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火的飛蛾 第四章 只是手癢了

作者 ︰ 紫緣花

「叮鈴鈴!」又是那討厭又刺耳的鈴聲。唐寒很是無趣的睜開眼楮。雖說是點名,但是老師也只是抽點而已。畢竟四五百人全部介紹完的話,就算一分鐘一個人,也要幾百分鐘了。一節課斬頭除尾的也只有半個來小時而已。第二節課繼續。其實高老師是想點到面前這個看起來沒睡醒,呆頭呆腦的小家伙的名字。可惜。一節課的時間仍然毫無結果。

「上一節課呢。是我點名的。這節課呢,我希望沒有點到名的可以自己主動站起來介紹自己,你們說好不好呢?」

雖然有很多不樂意,畢竟只是猜高中畢業而已,但是對老師的態度沒有改變之前,大家還是默認了。看到眾學生沒有說話,也猜出了十之**。剛從高中那種環境下,還沒有適應大學生活的新生,還是有些怯場的,何況是面對幾百個完全陌生的人。

「那由這位同學先帶個頭吧。」高老師的目光聚集到唐寒身上。沒辦法啊。誰讓你這麼醒目的。「好!」其實跟高老師一樣,下面的同學也好奇這個家伙是什麼來頭。

「哦。」看到高老師的目光之後,唐寒知道,自己的覺是沒法繼續睡了。慢吞吞的站了起來。

「大家好。」慢吞吞的從嘴里面吐出這三個字。可是遺憾的是。都沒听到。偌大的階梯教室里面,只听到一陣微弱的嗡嗡聲,似乎蚊子哼的一樣。

「到講台上來吧。」高老師示意唐寒到講台上去說,估計高老師覺得這孩子還是很怯場的。說話聲音都那麼小。講台上面有麥克風。自然效果好狠多。

稍稍的理了理衣服。慢慢的走到講台上。看著面前那一雙雙又似觀察大猩猩般的眼神,唐寒怯場了。

「老師,我緊張。」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

「哈哈!」其他同學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同學太逗了。

「別緊張。放松點,都跟你一樣的,都是新同學。」高老師站到講台的一角,背著雙手,對唐寒說道。

「大家好,我叫唐寒,活了16了年頭了。來自A省,身高有一米五八了。爭取大學畢業之前能長到一米六。」唐寒的聲音點味道都沒。听的人就想睡覺,那軟弱無力的感覺,像是催化劑一樣,讓下面幾個同學不禁打起了哈哈。

「唐寒,A省的?」高老師似乎想起了什麼,「唐寒,那你很厲害吧。高考很高分吧。」高老師問道。

「不高,沒高老師高。」此言一出。本是安靜的教室再度噴發了起來。

「呵呵,這家伙。」高老師也笑了。「唐寒,你是什麼專業?」

「電子與信息技術專業。是這個專業。沒錯。是的。」唐寒又肯定了下。確定沒有回答錯。

唐寒不知道,自己已經著了高老師的道了。這不本來應該是自我介紹的變成了一問一答了。唐寒腦袋向來短路。這些彎彎繞,隨便兩下就就可以把他饒進去。

「平時喜歡做些什麼呢?」高老師又問道。

「除了跳樓自殺之類的都喜歡吧。」唐寒猶豫了片刻,感覺出不對,可是哪不對,還是想不起來。

「呵呵。可以了哈。大家給點掌聲。」說著高老師鼓起了手掌,嘩啦啦……又是那陣嘩啦啦的不整齊的掌聲。

「嘿嘿!」唐寒溜到位子上的速度那是快了。又嘟噥著腦袋在那繼續發傻,不睡了。該想點啥了。剛哪里出了問題了。

可能我們的唐寒還沒有注意到,同學之間已經開始議論紛紛了,特別是唐寒這個專業的班長,人長得很斯文,是斯文,只是面相看起來罷了,身體那個「死壯」(strong)啊,跟那臉型完全配不上譜,一米八的個頭,很是高大。名叫周海波。此時真在心里面嘀咕著,「這就是那唐寒?為啥老是听到很多老是提到這個人呢?高考的分數也只有區區290分而已。」然後又轉向跟自己同一排最右手邊上的一個位子上。一位扎著馬尾巴辮子,帶著一個粉紅色的框架眼楮,瓜子臉,眼角下有顆醒目黑痣的女孩。這個女孩來歷不簡單,高考577分。完全可以上重點高中的分數,竟然選擇這樣的學校。幾乎是公認的有史以來的第一人了。而且是個女生。廖方怡!此時的廖方怡正愣愣的看著坐在那最前排的唐寒,不知道想些什麼。

唐寒思索了個半天,也沒想出所以然來,索性不在想了。身體又開始軟趴趴的了。不受控制般,又睡了起來。……剩下的課堂上講了什麼,唐寒什麼也沒有听進去。一節課就這樣Pass了過去。下午有四節課。那是下午的事了。下課的鈴聲終于響了起來。高老師早早的宣布了下課。同學們紛紛的離開教室,三三兩兩的在一起,往宿舍走去。但是誰都不會想到,教室里面依然還有兩個人在。一個是依舊呼呼大睡的唐寒,另外一個是在那認真預習功課的廖方怡。偌大的教室里面很是安靜。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廖方怡收拾收拾了課本。準備離開。可是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那個矮小的身影上面。

「這個唐寒呢,怎麼這麼能睡?」廖方怡走到唐寒前面,看了看唐寒,就準備離開。

剛轉身,誰知道後面傳來唐寒的聲音,「喂!你偷窺我睡覺了。」唐寒右手托著下巴,瞪著廖方怡說道。

「……」這是什麼跟什麼?廖方怡沒有因為唐寒的叫嚷而停下腳步。大步走了出去。

唐寒揉了揉太陽穴,睜開眼楮,嘴里面還在嘀嘀咕咕的,「什麼跟什麼啊。這麼不懂禮貌。還不道歉。真是的。」伸了個懶腰,往教室外面走了過去。

回宿舍的時候要經過學校的籃球場,看著三三兩兩正在打籃球的那些同學,唐寒不禁雙手奇癢難耐啊。忍!我忍!眼不看為淨!堅定的信念告訴唐寒,更多時候,信念都是理論上跟書面上的,拿出來冒充冒充就罷了,還是過下癮吧。

這里面幾個打籃球的個頭都比較高。是的,是比較高,都一米七以上了。相對唐寒這一米六不到的身高來講,都可以說是姚明。唐寒很有禮貌的上前跟別人左哈腰,右點頭的,甚至還把嘴巴里面的口水都流到了地上了。可是人家就是不理他,不帶他玩,畢竟看唐寒這身板,弱不禁風外加上孤弱干柴。真擔心籃球踫到他會不會損壞人家身體的零件呢,再說,三人對三人的街頭籃球風格,打的正熱火。

「哎,我說同學,真的不好意思呢。我們人數夠了。確實是夠了。要不,那個,張燕,你們可以帶這個師弟一起玩嗎?」一個大塊頭,沖遠處的幾個玩耍籃球的女生喊道。

「哦!可以啊。」一個穿著一套耐克!是耐克!運動裝的短發女孩大聲答應道。

「哦。」唐寒也不在乎這個,他在乎的就是自己能模到籃球就好。也不在意跟誰玩。管他是男還是女的。「謝謝師兄!」唐寒很有禮貌的沖那個師兄道了聲謝,便大步往那個叫張燕的女孩那小跑了過去。

「這師弟,真逗。就這身板子。哎!」那個大塊頭低聲說著。

「呵呵。不過看樣子啊,確實是喜歡籃球吧。」另外一個比較達理的男生說道。

「想必就那三分鐘熱度吧。」其實一個一直坐在籃球場上,自始至終沒有抬頭看唐寒一眼的帥氣酷哥冷冷的說道。

……

這些我們的唐寒自然是沒有听到了。唐寒此時站在三個女生面前,面對三個女生,唐寒也要仰視啊。悲劇了,唐寒自己是這麼覺得的。面前這三個女生的平均海拔也在一米六五以上了。唐寒低著頭,雙眼直放光的盯著那個叫張燕的女生手里抱著的籃球。

「小學弟,你好。我叫張燕,大二經濟系的。這兩個都是我一個宿舍的,李媛媛跟黃菲菲。」說著,

「哦。唐寒,大一信息工程系。」唐寒也算是很有禮貌的了。至少從來沒有這麼有禮貌過。

「一起玩籃球吧。」張燕說著,將手中的籃球很是瀟灑的拋給唐寒。另外兩個女孩倒是對唐寒沒多大熱情,雖然沒有拒絕,可是也沒搭理唐寒。可是,誰又能想到……

剛接過籃球的唐寒,簡單一個胯下運球,左手伸到身後,迅速將籃球從背後拉起,再猛的一個跳躍。身形倒退一步,不多不少,正好站在籃球的三分線外面,膝蓋微微彎曲,猛的一個彈跳。雙手將籃球舉額頭上方,唰的一球迅速月兌手而出!一個漂亮的拋物線般的軌跡出現在空中。唰!!!!籃球正中籃筐中心。一記漂亮的三分射籃。整個動作之連貫,好像就是手到擒來般的。咚咚咚!籃球跌落到地上,身形沒有絲毫的停頓,一個急速小跑,將還在地上彈跳的籃球迅速拍起。又一個漂亮的三步上籃再度上演。唐寒模了模手中的籃球。又模了下。

哎,既然是過了癮了,就把籃球又抱起來,走到張燕跟前,但是張燕等人就像是看一個怪物一樣的看著唐寒。這小子不是怪物吧。看這身板,也不咋地呀,咋籃球玩的這麼神!

「學姐,謝了。」唐寒將手上的籃球又遞給正在傻愣愣呆立在原地的張燕手上,又轉了身子,慢慢的往宿舍走去,路上,時不時的搓了搓手。真舒坦……唐寒不禁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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