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他的梟雄之氣征服,可是他卻玩弄了你,玩膩了之後,他便甩了你,而你卻還在這里年年做夢,日日想念,想念著哪天這位大人物,哪天再次爬上你的床?再次回到你的世界,對你真誠的說一聲,‘芳雅,對不起,我還是愛你的,只是當時形勢所逼’,然後你就又美滋滋的答應下來,再次撲進他的懷抱,讓他又回來做你的大英雄?」蕭辰已經有些怒了,氣得臉紅脖子粗的。
「你不懂,你沒有發言權。」何芳雅嘆了口氣,避過蕭辰犀利的目光。
「我也認識個男人,他出生在農村,靠吃百家飯長大,後來被一位面相十分善良內心卻十分猥.瑣的老人帶到國外佣兵團隊,殺過無數人,染過無數人的鮮血,大部分是該死的,也有少部分是無辜的。他十四歲就上過女人,嘗過女人味道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至今上過三十幾個國家的女人,為國家,他拋頭顱灑熱血,為兄弟,他掏心肝挖腸肺,為女人...」說到這兒,蕭辰停頓了一下,「他獻真心,舍性命!」
「你說的這男人是一位硬漢!」何芳雅點頭道。
「他的確是一位硬漢,哈哈,只是一位硬漢罷了!」蕭辰自嘲的笑道,他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說得這麼痛快了。
有些話憋久了不說會傷心,有些事憋久了不做會傷身。
「說說詩柔的爸爸吧,我有興趣知道。」蕭辰嘆了口氣,憋了一旁的何芳雅一眼,她已經換掉了剛剛那無內衣裝的睡衣了,套上了一襲藍色的睡裙,雙.腿很優雅的互搭著,若有所思的撐著下巴,還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之中。
「你猜到了。」何芳雅笑了笑,看了看蕭辰有些青的臉,「撲哧一聲」,樂了。
「你是吃醋了還是怎麼的?」何芳雅笑問道,問完她就後悔了,這話是她該問的嗎?顯然不是。
令她意外的是,蕭辰的臉色並沒有因這句話變得緩和些,反而是更冰冷了,端過了自己喝過的橙汁,猛的給自己灌了一口。
何芳雅微微一笑,說道︰「他叫高建華,出身草莽,听說祖輩是共和國北方大晌馬。只靠著當時手里的五百塊錢,他白手起家,後來在嶺海市創辦了他的第一家公司,是個服裝廠。他不僅在服裝生意圈上混,也憑著自己的一雙鐵拳頭,在嶺海市打出了威名,成立了幫.派,靠著地下勢力,他的生意越做越大,把持了當時嶺海市的大部分行業,成了當時嶺海市的首富。有了錢之後,他便想著洗白自己,成立了一個融資集團,將錢從國內轉到國外,再轉到國內,將黑錢全洗白,緊接著他又開始涉足其它的行業,手掌也從嶺海市開始向外伸,沒過不久就佔了幾個省的市場,可惜的是,樹大招風,還是惹上了官司。」
「官司越吃越大,牽涉到的人也越來越多,好多大官也都被拉下馬,高建華也被判了死刑。」說到這兒,何芳雅長嘆了一口氣,臉色凝重了起來。
「他死了?」蕭辰不解的問道,他記得高詩柔和他聊過她爸爸,卻不知道他死了。
「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在執行死刑的晚上,他砸了他那時所有的錢,大概有十一位數吧,買通了當時在場的所有人,他又出來了,卻不再是一條好漢。之後他去了HAN國,做了整容手術,以致于現在年本四十多歲的他,卻像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回來後,他仿佛變了一個人,他不再像是一頭只靠拳腳的草莽野.獸了,他變成了一個十足的陰謀家,靠著新皮囊,他勾.引了某位大官的老婆,靠著那位富婆的關系,他開始進軍房地產...直到現在,有著不老面容的他,已經是共和國權勢濤天的大人物了,只是這一切,卻只有我知道。」何芳雅臉色凝重,講起自己前夫的這些過往,她還是免不得痛心難過,她親眼目睹了一位梟雄向陰謀家轉變的整個過程。
「你還愛著他?」蕭辰突然問道,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何芳雅。
何芳雅嫵.媚的沖他笑了笑,笑問道︰「愛又如何,不愛又如何?」
「你說愛我馬上走,你說不愛我永遠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