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她的娘家人,是久別的陰家親人。柳冰總算是想起來了,自打她嫁進黑家,就不曾再回過陰家了,家里也沒有人上黑家人看望過她。
或許,是怕她的霉運會沾上他們。
且,上一次她讓人送去的禮,讓大哥的傷加重,她已經背負沉重的身上又被堆放了一塊不吉祥的石頭。
同住洛陽城,還有什麼風聲是傳不到他們耳里的呢,之前古青陽一說鬧得洛陽沸沸揚揚的,他們沒有跟著一起湊熱鬧,柳冰本就覺得有些奇怪了,若有好處,他們怎麼會讓外人沾了個先呢。
是了——
陰家有她這樣的人在,所有人都學會了警慎,先觀望,再做決定。第一個往前沖的人通常死得最慘。
結果仍是如他們所願了,別人什麼好處也沒有得到,他們倒也安安樂樂的,沒有沾上一點霉運,算是不失不過了。
只是,陰家又是如何得運只有黑家才知的消息,這消息瞞得緊,應該是沒有幾個人知曉的,為了怕事外漏,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她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比未嫁之前還要安份的留在家中。
黑炎環亦告之過家人,府中發生的任何事,都不準外出嚼舌根,否則,後果會很嚴重。
只是,陰家還是不知道用什麼法子得到了消息。
知她改運。
要來攀關系了。
事實上,陰家人已經上黑家兩次,只不過,都被黑管家事先知會黑炎環,由他先擋一陣。他深知柳冰心中對家人仍是有份疏離的,這是長久以來的累積,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改變。
他在陰家人的言語之中,更是知道他們要的不是血緣親情,只是看中陰柳冰的「好運」,因之前,加儲于她身上的「霉運」太過有效,因此,一旦他們知曉她已改運,便深信不移,更是抓緊了機會要來沾沾此等好運。
被拒兩次,他們正無所不用其極的想要接近柳冰,不管是用什麼法子都好。
黑炎環若是在府中,必定可以擋上一陣。
但,他要上京一趟,有事待辦。若將她留在府中,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呢。流言的事怕,這些年來,他算是體會個夠了。
她小產不久,身體仍是虛著的,表面上的無事,不代表身體與心,已真正的恢復過來。
此次,他亦打著帶她出去散散心的算盤。
自打她嫁進黑家,他們夫妻還真的沒有好好的相處,不是個人事,便是府中事,更有一群人的事給盯著。
渾然沒有夫妻僅有的空間,每日回房夜話仍是不外乎外頭的一些事。
「要我跟你一同上京,不是問題,可是,三個孩子呢,龍允習文練武的平時還沒有機會找上大人,但是憐兒和盼兒還小,特別是盼兒——,」才剛習慣與她在一起呢,又要分離一段時間,孩子的心是格外的敏感。
她可不想為了自己,傷了小小娃兒的感情。
那不值的。
她並不怕家人的糾纏與麻煩,這麼多年來,早就見識過,更是已經習慣,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無論是什麼樣的舉止與言語,已經傷不了她。
「你真的不怕他們找上門來?」她眼中的擔憂與不舍,他瞧得仔細,她已全心全意的溶入這個家,這是他所樂見的。
當初,他要的就是這樣的局面不是嗎?
如今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他們終究是我的家人,若是不過份的話,能幫便幫,我也是有底限的,他們一旦觸極,往後便恩怨兩清,不再有任何的瓜葛。」
語氣淡淡的,柔柔的,但,話中意卻是讓人心驚的。
誰能輕巧的決定與家人再無瓜葛,那畢竟是血親,一世也無法割舍的。
黑炎環深深的望著眼前一臉平靜的女人,二十年的生活,磨平了她某方面的性情,讓她的想法與人有著明顯的不同。
是個特別的女人呢。
「為什麼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花嗎?」伸手一抹,臉兒很干淨,皮膚也不錯,她很確定今天還沒有機會沾上異樣的東西,與黑龍允只吵,可沒來得及動手呢,至少,那小家伙還沒有機會對她動手。
「是啊,有花,」沒想到,黑炎環還真的慎重的點點頭,伸手撫上她的臉,「有一朵漂亮的花,你該多笑的,你臉上的笑花,比什麼花都美。」
呃——
聞言,柳冰呼吸微微亂了,老天爺,這話從黑炎環的口中說出,她真的有些嚇到了。
他不是很正經的人嗎?她以為這輩子要從他的口中,听到這樣的話,就是等到人生的盡頭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沒有迫切的期盼。
「你,你——,」
「怎麼?舌頭被貓咬了嗎?」他輕笑,因她驚訝的神情,他的舉止真的讓她覺得不可思議了嗎?「這兒是咱們的房,眼下也沒有其他人,夫妻之間的體己話就讓你嚇成這樣?這可不是我認識的冰兒了。」
體己話?
他會說體己話這本來就是個驚嚇了,他還裝得很平常。「相公,我不瞞你,我是真的被嚇到了,」
「冰兒膽可真小。」
「不小了,是相公一時太過怪異,說了些讓人應不過來的話,」她呼出一口氣,搖頭,「相公,你說得話我是極愛听的,下次你還會再說嗎?」
「不怕再嚇一次?」
「不會,已經習慣了,還怕什麼呢,」
「好吧,為夫會說的,在冰兒料不到的時候。」黑炎環低低的笑了,唇,覆上她微張的粉女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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