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還有臉面這一說嗎?」李旺才很是不屑,打量了凌寶相一會兒,嘲笑道,「就你這一身破銅爛鐵,放到太陽底下去曬都會臊出一陣惡臭,你還能有什麼臉面?」
「臉面是用錢裝出來的!那一百多頭羊不是錢嗎?你家養的生畜吃了鄉親們的羊,斷了他們的活計,你不拿錢出來,那你說的再高尚,你也沒臉面!」李旺才大喝道,這牲口別看一活月兌月兌的土財主,可說起話來卻是一套一套,使勁的將凌寶相往這起吃羊事件中套。
「是啊,一百多頭羊可不便宜呀!」
「今年咱可怎麼辦啊!」
人就是這樣,一有人帶頭,就都紛紛抱怨了起來,都是窮苦人家,富人欺壓窮人的事情他們見多了,在利益面前,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那女娃兒,說不定讓這李旺才帶走了,還能過上好日子呢,總比窩在這窮苦山村強得多。
凌寶相臉色煞白,听著周圍村民們的議論聲,苦肉計的聲音,心里很不是滋味!
「呵呵,凌寶相咱廢話也不用多說!」李旺才見效果已經達到,便擺了擺手,身後一個小流氓遞過來一個鼓鼓的大信封,李旺才將信封丟到了地上,說道,「124頭羊,按一頭400多塊算給你們,這里一共是五萬塊!」
「錢你們拿走,人我領走!」李旺才很得意,他生平最得意的事情就是這樣在窮人面前撒錢!
「五萬塊?」
「不得了,五萬塊!」
李家村的老老少少,一輩子也沒見過那麼多錢,在共和國雖然大部分地方已經奔上了小康了,但是在李家村這樣的偏遠山嘎拉里,還是過著極其窮苦的生活,平時靠著原始森林邊上打點獵物自家吃可能還行,可是這里離鎮子太遠,步行過去也要一兩天,這野味的肉都要爛了,這里的村民收入幾乎為0.
就是全村村民所有的錢湊起來,也不到一萬塊。
望著地上那個厚厚的信封,有些人喉嚨開始翻滾,血氣上涌,Y的,真他.媽有錢,那真的是裝了五萬塊嗎?看樣子不假,那個信封老鼓了!
「李旺才!收起你的髒錢!鄉親們的羊錢,我凌寶相自然會想辦法賠他們,不用你在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快放開我的小彩兒!不然我要和你拼命!」凌寶相倒是有幾分傲骨,不為金錢所動,眼楮瞄都沒瞄一眼地上的厚信封,擄起袖子,握緊雙拳就要沖上去。
「凌叔!您冷靜一下。」凌寶相還沒沖過去,一個二十來歲的黑小子上前攔腰抱住了凌寶相,不讓他沖動。
「二狗,你放開你凌叔,我和上去和他們拼命!他們要帶走我的小彩兒啊!」凌寶相一個大老爺們兒,見自己的女兒被歹人拉住,豈有不拼命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