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進了房門,終于,向陽還是無力的在樓梯口坐了下來,看著散恆撕爛的信,苦澀的搖了搖頭。
慢慢的那些信一點一點的撿起來,他知道,散是一時沖動了,現在她不想看,那麼他先替她保存著,直到有一天,她想看的時候,他會拿給她的。
收拾好,轉身又看了看散恆的房門,他知道現在她一定很難過,可是想到她一點都不肯在他面前表現她的脆弱,他無奈、心酸,但也沒回自己的租房,而是回了向家。
他要好好的想一想,到底怎麼做,她才會把他放在心中,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一直倔強的堅強著。
而進了房間的散恆,終究還是支撐不住,跌坐在門背後,眼楮澀澀的,哭都哭不出來了,仿佛眼淚都已經流干了,為什麼總是這樣?她真的好累。
房間沒開燈,她就在進來的地方抱著膝,兩眼無神的坐著門背後。
她把爸爸寄給她的信撕了?那不是她一直期盼著的嗎?可是就在剛剛,她就真的那麼決絕的不看一眼,就給撕了。
現在想起來,卻是有一點後悔了,要是、要是爸爸在信中說什麼時候回來怎麼辦?要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怎麼辦?
想到這里,散恆便直接站起來,開了門去撿,可是看到空無一物的樓道,散恆真的徹底跌坐下來,這算什麼?
她撕了信,就真的沒資格看了嗎?所以連信的碎片都沒有了,原本干澀的眼楮再一次積滿了淚水………
今晚,注定是個無眠夜,不但向陽、散恆失眠,寧旭言也失眠了。
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想著散恆各種傷心痛哭的樣子,心里揪的緊緊的,原來那個什麼都無所謂的女孩子,在心底卻埋藏了這樣的辛酸往事,他想若是換了別人,也不一定那麼堅強吧?
不知道她用了多少的勇氣,才偽裝到那種樣子,怪不得,她一直冷冷的,一直拒絕任何人的靠近,就算是向陽,她也沒有多少破例掉自己的習慣。
而自己,卻只是幸運了一點,在她最無助的時候,給了她自己僅有的安慰而已,所以她才會對自己說出了心中一直憋著的苦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