月。
我看著柳月︰「換位置了,人家的酒桌上主人不見了,剩下了兩個客人!」
柳月笑了笑,看著我︰「黃鶯這個人我覺得不錯,第一次見到司人。」
我說︰「不過,好像楊哥對嘶是很感冒!黃鶯好像是一頭熱啊!」
柳月說︰「為什麼?」
我說︰「你說呢?」
柳月垂下眼皮,沉默了一會︰「唉其實我知道」
我說︰「知道你還問我?」
柳月抬起頭看著我︰「我想問呢,故意的!」說完,柳月自顧笑起來。
我笑不出來,有些郁郁的表情。
柳月說︰「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干嘛啊,大過年的,腦瓜子都整天想什麼啊,別想那麼多,累不累啊?活的輕松點不好嗎?」
我說︰「你說起來很輕快,你活的輕松嗎?」
柳月說︰「我活的很輕松啊!」
我說︰「你撒謊!」
柳月說︰「我木有撒謊!」
我緊盯住柳月的眼楮說︰「你還是在撒謊,你的寂寞和憂郁逃不出我的眼楮!」
說這話的時候,我的心都被苦楚脹的滿滿的,心里流下一種叫做眼淚的水。我似乎明白,佛曾經說過,修五百年同舟,修千年共枕。我們是在忘憂河上就結下了因緣,只是我們沒有修夠時間。
柳月被我咄咄逼人的話語壓住了,又沉默了,一會嘆了口氣︰「江峰,不移我,你難道就不能給我一個可以撒謊可以自由可以逃避的空間嗎?雖然我們是**了,可是,不得不承認,很多時候,我們總是很天真,總是馳騁于未來的追逐,遐想于遠方的幸福。天真過後,我們才發覺,未來很遠,遐想無邊,我們曾設計出最完美的人生之路,卻很少有過走到的地方。于是我們知道了,經歷的才是真實的,擁有的才是自己的,想象如浮動的雲朵,只能點綴在心空,不能融解于生活。」
我沒有說話,用傷痛的目光看著柳月。
柳月又說︰「我知道你心里對楊哥有想法,不要這樣,他沒有做錯什麼,他對你其實一直很好的,很關心的,每個人都有自己愛或者被愛的權力,他心里怎麼想,誰也無法阻止,甚至他自己都無法阻止,我理解楊哥,其實,他的心里也很苦!但是,我有我自己的活法,我不會屈就勉強自己,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讓我改變自己!」
我用嘶啞的聲音說︰「你說的沒有人也包括我嗎?」
柳月看著我︰「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不移我回答,好嗎?」
我的心有些失落和悲楚,賭氣說︰「你不回答我也知道,我算什麼啊,我怎麼能讓你改變自己呢,楊哥這麼好的男人都不能改變你,何況我呢!」
柳月用酸楚的目光看著我︰「你」
我瞪著柳月︰「我什麼我?」
柳月說︰「你你在逼我求你,不移我」
我的心軟了,說︰「好吧,我不說了,不逼你了,我錯了,我自不量力,我不識相,我沒有分寸,我不識抬舉,好了吧!」
柳月的聲音有些顫抖︰「你你住嘴,你說了什麼啊不要說了你其實還是在逼我」
我低頭不語。
柳月端起酒杯,自己喝掉,放下酒杯,靜默著,一會輕聲說︰「有些話,我承認自己沒有說實話,可是,我不能說實話,我必須得面對現實,我必須得遵從這個世界的規範,我必須得尊重別人的幸福,我必須得保持做人的基本道德和準則,其實,你很聰明,你甚至比我聰明,只是,有些話,我沒說,你也沒說,我明白,你更明白有一座山,是永遠也爬不過去的,有一層紙,是永遠也無法捅破的」
我端起酒杯,仰脖一飲而盡,眼楮有些發潮,看著柳月︰「柳月,對不起,今天我講話太沖,謝謝你對我的包容和寬容,我知道,很多事情是無奈的,是無法逾越的,可是,我心里我今天只想說一句話︰不求你深深記我一輩子,只求別忘記你的世界我來過。不是每個擦肩而過的人都會相識,也不是每個相識的人都會讓人牽掛,至少,我們在今生,在那個地方,在一轉身的時候沒有錯過。偌大的世界上能和你相遇,真的不容易,感謝上天給了我們這次相識相知的緣份。別忘了,你的世界我曾經來過」
柳月低頭不語,一會抬起頭,看著我︰「我會的,我不會忘記你放心,我永世都不會忘記江峰,我們都不是很完美的人,但我們要接受不完美的自己。在孤獨的時候,給自己安慰;在寂寞的時候,給自己溫暖。學會獨立,告別依賴,對軟弱的自己說再見。生活不是只有溫暖,人生的路不會永遠平坦,但只要你對自己有信心,知道自己的價值,懂的珍惜自己,世界的一切不完美,你都可以坦然面對。」
我凝視柳月,深深地點了點頭。
柳月捋了捋頭發,突然笑起來︰「好了,不談這些了,來,咱倆喝一杯,喝完這杯酒,我回去房間,我們倆一直坐在這里,讓小許看見了,不好的」
我和柳月踫杯喝酒。
喝完酒,柳月站起來︰「我先回去了!」說完,柳月走了。
我看著柳月的背影,心里百感交集,當初有些事,讓我刻骨銘心;曾經有個人,令我難以釋懷。我一路走來,告別一段往事,走入下一段風景。路在延伸,風景在變幻,人生沒有不變的永恆。走遠了再回頭看,很多事已經模糊,很多人已經淡忘,只有這個女人以及我們之間的事始終與我有關,牽連著我的幸福與快樂,或許,這才是我真正要珍惜的地方。
每一次淚水,都是一次蘇醒;每一次磨難,都是生命的財富;每一次創傷,都是一份成熟。一次次,我重溫走過的歷程;一天天,我減去很多肩上的重負。我總是難以舍去的,希望復蘇那昔日的點點快樂和幸福,回望身後還未遠去的身影。
我獨自坐在大廳的角落,獨自飲著一杯杯的苦酒,默默地抽煙。
有一些事保存在記憶里,刻骨銘心;有一些事發生在身邊,卻很遙遠。如果清風有情,那麼明月可鑒;如果落花有情,那麼流水可懂;如果流星有情,那麼星空可睹。抹不去的,是幽幽縈繞的孤單;解不開的,是裊裊纏繞的前緣;斬不斷的,是縷縷交織的思念;轉不出的,是汩汩而逝的流年
這時,楊哥回來了,坐在我旁邊,嘴里噴出酒氣,看來在那邊和大家喝了不少酒。
「小表弟,自個兒在這里品味什麼呢?」楊哥笑著對我說。
我回過神來,看著楊哥︰「呵呵你回來了,楊哥!」
「呵呵在那邊和大家喝了不少,每人一杯白酒,我酒量不行,喝得有點多了!」楊哥說。
「呵呵」我干笑了一聲。
「小表弟,自個兒在這里玩成熟啊?」楊哥半開玩笑地說。
「呵呵我哪里敢啊,在你面前,我何以敢玩成熟呢,」我說︰「楊哥,你才是真正成熟的男人呢,我這個年齡,在你跟前,女敕了!」
楊哥笑著搖搖頭︰「此言差矣,成熟不是看你的年齡有多大,而是看你的肩膀能挑起多重的責任。人的成熟時多方面的,全方位的,對于感情來說,對于男人和女人來說,真正的幸福是一點一點爭取的,是一天一天積累的。不要去傷害愛你的人,也不要讓你愛的人受傷害。其實每個人一開始都不懂愛情,與愛人一起經歷一些事情,甚至一起經歷一些痛苦,才能變得成熟,才會懂得珍惜。」
楊哥喝了一點酒,竟然也玩味起情感來了,話也多了起來,不過說的很有些味道。
楊哥的酒好像真的有些多了,繼續侃侃而談︰「小表弟,我今天喝多了,高興,呵呵話也多了,你別介意人這一輩子啊,有很多東西,能忘掉的叫過去,忘不掉的叫記憶。一個人的寂寞,有時候,很難隱藏得太久,時間太久了,人就會變得沉默,那時候,有些往日的情懷,就找不回來了。或許,當一段不知疲倦的旅途結束,只有站在終點的人,才會感覺到累。其實我一直都明白,如果一個人能一直和一人做伴,實屬不易。」
我專注地看著楊哥,听他說話。
楊哥看著我︰「小表弟,做哥哥的送你一句話,一個人的一聲,最關鍵的不是你如何走,而是隨時保持清醒的頭腦,換句話會說,就是不要迷失自己!」
楊哥這話和很久以前柳月和我說的話如出一轍,我的心一震。
「在你的周圍,能夠全身心關注你的,也就那麼廖廖幾個,你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有時就如一陣風,吹過了就沒了蹤影。所以,你無須在意別人的評說,只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無須看別人的眼神,只需走自己的路;無須有過多的抱怨,那樣會使自己的心更累。不管走在何處,你都不要迷失自己!我說的這話,包括一個人的工作、生活,還有情感,也就是感情的事情」楊哥繼續說。
我點點頭︰「謝謝楊哥,謝謝你的提醒!」
楊哥有些醉醺醺地笑笑,繼續說︰「愛情有什麼好怕的,了不起就是失敗!失敗也沒什麼好怕的,不過就是難過一下子,頂多再寂寞一陣子!有人會問‘一下子’是多久?‘一陣子’又是多長?怕什麼,了不起最多就一輩子…我願意用我的一輩子,換取相知相惜的一陣子!從此有苦我來扛,有痛我來嘗,只要她安心幸福就好了」
楊哥的話讓我的心一陣震顫,楊哥這是酒後吐真言,對我說這個,是不是有什麼用意,他能有如此的意境和認識,我能達到他的境界嗎?
「小表弟,我知道,你很優秀,你是一個優秀的青年,」楊哥看著我,眼神有些游離︰「但是,做哥哥的還是要送你一句話︰一個人,如果你不逼自己一把,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優秀。一個人,想要優秀,你必須要接受挑戰;一個人,你想要盡快優秀,就要去尋找挑戰。一個人,敢听真話,需要勇氣;一個人敢說真話,需要魄力。一個人的知識,通過學習可以得到;一個人的成長,必須通過磨練。當然,我說的成長,包括生理和包括心理,包括事業也包括感情」
我認真品味著楊哥的話,突然問楊哥︰「楊哥,你想不想和黃護士長在一起呢?」
楊哥一怔,隨即笑了笑,看著我︰「你希望嗎?」
我說︰「我當然希望,希望你和黃護士長在一起!」
楊哥的眼神有些捉模不定,看著我︰「為什麼?」
我說︰「因為我覺得你倆很合適!」
「哦是很合適,不是最合適,是不是?」楊哥盯住我的眼楮。
「這——」我一愣,有些語塞。
「那麼,你覺得我和誰最合適呢?」楊哥的語氣里有一種無形的壓力沖我襲來。
「我」我開始退卻,節節防御︰「我不知道!」
「呵呵你真的不知道?」雖然笑著,但是楊哥臉上的笑容在逐漸減少,繼續看著我問。
我被楊哥逼得幾乎沒有退路,正惶急間,晴兒過來了︰「峰哥,你跑這里來了,怪不得找不到你!」
我松了口氣,楊哥也換了表情,看著晴兒︰「來,小許,坐坐!」
晴兒站到我身邊,對楊哥說︰「不了,楊哥,我喝得有點多,頭有點暈,想早回家了,我和那邊都說了先走,我出來找峰哥回家的!」
正好月兌身,正好擺月兌這個讓我尷尬的場面,正好離開這跟老油條,我忙站起來和楊哥告別,暈乎乎和晴兒一起離開了酒店,回家。
回到家,我的酒醒了,晴兒似乎也不頭暈了,忙著招呼我換衣服換鞋洗澡,又去臥室給我收拾明天要帶走的衣物等東西。
我洗完澡,頭腦清醒了許多,想起今晚晴兒剛知道柳月也要去西京的事情,奇怪的是晴兒到現在都沒和我提這事,沒有像以前那樣責問我為什麼隱瞞了不告訴她。
我穿著睡衣進了臥室,晴兒已經將我的換洗衣物和東西都收拾好了,床也鋪好了,見我進來,晴兒說︰「峰哥,明天你要出發,今天早休息吧!」
我答應著上了床,鑽進被窩,晴兒去洗澡了。
我躺在被窩里不大踏實,覺得今天晴兒有些不正常,為什麼不追問我隱瞞柳月也要去西京開會的事情呢?
直覺告訴我,任何異常的現象都是有原因的,可是,晴兒的原因在哪里呢?我不知道。
一會,晴兒洗完澡上了床,進了被窩。
我主動將晴兒摟過來,手自然而然地模進了晴兒的睡衣里面,在晴兒的**上開始摩挲。晴兒沒有拒絕,順從地任我撫模,閉上了眼楮。
我解開晴兒的睡衣,將晴兒的睡衣全部月兌落,自己也月兌光了,吻向晴兒的唇,輕輕柔柔地親吻著晴兒的唇,同時兩手撫模著晴兒柔滑的身體。我想在出差走之前好好給晴兒一次溫存。
晴兒配合著我,一只手伸到下面,輕輕握住我的,輕輕**著,撫模著
我和晴兒深吻,我的唇吮吸著晴兒的濕熱的舌頭,我們攪合在一起,互相汲取著對方的體液。
晴兒的手開始加速,我的下面開始**,硬了起來。
我俯身上了晴兒身上,壓住晴兒的身體,用腿撥開晴兒的雙腿,下面開始靠近晴兒的下面,準備進入
我希望這次可以開燈看著晴兒和她**,希望能完成一次真正和晴兒的。
晴兒這時突然伸出手來,一下子關滅了床頭燈,室內頓時一片漆黑。
我一愣,在晴兒耳邊說︰「干嘛關燈?」
晴兒的聲音喘息著︰「你現在不都是喜歡關燈**嗎,我才關的」
我的心里一抖,下面突然軟了下來。
晴兒覺察到了,說︰「峰哥,怎麼了?」
我從晴兒身上下來,說︰「沒什麼」
「那怎麼突然軟了?剛才還那麼硬那麼大的」晴兒在黑暗中說。
「不知道!」我的聲音有些發虛,心里更虛。
晴兒打開燈,溫柔地在我身上摩擦,說︰「是不是喝酒多了?」
「不知道」我的聲音有些虛弱。
「嗯躺好,我來給你弄」晴兒說著,開始親吻我的胸口,我的**,逐漸往下,舌頭滑過我的月復部,停留在我的下面,開始吮吸撫模我的下面
晴兒的動作很溫柔,很細致,我的下面很快又硬了起來。
晴兒鑽出被窩,看著我笑了︰「峰哥,你又行了,好大好硬哦來吧」
我笑了下︰「晴兒,你真好,你做的真好!謝謝你!」
晴兒嬌媚地看著我︰「說什麼呢,峰哥,我是你的妻子,這是我應該做的,只要你舒服,只要你高興,我願意為和你做任何事情」
我有俯身上了晴兒的身體,晴兒主動迎合著我,分開腿,我順利進入了晴兒的身體。進入的一剎那,晴兒輕輕申吟了一聲︰「嗯哦峰哥我好充實塞滿了」
我開始緩慢**,晴兒閉著眼又伸出手模索到到台燈開關,我忙阻止︰「晴兒,不要,不要關燈」
晴兒睜開眼,看著我笑︰「怎麼了?峰哥,喜歡開燈做了?不喜歡關燈了?」
我笑笑,親親晴兒的唇︰「嗯」
晴兒又閉上眼楮,抱住我的身體,低聲喃喃在我耳邊喘息︰「嗯隨你了,峰哥,你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了哦」晴兒邊說邊隨著我身體的**申吟著。
我看著晴兒,**著身體,腦子里突然一片空白,沒有了思想和意識,本能的沖動也在消退,我明顯感覺到在晴兒里面的東西在變軟。
我心里開始慌張,為什麼我就不能真實和晴兒**呢,難道非要關燈嗎?非要用幻覺來**嗎?
愈發慌張,在晴兒身體里面沖動的東西繼續在變軟,甚至要開始滑出來。
我有些驚惶和悲哀,咬咬牙看著散發出柔和燈光的台燈,接著狠狠地閉上了眼楮,努力讓自己的大腦開始了幻覺,開始了柳月的出現
仿佛一針興奮劑,接著我就行了,下面迅速又變硬了。
我在半真半假半醒半夢中帶著莫名地空虛和失落開始了劇烈而凶猛的**,在真實和虛幻的和靈魂間肆虐著自己的本能和沖動
終于,我**,帶著悲愴的快感和**,帶著巨大的失落和空虛,帶著深深地歉疚和自責,帶著飄渺的幸福和快樂
我睜開眼楮,看著躺在我身下的晴兒幸福而滿足甜蜜的面容,心里陣陣發顫。
我不忍再看晴兒嬌美的面容,將頭埋在晴兒的腦袋一側,埋在了枕頭里,身體依舊壓在晴兒身上,整個開始放松。
晴兒依舊陶醉在幸福和**中,撫模著我的頭發和背部,喃喃自語︰「峰哥,你真棒,做你的女人真幸福,我醉了,我的靈魂和身體都醉了每一次,你都讓我能體味到做女人的巨大幸福,我願意你永遠就這樣和我一起」
我無語,心里涌起巨大的悲傷和無奈。
以前,每次做完,我的下面都能在晴兒體內持久堅硬一會,這會兒卻迅速軟了下來,滑了出來。我感覺得到,晴兒也感覺到了,說︰「今天***這麼快就軟了,看來這酒啊,是要少喝一點,嘻嘻」
我翻身下來,晴兒起身去清理,又給我清理干淨,然後躺在我懷里,輕輕伸手撫弄著我的下面,溫柔地親吻我的唇。
我靠著床頭坐起來,點燃一顆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晴兒靠在我的胸口,依依不舍地說︰「親愛的,又要好幾天不見你了,明天我就要上班了,真不想讓你離開我可是,我知道,不能耽誤你的工作,去吧,好好工作,盼著你早回來」
我說︰「晴兒,對不起」
我知道自己為什麼說對不起,知道自己說對不起的真正原因。
晴兒很聰明,卻不會想到我心里想的什麼,說︰「不要說對不起,我知道,你或許是不想讓我多想,多慮,所以才沒有告訴我柳月也要去西京的事情,我想通了,工作需要,並不是什麼別的原因,或許,我以前的心眼太小了,太狹窄了,以後,再有這樣的工作的事情,你直接和我說好了,我不會再那麼鼠肚雞腸了」
我有些感動,撫模著晴兒的頭發︰「嗯你這麼想就好!」
晴兒說︰「我知道,你們倆因為工作的關系,是不可避免要天天在一起接觸的,我不能總讓自己活在猜疑中,也不能因為這個讓自己天天不快樂,更不能因為這個讓你改變工作,我我會適應的,我會面對的,我只能去面對我是相信你的,我必須相信你其實,我真傻,就憑你和我過夫妻生活時候的投入和交融,就憑你對我平時的關愛和呵護,我就應該知道,你是多麼愛我疼我,我老是讓自己活得那麼累,真是沒必要」
晴兒的話仿佛一根根針,在無情刺穿我的心,我的大腦幾乎依潰的感覺。
晴兒繼續說︰「其實,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男人女人之間的較量,輸家永遠是女人。不是因為嘶夠聰明,僅僅是因為她更愛他。女人的經歷可以滄桑,但女人的心態絕對不可以滄桑。女人,可以做自己的公主,但不要指望做全世界的公主對我而言,能夠每一個白天和黑夜能夠真正擁有你,我就很知足了,你是我的男人,我的丈夫,我的唯一,我的所有,我的天,我的地,我感覺的是那麼明晰,卻又讓自己庸人自擾,真的是無謂!」
我拍拍晴兒的身體,將晴兒擁抱地更緊一些,說︰「晴兒,謝謝你的信任!」
晴兒說︰「峰哥,這個世界,我不信任你,我去信任誰呢?不管你做過什麼,不管你心里在想什麼,我告訴你,我必須信任你,我別無選擇,信任就如同一個三歲小孩的感覺,當你將他扔向天空的時候他會笑,因為他知道你會接住他,這就是信任。我對你,也是如此,我知道,當你將我拋向天空的時候,我無須恐懼,因為你會接住我,一定會接住我我努力說服自己,不讓自己猜疑,我有時候討厭自己,因為自己老是猜疑,我必須戰勝自己,給自己以信心和勇氣」
從晴兒的話里,我听出了晴兒內心的一絲恐懼和不確定,這是對未來幸福的恐懼和無力,雖然很微弱,但是,我還是听了出來。晴兒和我說這些,這既是她自己在給自己打氣,也是在給我以某種提示和寬慰。
晴兒真的變了,歲月和經歷讓雖了,我相信,我活的累,晴兒也未必輕松。
我真真切切地感覺到,生活不是等著暴風雨過去,而是學會在風雨中跳舞。
如果失去是苦,你怕不怕付出?如果迷亂是苦,你會不會選擇結束?如果追求是苦,你會不會選擇執迷不悟?如果分離是苦,你要向誰傾訴?有一種愛,明明是深愛,卻說不出來。有一種愛,明明想放手,卻無法離棄。有一種愛,明知是煎熬,卻又躲不開。有一種愛,明知無前路,心卻早已收不回來。
我心里嘆了口氣,熄滅煙,關了燈,躺下來,擁著晴兒,拍拍晴兒的後背︰「寶貝,睡吧,晚安」
「嗯親愛的,晚安」晴兒親了親我的唇,然後偎依在我的懷里,像以往那樣,一只手輕輕握住我的下面,腦袋貼近我的胸口,很快進入了夢鄉。
我又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在無數個睡不著的晚上,我相信會有很多人,習慣性的開始閉上眼楮,安靜的想念一個人,想念一張臉。而在他(她)們心里,能夠有這樣一個人可以想念,或許就夠了。
我是如此,不知道柳月是不是這樣,還有楊哥,還有宋明正
第二天,我們準備出發,在市委門前集合,代表們集體乘坐豪華大巴車,我們隨從工作人員坐小車頭前開路,打前站。
在集合時,我突然在代表的人群里看到了宋明正的身影,問了柳月,才知道原來他是省人大代表,也要去西京開會。
「宋明棧是市人代表嗎?怎麼是省人大代表呢?」我問柳月。
柳月說︰「這不是很正常嗎?人都是會改變的嘛,宋明正是去年剛剛補選的省人大代表,原來本市有一個省人大代表因為受賄進去了,他就上來了,呵呵」
我說︰「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呢?」
柳月說︰「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呢,你和宋明正天天打得火熱再說了,這個對你有什麼多大的利益關系啊?」
我努了努嘴巴︰「嗯」
這時,宋明正看見了我們,過來高興地打招呼,柳月微笑著對他點頭示意︰「宋代表,要去省里當家做主了,祝賀你!」
宋明正笑笑︰「柳月,你別挖苦我了!這人大代表就是個擺設,就是個榮譽,你還不清楚,呵呵你們也一起去,好啊,到時候我請你們吃一頓,大家一起樂呵樂呵」
柳月說︰「不敢當,我們去是為各位代表搞宣傳服務的,哪里敢讓代表請客呢,謝了,免了!」
柳月的口氣淡淡的。
宋明正吃了閉門羹,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正要說什麼,那邊開始吆喝集合,就沖我和柳月笑笑,去了。
柳月對我說︰「走吧,代表坐大巴,我們做小車,走我們坐楊哥的車!」
我一听︰「干嘛坐楊哥的車啊?」
柳月看著我一笑︰「會務組安排的,巧合吧,楊哥的車上就我和你還有楊哥!」
我一听,有些難受,按照一般坐車的規矩,我自然是要做副駕駛位置,而柳月是要和楊哥一起坐後排了,一想到這樣,我心里就別扭。
柳月看著我的表情,又笑了下︰「傻瓜,走啊,發什麼楞啊!」
我不情願地跟著柳月走到楊哥車前,又一想,還算幸運,沒安排柳月單獨坐楊哥的車,要是那樣,那我的心里豈不是更加失衡?
到了楊哥車前,楊哥正站在車前,說︰「來,歡迎二位,呵呵小柳,你到後面坐吧,小江坐前面!」
我的心一縮,媽的,真會安排!可是楊哥這麼說了,我也不好提意見,誰讓我級別低年齡小呢!
我剛要拉開前面車門,柳月突然在我前面搶過去開了前面車門︰「我最近有些暈車,坐前面,小江,你跟楊哥坐後面吧!」
我一听,心里大喜,來不及等楊哥反應,一**就鑽進了車後排,坐在柳月後面。
楊哥微微一怔,接著就微笑著上了車︰「那好,咱們出發吧!」
車子啟動,車隊在前面警車的開道下,直奔省城而去。
就這樣,柳月、我、楊哥還有宋明正,要一起到西京會合了。
人生的巧合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