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獨狼的士兵突擊︰虎嘯塞北 紅布下的死嬰和燒焦的大腿

作者 ︰ 【張牙舞爪】

生命就是一個逐步支出和利用時間的過程,當時間不在擁有,生命也就到了盡頭。不論孩子還是老人,最終要塵歸塵、土歸土,這是任何人也不能改變的歸宿,死後仍然能令後來之人感悟生命真諦的只有這里的民風遺俗

陳雷富揭開紅布,想看個究竟,這一揭不打緊,一股毛骨悚然的氣息立即傳遍全身。布的下面蓋著一個死嬰,一個臉色發青的死嬰。奇風異俗倒也見得不少,但這種喪葬的習俗仍然使張新軒吃驚不已。木柴上面是煉鋼用的焦炭,焦炭上是一具嗤嗤冒著油煙的大腿,具體的說是人的大腿。這種少見的火葬方式引得張新軒陣陣發嘔。張新軒感到,自己又要瘦了。

伊克昭盟,鄂爾多斯盟,錫林格勒盟,呼倫貝爾盟均為內蒙古的月復地。草原文化的發祥地。唯獨伊克昭盟可以稱為蒙古民族的聖地,因為在準格爾的伊金霍洛旗埋葬著蒙古民族的大英雄,一代天驕——「聖祖成吉思汗」。

準格爾,這篇水草風貌的地方,藍齊兒下嫁的地方。準格爾大汗葛爾丹風雲爭霸,武定乾坤的殺場。異域習俗往往會使你大跌眼鏡。

如今的游牧民族已經逐步走入定居。相對于中原的農耕文化,草原的游牧文化在這里體現的淋灕盡致。依據內蒙古的習俗,家中若生個女孩,房門口定會掛起一串辣椒。若是個男孩,掛起的就會變成弓箭。但死後的喪葬習俗,一定後令你大跌眼鏡。死後的人一般不會土葬,而是將棺材抬至山腰放入洞中,用石頭圍起來。寓意「懸棺露財」,也就是保佑子孫升官發財的意思。但是下面的異風邪俗對張新軒的震撼絕對不亞于看任何恐怖大片。

一段工程的結束,預示著下一段工程的開始。薛家灣鎮一段廢棄的公路段養護房內,大家在享受著僅有的兩天時間。衣服在汗水與塵土的沁透與溶入下,已經變成了「立體式」,硬邦邦的一個「衣模」。剛才的大雨在門口積起了一個不小的水塘。洗衣服的戰友排成了隊,在這水比油貴的的異域里,洗衣服成為一種奢望。水塘邊圍滿了人,已經沒有張新軒落腳的地方,張新軒拿來了鍬,在水塘邊挖了個坑,借著這個簡單的「污水淨化器」,張新軒在水坑里將自己的「迷彩衣模」徹底的洗了洗。晾干的衣服在搖擺中雖然依舊塵土飛揚,但畢竟柔軟了許多。

山谷中的落石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堤壩,在遠處看來,碧波蕩漾。看著一身的征塵,望著遠處的綠波,張新軒的身上有種癢癢的感覺。不多時陳雷福、黃振平和張新軒就來到了湖邊。在一個缺水的地方這麼一湖清水確實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躺在湖邊的青草上,面對著陽光,是大家統一的動作,唯獨少了陳雷福。順著目光看去,不難看出,陳雷福是奔著那塊紅布而去的。

一米見方的紅布,四角壓著不大的石塊,可能是怕風吹的緣故吧。布下鼓鼓囊囊顯然有什麼東西。鮮艷的紅布在青草之間是那麼的鮮眼。好奇是年輕人所具備的東西,特別是我們這代人。陳雷福小心翼翼揭開紅布的一角,想看個究竟。隨止而來是一聲尖叫,顯然紅布下的東西出乎他的意料。隨之而來的張新軒並沒有尖叫,而是心中隱隱作嘔。雖然已經做好了心里準備,但眼前的東西還是在他意料之外。布下是個人,具體的說是個死人,一個渾身發青死去多時的死嬰。

蒙古異域的奇風異俗張新軒倒是听過不少,但這種特有的喪葬習俗還是不能為其接受。洗澡的心情瞬間化為烏有,留在心中的只有陣陣的作嘔。山梁上冒著青煙,在不知不覺中大家緩緩的朝那里走去,山頂不大,具體地說是一道土梁的頂部,家鄉管這里叫「 」。張新軒是第一個到 頂的,看著滾滾升起的濃煙,張新軒的心中彤彤直跳,心中有一種不祥的感覺。煙很大,看不清是什麼在燃燒,從旁邊的枯枝來看,應該是木柴。柴上面是一層黑黝黝的焦炭,發出淡藍色的火苗。旁邊的一個枯枝比較大,有大腿那麼粗,黑乎乎的表面已經碳化。

陳雷福跟了過來,不停的喘著粗氣,口中說道︰「星哥,這燒的啥玩業兒,這麼大的煙」。張新軒回過頭來,在同年兵中只有陳雷福叫他星哥,他也管陳雷福叫「福子」。張新軒看了看,用手撥了一下那燒焦的焦木。焦木比較燙,並不是十分的硬,反而有一種軟綿綿的感覺,上面一層粘糊糊的東西,像松油一樣。

張新軒說道︰「不知道啥玩意,這木頭燒起來還冒油呢,臭的很。」陳雷福取了一個較粗一點的枯枝,將這個焦木撥了出來,焦木好像被什麼東西壓住了,怎麼撥都不能出來,張新軒看的仔細,焦木不停的低落著油滴,張新軒一下抓住了福子的手,一股冷氣順著脊椎冒到頭頂,張新軒扭過頭來,看著遠處天空飄散的白雲,深深的吸了口氣說:「福子,別動,這不像木頭」。

福子又撥了撥說︰「那是啥」

張新軒慢慢說道︰「像腿」

福子一愣說道︰「腿,什麼腿」

張新軒咽了一口唾沫說道︰「你看那像不像人的大腿」

福子甩開了張新軒的手說道︰「笑話,燒人哪,你沒看見哪前面碟子上還放著饅頭嗎」,說著拿起枯枝,走向前去,看個究竟。

張新軒順著福子手指的方向,看見火堆的前面的石板上放了一個碟子,碟子上房了4個饅頭,下面3個,頂部一個,碟子前放了一瓶酒,一瓶白酒。如果是晚上,伴著熊熊的烈火,一定是一個不錯的篝火晚會。饅頭很髒,張新軒細細一看,竟是一堆堆的香灰,未等看個清楚。一聲尖叫,頓時驚得張新軒不知所措。福子像觸電一樣,一個跳躍,大呼一聲︰「星哥,快跑」。說著已經跑到十米開外。張新軒跟著跑了過去,福子的呼喊聲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判斷。在湖邊,福子不停的嘔吐,雖然今天並沒有吃多少東西。

黃正華走了過來看著陳雷福說︰「福子,咋了」

陳雷福喘著粗氣緩緩說道:「我以後再也不吃烤肉了」

黃正華一頭霧水看著張新軒說︰「老張,咋了」

張新軒右手一指冒煙的地方︰「山頂燒死人呢,油都燒出來了,難聞的很,滋滋的冒著火光,福子不知道,把大腿撥出來了」

黃正華呵呵一笑︰「不會吧,大白天燒人,眼花了吧,我去看——看」

看著黃正華遠去的身影,張新軒不停的搖搖頭說道︰「漫漫人生路,今天走錯步」

天空白雲朵朵,湖水清澈,像世外桃源一般,格外的安靜,所以黃正華的尖叫聲,具體的說是撕心裂肺的哀嚎聲格外的響亮,看著飛奔而來的黃正華張新軒咽了口唾沫說道:「操——還真是燒人呀」。眼楮一眨,黑黝黝的大腿冒著油滴從眼前一閃而過,心中猛然一睹,哇——的一聲,吐了個一塌糊涂。

什麼是幸福,幸福就是在我餓的時候,前面有個饅頭。張新軒現在很痛苦,他的前面放著饅頭,他很餓。痛苦的還有福子、還有黃正華,一樣的直勾勾的看著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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