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舒雅坐在天台邊上,看著滿天繁星閃閃,腦子里拼命地找這二十年來所擁有快樂的記憶,但是直到她抱著頭縮成團還是沒有找到,有的,也只是剛剛認識李致遠的時候那一段不長的快樂。當時,她身邊的追求者多不勝數,但她知道他們多數都是為了自己的身份,後來為了能夠找到一個不是因為自己身為‘龍騰集團’千金小姐的身份真心愛自己的男人,千挑萬選,只是沒想到最後居然是引狼入室。
李致遠是她在外地讀書的時候認識的,長相俊美不凡,且才能兼備。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而且溫柔體貼,當時張舒雅的爸爸得了絕癥最想要的就是能夠活到她結婚,組成一個幸福的家庭。但是醫生卻宣布他最多只有三個月的命,所以當時雖然她才二十歲,不過為了爸爸,也因為她是真的愛著李致遠,他們很快就結婚了。
婚後三個月不到,她爸爸就永遠的離開了她,她得到了爸爸離開後留給她的百分之四十‘龍騰’的股份,公司仍然交給她的小媽打理,她還有沒有完成的學業,而她的新婚丈夫李致遠也進了‘龍騰’從低做起。
一天,她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想回來陪李致遠過他二十五歲的生日,當她心跳加速推開家門的時候,也許是女人的直覺,不知道為什麼她好怕看到里面有她不想看到的事情,報紙上的新聞不可能空穴來風,而且她的小媽也才不到三十歲,風華正茂而且年輕能干。她和李致遠的照片就那樣顯眼的放在第一版,笑得那麼和諧,那麼相似。
所以她才會請假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回來,客廳的地上扔著零零落落的一堆女人的內衣、裙子和絲襪與李致遠的交雜在一起。
而在她新婚沒多久的床上有兩具雪白的**抱在一起。
她無意識的將手咬在嘴里,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但眼淚卻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這是她的房子,些刻卻像個小偷從門縫里偷窺男女主人在床上親密。
「現在你們已經結了婚,如果這個時候她有什麼意外,你就能得到她全部的財產,包括她名下‘龍騰’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而我這還有百分之二十,加在一起我們就成了最大的股東,以後就不用再看別人臉色。」女人的聲音听起來慵懶性感。「那個臭男人,我十幾歲就跟了他替他打江山,沒想到居然才分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給我。還好我有先見之明讓你去接近那個死丫頭,不然,我們連反擊之力也沒有。」
「那丫頭交給我來辦吧,肯定會做得干淨利落。」李致遠平時溫柔的聲音此刻听起來卻如此陰冷、凶狠。
原來他們早就認識,從認識李致遠的第一天開始,她就掉進了他們設計好的陷阱里面。
輕輕轉身在街上漫無目地的走了好久,最後走進了律師樓,要求將自己名下所有的財產、股份都捐給慈善機構,簽定好所有的文件之後,不知不覺她居然走到了這里。她在這從下午坐到晚上,眼淚好像就沒有停過,她突然有種好想飛翔的感覺。不知道是誰說過‘連死都不怕還怕活著?’她不是怕活著,而是因為已經生無可戀。
她是不是懦弱她不知道,在飛翔到半空中的時候也沒有後悔,一滴眼淚從眼楮里面流了下來,‘這會是我在這個人世間流的最後一滴眼淚’輕輕地閉著眼楮,再關上了自己的心,心越來越冷,等待落地的那一瞬。
‘砰’一聲,張舒雅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
「主子,前面好像有一個女子,需不需要屬下去看看?」一個黑衣男子對馬車內的人詢問著,馬車里面伸出一只手指修長而白淨的手,看了看睡在路邊不知生死的女子,「跟了本主這麼久還不知道規距麼?」雖然看不清馬車里面男子的神情,但黑衣男子仍是全身一震,忙低頭抱拳「屬下知罪。」
馬車上的簾子沒有放下,寒非雪緊盯著路邊的女子,不知為什麼有了想救她的沖動,也開口了「停車。」黑衣男子很快出現在簾子外面「主子,有何吩咐?」
「去,看看還活著沒?沒死就把她救上來。」聲音清冷讓人不寒而栗。
「是,主子,屬下馬上去辦。」
很快,那名女子已經躺在寒非雪的旁邊,他打量著她身上不輕的傷勢,到底是何人居然會對這樣一個弱女子施以毒手,伸手替她把了把脈,氣息微弱得讓他以為她已經死了。做為全國最大殺手組織‘無隱樓’樓主的他根本就不會為了這些與他無關的事費神,但看著她腫脹的臉和身上到處的血跡斑斑,眼光一暗「陸平,去神醫谷。」
「是,主子。」
神醫谷就在城外的凌虛山中,馬車到了谷口便停下,這是神醫白莫塵對外界來訪的要求,必須步行入內。從馬車里走下一個身穿藍色錦服的男子,身材修長,面若冠玉,劍眉星目,他輕輕抱起馬車中的女子,向谷內走去。
「主子,讓屬下來抱這位姑娘吧。」叫陸平的男子抱拳低頭詢問。
「你今天的話有些多了。」寒非雪冷眼一掃,陸平忙退到他的身後。
三人走入谷中,草廬外面站著一個白衣勝雪,神情清淡的男子,此人正是神醫白莫塵,他見到來人,微微笑著點了個頭,「今日樓主親自到訪所為何事?」
「神醫。」寒非雪淡淡地打了個招呼,但不難看出他對白莫塵的尊敬,「在下在回家的途中遇上這位姑娘,她受傷昏迷不醒,在下替她把過脈但脈向極為微弱,恐怕……天下也只有神醫你能夠醫治好她,所以在下只好過來麻煩神醫了。」
本著醫者本份,白莫塵立刻看向寒非雪手中的女子,女子年紀大約十六歲,傾城之容,落雁之姿,但此刻確實看不出有任何可能生還的跡象。
「樓主,快里面請。」白莫塵做了個請的姿勢,寒非雪只是淡淡地站定,清冷的聲音一如往常「神醫,在下門下發生了一些事情需要馬上回去處理,實在不宜久留,所以有勞神醫……」寒非雪將手中的女子小心的交給白莫塵「過幾日在下會再次登門感謝,不如可否?」
白莫塵見此女子身上的傷實在不能久拖,也沒多加挽留,點了個頭之後就抱著女子進了屋內。
「師父。」正在屋內制藥的孟青見師父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進來嚇了一跳,忙走上前去,跟著白莫塵走進室內。
「孟青,快去準備熱水和藥箱。」白莫塵一邊往里面走一邊吩咐。
「是,師父。」
白莫塵替女子把完脈之後臉色大變,又吩咐孟青熬藥。
「師父,這位姑娘能救活麼?」孟青探了個腦袋在邊上看著,臉上也有著焦急之事。
「唉,救是能救,只怕這位姑娘今後會生不如死。」白莫塵有些內疚,又有些打抱不平「真沒想到如此弱質女子也有人用這種手段對付。」
「為何?」
「唉……」白莫塵沒再說話。
張舒雅仰頭一口喝光難喝的草藥眉頭也沒皺一下,這種苦藥已經喝了半個月早就麻木了。白莫塵看著已經好得七七八八的張舒雅,「敢問姑娘叫什麼名字?」
「慕容清清。」她的聲音冷清無波,這個名字月兌口而出,在她的記憶中有關這世的,不過只是斷斷續續閃過一些片段。她看著眼前白衣勝雪貌似謫仙的男子,眼中暗藏著防備,除了自己,她不會再信任任何一個人,特別是男人。
「慕容姑娘,你可知是何人給你下的毒?」白莫塵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問出口。
「下毒?」慕容清清想了想,卻是一片空白「我不知道,什麼也想不起來。」
「在下剛才替姑娘看過,你的頭部受過重擊現在可能還有些淤血,所以姑娘一時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也不必著急。」白莫塵趕緊安慰她,生怕她一個小姑娘會對陌生的人和環境感到害怕。
慕容清清冷笑了聲「記不住又有何關系?我體內有何毒?」
「姑娘身中奇毒,而且此毒是由七種不同的毒花煉制而成,配制與下毒的分量必須一致,如隨便解毒只怕會加重毒性,所以此毒除下藥之人外無解。」白莫塵看著慕容清清冷清的雙眼小心的告訴她。
「會死?」清清斜挑著眼看著白莫塵。
「那倒不會,只是每逢月圓之夜會毒性大發,必須與一個男子才能解當月之毒。」白莫塵見清清只是輕挑了下眉就沒任何反應,他又不知道該是怎麼接下去,又怕多說會讓清清難過,就尷尬的站在原地。
清清注意到他在等自己回答就隨便的‘唔’了一聲,表示她已經知道了。
「慕容姑娘,在下說的是必須與男子才能夠解當月之毒。」看她的表情怕她是听錯了,白莫塵只好紅著臉再次重復一次。「而且與姑娘的男子可能會元氣大傷。「
「嗯,知道了,還有幾天?」這個身體的主人身懷絕世武功,這是她的記憶中有過的片段,而她就像與這身子合二為一,能夠運用自如,她可以控制自己的內力不外泄,,而之前因為受傷,本來也真氣盡泄,所以連白莫塵也不知道她有武功的事,只是不知道這身體的主人為什麼身懷絕世武功也會被人用亂棍打死。
「半個月」注意到清清並不喜歡說話,白莫塵只好退出房中,開始去翻他那一堆醫書看能不能找到其它的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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