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獨狼的士兵突擊︰虎嘯塞北 王陵的召喚

作者 ︰ 【張牙舞爪】

扎根塞北,遠走大漠,山高不長草,風吹石頭跑。迷彩服瞬間繁榮在荒涼的大漠上,蒙古草原到處是不屈的身影,這就是共和國的脊梁。

內蒙古,簡稱「蒙」。地處祖國的西北部,地大物博,人煙稀少,在張新軒的記憶中,是滿目滄桑,一片荒涼的地方。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地現牛羊」。對于這片神秘而又顯得陌生的國度,這片蒙古族兄弟衍生的地方,一代天驕的故事是家喻戶曉的。

宋元年間,強權得立,豪杰橫生。契丹族阿保機的「遼」,女真族阿骨打的「金」,黨項族元昊的「夏」;白族段氏的「大理’。唯獨蒙古族興兵滅宋,改元建制,一統天下。開創了少數民族入主中原統治漢人的先例。成吉思汗彎弓射雕,蒙古勇士鐵馬 騎,攻城掠地。開創了中華民族最大的版圖,預示這一個鼎盛時代的到來。縱觀華夏西域36,五胡十六國,為蒙族揚宗立腕,名流千古。帶著神秘的好奇,張新軒他們將要去探索這個未知的國度。

五月的天依舊晴朗,大漠那特有的天氣還有絲絲的寒意。呼和浩特火車站下面密密麻麻的戰友個個用足馬力,開動自己的「百度」犀利的雙眼貪婪的「搜索」著一切。不算宏偉的車站在這里可以稱得上標志性建築,「塞外茅台,寧城老窖」的巨幅廣告牌,在空曠的車站廣場上顯得,「鶴立雞群,」格外引人注目。

綠龍游走與蒼涼的大漠之上,這里並沒有張新軒眼中那「遍地是牛羊,到處是帳篷」的景象。反而處處給人一種家鄉農村的感覺。唯一不一樣的是多了些荒涼少了些綠色。那大街小巷的蒙古文字仿佛在告訴這些天南海北的「漢兵」這里是他們蒙古人自己的國度。

張新軒有些小小的失落,必經這里與自己想象中有太大的出入,對于這片異域他鄉,張新軒的感覺是來到了的阿富汗或者不言苟笑的伊朗。

出了市區,走進大青山的余脈,繞過環山公路,進入這次施工的始發地。內蒙古伊格昭盟清水河縣喇嘛灣鎮紅旗村。

公路依山而建,村莊依路而成,全連的任務是順路基挖一條寬60cm,深120cm的電纜溝,全長2.4公里,直至準格爾旗黃河大橋處。

「長江發水,黃河泛濫,有錢出錢,沒錢出力」看著眼前的黃河,讓人心中隱隱做笑,喊了上千年的口號在這里有了終結。昔日勢不可擋浩浩蕩蕩的黃河在這里悄然不惜。百米寬的河道在這里只有十幾米寬的水流。河還是華夏的根,還是那條母親河,水還是那樣的渾濁不清,只是那馳名的黃河鯉魚少了許多生存的空間。河床上注滿了人家,不時有叮當的毛驢車駛過。發大水似乎已經成為往事,對于干涸來說,斷流似乎是個不錯的稱呼。大禹王若活到現在,等待他的只有「下崗」的命運。或許這就是「時勢造英雄」的緣故吧。

鍬飛鎬舞仿佛又回到了389旅「南泥灣大生產」的年代。冷靜的村莊一下變得熱鬧非凡,公路旁邊那揮汗如雨的綠龍,不停的向前移動。身後的土龍已經輪廓初現。來來往往的拉煤車以自己特有的鳴笛聲向大家致敬,更有好事的司機扔下大捆的「棒棒冰」足以顯示在這莽莽的青山之中戰友們還是地方群眾心中那「最可愛的人」。

縱然你是鋼鐵的駱駝,在石質的老虎面前野顯得無可奈何。挖去綠褐色的浮土,就是大青山的余脈,正宗的「駱駝牌」戰備鍬在這些「攔路虎」面前窩火中顯得有些無奈。「披砂石」是大青山特有的地質地貌,紅土中夾雜著「料漿石」日積月累異常的堅硬,縱使你有吃女乃的勁,一鍬下去,留下的也是一條白印。一鎬下去,火星四射之後留下的也是一個白點。大錘,鋼 ,撬杠,這些文明社會中的原始裝備,起到的只是「瘙癢」的作用。

張新軒耷拉著腦袋,汗水順著下巴滴落在溝里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看著旁邊的廢鍬爛鎬,缺的只是一個漂亮的女孩。一個現代版的《孟姜女哭長城》。只不過現在哭得不是別人,而是張新軒自己。

「二營血戰黃河灘,工程突飛猛進,三營沙漠巧施工,鋪纜已近尾聲,五團五虎將,不怕苦不怕累,屢創佳績,平均日挖電纜溝68米,集體火線入黨。三連班長劉玉蛟挑戰記錄,挑燈夜戰終于突破記錄,。24小時內挖光纜溝(頂寬60厘米,底寬30厘米,深120厘米)216米。其間他一人消耗饅頭60個(每個1兩多,燒雞1只,牛肉3斤,雞蛋和火腿腸若干,啤酒1捆。最總累癱在工地上,六連連長‘拼命三郎’馬力紅,以身作則 」

《虎團快訊》不斷傳來捷報,撓挖著張新軒的心。不服輸的他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緊緊的捏在手中,緩緩的說道︰「石頭呀石頭,我一世英名算是毀在你手拉,黃河,我的爺,這是啥世道,咋沒人在我們這破一下記錄」。石頭向一條線激射出去,這次張新軒可真的使出了吃女乃的勁。

榮譽是軍人的生命線,那種不服輸的勁頭是我們這支部隊虎嘯天下的有力保障。在大家的期待中,那些落後的「高科技機械」——空壓機終于運來了。雖然少了三峽工程那種大會戰的場面,但機械的轟鳴聲仍然使大家歡欣不已。

「賈國成,中風了」听到這個消息,張新軒驚叫一聲「啥——」

空壓機不停的發出「突突」的嘶鳴聲。風鑽打出的石沫夾雜著噴灑出來的柴油在賈國成的胸前結了一個厚厚的殼。他的臉已經化為烏有,與大青山混為一色,只能看見鼻梁上那黑色的風鏡。馮輝換下了賈國成,賈國成的精神似乎有些恍惚,胳膊與頭不停的抖動,張新軒徑直走了過去。將風鏡輕輕的拉起移動到他的前額上,看著那略顯干涸的眼楮,雙手緊緊的抓住賈國成的耳朵。賈國成在撕心裂肺的嚎叫中眼楮恢復了往日的神采。張新軒緊緊的抓住他的雙手,在他的拇指根部輕輕的一捏,賈國成的雙手向遭到電擊一樣「嗖」的一下縮了回去。賈國成迷茫的看著張新軒說道:「你有病呀」

張新軒呵呵一笑︰「我說老賈,你咋不識好人心哪,都說你打風鑽打的中風了。剛才看見你向中了羊羔瘋的樣子,別說,我還真的嚇壞了,也就是你,換了別人,我才懶得管呢。我是不想一個人回家。你要真他媽的瘋了,我這作老鄉的咋向你媽交代.」

賈國成猛地一愣,似乎听出了音來,急喝一聲︰「交代個屁,誰要你交代了,充什麼大尾巴狼,你他媽老佔我便宜」

張新軒呵呵一笑看看遠處的馮輝慢慢說道︰「這兩公里下來,你們二排就要集體中風了,別人集體火線入黨,你們倒好集體火線中風,看來這可真是塊風水寶地」

賈國成的牙真白,特別是在今天咧著嘴說話的樣子︰「瞧你那熊樣,幸災樂禍的小人樣,老張,你終于暴露你的丑惡嘴臉了」

張新軒捏了捏自己的臉說︰「我的臉丑惡嗎?我怎麼沒感覺到,咱這是正宗的陝西臉,‘國標’

誰要咱一排沒排長呢,這不美差全讓你們二排撈去了,直到現在我們一排還有人寫請戰書,說要體驗一下操縱大型機械那種渾身顫抖的感覺。」

賈國成淡淡的一笑說︰「那我提前恭喜你們一排啦,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據連部消息靈通人士透露,連長決定下一工段空壓機打孔任務交給你們一排。」

張新軒猛地一抬頭說:「啥——誰說的」

賈國成搖搖頭走了,遠處飄來一句張新軒哭笑不得的話「我建議的,不用謝我啊,誰要咱是老鄉,有好處我不想你向誰」

張新軒看看自己的迷彩服悠悠的說道︰「你我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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