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雖然有不少的寒冷,不少的黑夜,但只要人與人之間多謝信任與關愛,那麼就會有許多陽光和朋友。坐在安靜的長廊了,即使一句話都沒說,離開之後,也仿佛進行了一場精彩的對話。信任、關愛、幫助、付出。我們是戰友是兄弟,即使奔襲,也從不畏懼,集體的力量,戰無不勝
走在滿是鵝卵石的干沙河上,戰友們是那樣的吃力,前面的隊伍停了下來,不時有人跳起腳尖駐足觀望。余波的身高最高,自然而然的當起了「人肉望遠鏡」。口中喃喃自語︰「好像是發東西呢」。史二喘了喘氣,吃力的說道︰「扯蛋,你餓瘋了吧,眼楮也花了」。余波看看史二,滿是肯定的回答︰「真的,還有火腿呢,不信,你看看」
史二將重機槍的腳架穩穩的放在地上,懶洋洋的躺在背包上,慢悠悠的說道︰「我不看,也不信,這世上哪有白吃的午餐,就是有,吃了也不好消化」
張新軒一頭霧水,迷惑的說道︰「史二,這是真的」。未等史二完全爬了起來,指導員的面包火腿已經放在了史二的手上。張新軒看著手中的面包火腿,茫然不知所措,徑直走到指導員跟前說道︰「指導員,這時怎麼回事」。指導員詭異的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抓緊時間趕快吃,不然可真是不好消化」。張新軒看著遠去的指導員,心中不住暗想︰「難道中午不吃飯啦,」果然過了吃飯的時間,還沒有一絲吃飯的跡象。
未等大家完全回過神來,前面的部隊就有些小小的騷亂,伴著揚起的塵土波浪一樣的運動起來,張新軒心中猛然打起一個機靈︰「怎麼回事」
傳令兵的聲音由遠而近急速傳來︰「部隊轉入強行軍,目標陽高北口峰火台,時間4小時,行程80里」
張新軒的心中猛然一驚,口中月兌口而出︰「我的媽呀。奔襲」。部隊的行軍分為三種,常行軍,急行軍,和強行軍。強行軍作為行軍的最高級別,每小時行軍高達8——10公里。這樣的時間,全副武裝走這麼遠的路是不可能的。要想達到目的地,只有跑。所以強行軍也簡稱「奔襲」
戰友們,個個互相幫助,重機槍已經是第三次回到張新軒的肩上了。或許直到現在才驗證了那句話「戰友戰友,親如兄弟」,部隊猶如旋風一樣,激起陣陣塵土急速前進。在張新軒的身後,面包袋與火腿皮早已鋪就了一條長長的垃圾路。肩膀上的腳架被史二接了過去,張新軒接著這短暫的「跑動休息」,將面包急速塞入喘著粗氣的嘴里。張新軒不停的咳嗽,淚水沖淡了嘴角的面包渣。他並非感動,也不是激動。如果眼淚是面包噎出來的話,那麼現在的熱淚盈眶就是嗆出來的。留著眼淚的他,蹲在路邊不停的咳嗽。遠遠望去如路標一樣人數倒也不少,看來嗆到的戰友不止他一個,真如指導員說得那樣「不好消化」。部隊卷起陣陣塵土,那種壯觀而又悲壯的場面不時引得老百姓駐足觀看。或許在他們塵封的記憶中,這種場面也只有在「淮海戰役」中才有過。
經過一個下午的奔襲,部隊終于到達本次的目的地陽高北口峰火台。張新軒像一堆爛泥一樣一坐了下來。連背包也不曾放下,下的石塊墊底人生疼,張新選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絲毫沒有移動的意思。回頭在看看此時的場景,似乎也只有在解放戰爭中才出現過。活生生的「兵敗如山倒,國軍大潰敗」傷兵滿地,哀嚎不絕于耳。戰友們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張新軒懶洋洋的回過頭來,未想與黃正華一個直勾勾的對視。老黃呆呆的看著張新軒,口角似乎還有少許的口水,有氣無力的說道︰「下輩子在不敢當兵了,我怕了」。張新選微微一笑︰「換個新鮮的成不成,這個你新兵時我都听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