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看到一雙潔白而又豐滿的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是自己的妻子,而不是那養育他的母親,當他受到危險的時候,每個人喊的都是自己的媽,沒有人叫自己的老婆。敢問「媽呀」這求生的嚎叫有誰不曾叫過。死亡教會人們一切,就像考試之後公布的成績一樣,讓你恍然大悟,但為時已晚。活著、在成績公布之前。
山上的綠色已經漸漸褪去,集訓也慢慢接近尾聲,馬上就要離開這里了,大家決定出去走走,雷公山不遠有個偏遠而落後的村子,叫陽河坡,村里有一「青龍洞」洞口有一清潭,清可見地,洞內深不可測,听說風雨之夜,還伴有陣陣龍吟之聲,大家決定到那里去探險。陽河坡在山的那邊,走老路要翻過幾個山頭,張新軒用望遠鏡看了看,發現了一條自己認為的捷徑,順著雷公山底下的山谷走,翻過山梁,背後就是陽河坡,比老路近了許多。
張新軒放下望遠鏡說︰「沿山下走太遠,走雨裂溝,翻上去就到了。這路近」
強力眼皮一翻︰「你走過」
張新軒輕輕到︰「沒有啊,怕什麼全當野外生存了,《烏龍山繳匪記》里你們湖南人不是挺能爬山的嗎,我都不怕,你怕啥」熊偉倒是大臂一揮說道︰‘走,誰怕誰’
撥開枯黃的野草,走進蜿蜒的羊腸小道,路旁的小水堂是一堆堆的羊糞,可以見證這是一個有人來過並經常走得路。走進谷內,眼前的景象無疑給大家潑了一盆冷水。這是一個絕谷,一個只適合放羊的地方,展現在大家眼前的是一面近似垂直的懸崖峭壁。看著崖壁,大家都看著張新軒望崖興嘆。
張新軒此時也別無他法,說道︰「看啥,上吧」除了張新軒以外,其他的人都來自四川和湖南,對于山他們是不陌生的,真正陌生的人是這個叫他們爬上的人,山,家鄉也有,雨過天晴之後,可以依稀的看到,對于山,在當兵前,張新軒從沒去過,對于山的認識,張新軒僅僅局限于對石頭的認識.石頭,他認識,蓋房子的時候見過。
想過去,只有兩條路,要麼爬過這近10米高的懸崖,要麼爬上兩邊三四十米高的土坡.迂回過去。張新軒這時反而希望大家一起迂回過去,相對與懸崖,這土坡平緩了許多,但大家的決定顯然令他失望了,看到了山,這些人仿佛找到了兒時的記憶,個個摩拳擦掌異常興奮。陳思兵,熊偉,強力這些從小在山里滾大的人,這次真正有了發揮的地方,個個如魚得水,貼著光滑的峭壁,手抓突出的稜石,向壁虎一樣緩緩的向上爬行.或許對于自己他們有充分的認識,在衡量之後,曉波和龍順佑退出了。對于放棄,張新軒顯然不具備條件,因為這條路是他選的,這山也是他提出爬的。不知不覺中上天已經修好了一條路,一條近似與不歸路的路,一條可以讓他一不小心馬上回到家鄉的路。
看著黑悠悠的峭壁,看著他三離去的身影,看著空洞洞的天,是進,還是腿,這一次倔強的性格又將他超死亡線上推進了一步,張新軒硬著頭皮慢慢的上爬,陳思兵已經爬上去了,在山頂不停的招手,上面掉下來的土沫石渣,眯的他根本睜不開眼楮,嘴角的石渣怎麼吐也吐不掉,張新軒第一次知道了。干為人後的壞處。上面的呼喊聲可以听見強力也上去了。落後就要挨打,這條千古不便的真理。不但適用于訓練,同樣適用于爬山,嘩啦一聲,顯然是熊偉踩落了東西,在這懸崖上,除了石頭還是石頭,所以掉下來得也只能是石頭。他真的「挨打了」,碎石不偏不斜,在張新軒的腦門上砸了個結結實實。本能的反映使張新軒雙手緊緊的抱住了頭,在瞬間一個致命的錯誤發生了,付出的卻是皮開肉綻的代價。他似乎忘記了自己正在爬山,月兌離了手的抓負,身體頓時向斷了線的風箏,「轟」的一聲,伴著飄起的塵土重重的摔在亂石之上,茫然見張新軒感到自己的骨頭向散了架一樣,張新軒憋著一口氣,臉憋的通紅,稍稍移動五髒六腑如移位般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