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狗奴才,竟敢阻攔本將軍的路,你這奴才,不要也罷,來啊,拖下去,重打五百軍棍!」福爾泰肥胖的臉上閃過怒色,馬鞭一揚喝吼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讓我們躲在後頭,可是瞧不起我們滿人?這腦子里想的事情自然愈發夸張。
小族入主中原,面對繁華的中土,自然更多的是一種自卑的心理,若非這種心理,後世的滿清也不會將中華大地弄得一團糟,殺人無數了。
福爾泰的臉上閃過幾絲狠色,「給我重打一千軍棍!」他這腦子里一轉,軍棍數又番上去一倍。
「主子,不能啊,上陣打仗,是奴才的本份,不能勞動主子啊!」耿精忠被幾個壯奴拖著,卻仍然掙扎著哭叫著,幾個包衣家奴卻不管那些,將人拖到後頭,往地上一按,取過兩支長槍當軍棍,兩人死死的按住,另兩人調轉長槍,啪啪就打了下去,耿精忠更是慘叫個不停。
福爾泰肥臉上的狠色更濃,在軍棍著肉聲,還有耿精忠的慘叫聲中,縱馬跑了起來,一邊跑一邊大喊著,「你們這些做奴才的,都要奮勇上陣殺敵,若敢懈怠,這奴才就是你們的榜樣,若是打得勇猛,咱做主子的自然有賞,一顆人頭,十兩銀子!」
隨著福爾泰的吼聲,不管是敷衍也好,還是真為了銀子也罷,下面的士兵還有那些家奴們都跟著揚著手上的武器吼叫了起來,士氣登時大震。
至于那個耿精忠,別說是一千軍棍了,二百軍棍打下來,就已是出氣多入氣少了,再幾十棍子下來,白眼一翻,沒了氣息,就這麼窩囊的成為了那只嚇猴子的小雞被硬生生的打死了。
「殺……」福爾泰將手上那柄長長的岳王槍一揮,率先縱馬狂奔了出去。
這個大BOSS一動,登時後頭的部隊也都跟著動了起來,呼喊著向前沖去,數千人一起沖鋒起來,倒也是震天憾地,氣勢十足。
本身綠營並沒有騎兵,騎兵,都是那些貝子阿哥們帶來的家奴,一個個身手倒也不錯,緊緊的護在主子身邊,一窩蜂似的往前沖。
幾十個紈褲帶出來足足千多名家奴,而且個個都是騎馬披甲的那種家奴,雖然半數是漢人,還有半數是滿人,卻已經屬于精銳了。
千余騎兵沖了上來,馬蹄踏地,轟轟做響,對于步兵來說,僅僅是這種雷鳴般的轟響聲就足以讓人心驚膽顫了,新村落的正規軍已經算是久經戰陣的老兵了,跟滿人打過,跟流民打過,甚至還綠營打過,千把號騎兵的沖鋒已經不看在眼中了,可是現在頂在前頭的卻是後備的民兵部隊,他們雖然曾經也是流民,難民,或許還打過仗,但是心理素質就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