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弗亂其所為。放到軍營的話只有短短10個字︰「平時多流汗,戰士少流血」
隨著時間的推移,新兵陸續到來,陝西的任戰飛,鄭賢,賈國城。湖南的,全天文,楊龍影。北京的楊輝,邊鋯。河北的,白京照,余波。河南的,王訊,熊敏輝。山西的史二,四川的,陳雷富,黃正華。山東的,馮輝,葉體民。1996年12月18日。一機炮連新兵排正式成立。排長;杜雲,湖南人。
「班長好」史二是最後一個到新兵7班報到的。當他看到漂亮的被子旁座了一名「老兵」時,深深的問了一聲好。
張新軒抬了抬頭,環顧四周,發現屋里只有他一人時,嗖的站了起來急忙說道︰「我不是班長,我也是新兵」史二白了他一眼,將被子重重的扔到床上。
在新兵陸續到來的這段時間,張新軒陸續學會了,單個軍人隊列動作,學會了主動打掃衛生,知道了見了老兵叫班長,見了干部叫首長,知道了,付出就有回報。
新兵7班算上張新軒只有7個新兵,余波,鄭賢,史二,陳雷富,黃正華,王訊。他們的內務衛生是由張新軒這個新兵中的「老兵」完成的。
看著張新軒的被子,雖然與班長的被子比起來似乎遜色了許多,在新兵們的眼里這仍然是一個難以逾越的障礙,潔白的床單,鋪在柔軟的白墊縟上,四角用圖釘繃緊,噴上水,用棕刷輕輕一刷,就像一張白紙一樣。被子放在床的中央,平整而又稜角分明,就像一個綠色的「豆腐塊」使人不忍將其吃掉。
任由新兵們將床板壓得「咯咯」只響,麻木的雙腿,顫抖的雙手,濕透的襯衫,精雕細琢出的被子依然是一個活生生的漢堡包。為了一個被子,戰友們將智慧發揮到了極限。為了好疊,有人將被子用訓練通的手榴彈砸成了三節;為了平整,有人用水噴濕了整個被子;為了有稜角,有人用牙齒將被子要得千瘡百孔;為了壓出形來,有人坐在被子上徹夜不眠。看著這一切,張新軒泯然一笑,其實自己的被子里何嘗不是早已放入一塊撿來的三合板。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經過幾天的徹夜不眠,戰友們集體與自己的「狗窩」告別了。
連隊的伙食比家里好了許多,開飯前集體合唱革命歌曲是軍營的老傳統。唱慣了《女人是老虎》的新兵們只有集體沉默了。
新兵們到齊了,訓練也逐步走入正規化,6︰00起床,6︰10分出操,7︰00鐘整理內務,8︰00鐘正課,11︰30分午飯,12︰00午休,13︰30體能訓練,15︰00正課,18︰00開飯,19︰00看《新聞聯播》,19︰30分小型練兵,21︰00洗漱,21︰00熄燈。每天都在枯燥與乏味中渡過。老兵們認為不值一提的訓練強度對剛入伍的新兵們來說是難以忍受的,起碼在當時。
「同時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張新軒和這些所謂的難兄難弟在訓練中,少了散漫的弱氣,多了嚴肅的陽剛。只有在新兵營組織的政治學習中才能找到絲絲的放松。只有在革命歌曲的學習中才有了絕對的放松。戰友們自己學歌,自己指揮,相互拉歌。一連的王文生一曲《縴夫的愛》惹的班長破口大罵,逗的戰友們捧月復大笑。大家在歡樂中學會了軍歌,師歌,團歌許多革命歌曲,從此以後張新軒這些初來詐到的新兵集體告別沉默,使歌聲在開飯前直沖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