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一小步,漫漫人生一大步。雙贏是社會的準則
花兒為什麼這麼紅,草原為什麼這麼美。花兒為什麼這樣紅,英雄的鮮血染紅了他;為什麼你會滿面桃花開,為了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只有河水在不停的流淌,記錄著發生的一切。
有開始,就有結束。現在一切都結束了,對、這里是終點。戰友們個個歡天喜地,張新軒就要離開這貧瘠的國土,回到朝思暮想的軍營,心中只有喜悅,戰友們都帶著微笑不停的忙碌著。雖然內蒙古這篇神奇的土地帶給大家許多難忘的回憶。
張新軒被叫了出來,放下了手中的背包,臉上帶著微笑。叫他出來的付指導員,旁邊站了位帶金絲眼鏡的中年。張新軒審視了一番,對于眼前的人他似乎有小小的感冒,雖然他們從來就不曾認識,或許是張新軒認識的人從沒有帶過眼鏡的緣故吧。
付指導員不論說什麼臉上總是帶著笑意︰「這是地方電信局的王工程師,有一點收尾工程,需要咱們連隊協助一下,具體的工作安排,一切都听王工的指揮」
張新軒一個標準的敬禮︰「保證完成任務」雖然他的心中是那麼的不情願。
張新軒帶著余波、小牛、王雲沖、黃正華、曾慶興拖著疲憊的身軀不多時就來到了河邊。
任務十分的簡單。通訊光纜就埋在河床下面,1.7米得深度雖然很深。但依然經受不住河水長年累月的沖刷,總有一天會浮出水面。為了防止通訊光纜浮出水面,被水流沖走。很有必要在光纜上面壓上一些重物。王工的要求很簡單,將水泥和河道的沙子攪拌在一起,裝在蛇皮袋子中,將口袋扎緊。每隔三米投放一個,扔進河道之中壓在光纜之上。
泥濘的河灘,鋪滿了黃沙。上面放了整整40帶水泥和一大摞白色蛇皮袋子。緩緩流去的河水,泛著炎炎的白光十分刺眼。烈日似火,空氣中可以看見滾滾熱浪。斗志昂揚的士氣依然抵擋不住疲憊的攻擊。烈日下唯一可見的就是來回走動的身影。
河道寬近200來米。沙子全是就地取材。用鐵鍬鏟起來像豆腐一樣,布滿稜角,充滿了水分。裝好的蛇皮袋子真的很重。必須兩個人才能將其抬起,踏在冰涼的河水里,腳下踩著泥濘,是那樣的費力。不到一趟,就已經氣喘吁吁,大汗淋灕。
工程進展的很慢,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中午,只干了多一半。在王工的眼里,這些當兵的真的是太實在了,或許在他的眼里叫「愚蠢」顯得更為確切。
說是裝滿沙袋,每個沙袋都裝的滿滿的,說是3米一個沙袋,你根本就找不帶一個間隔距離是3.5米的。看著空中的驕陽,王工顯得的十分的焦急,顯然是餓的已經急不可耐了,王工來回不停的走動,像熱鍋上的螞蟻。猛然間一句︰「我去吃個飯,馬上就回來,大家先干著」說著在河灘上一蹦、一跳、一閃、一跨不見了蹤影。
戰友們放下了工具,坐在蛇皮袋子上。水順著蛇皮袋子滲了出來,沁透了大家的臀部,遠遠看去像尿在褲子上一樣。大家沒有一人起來,大家真的累了。汗水睡著臉頰流下,本來就有些黝黑的臉龐顯得有些猙獰,大家直勾勾的看著張新軒,像泥雕一樣呆呆的坐在哪里,從遠處看,就像一尊尊泥菩薩過河一樣。
張新軒淡淡的說道︰「干吧,干完了再說」張新軒將自己的衣袋翻了翻,衣服很髒,但衣服上的口袋每個都異常的干淨。
「當兵的沒有錢,我從來不抱怨,自從穿上綠軍裝,我把金錢放一邊」這首歌原來張新軒特別愛听。不知道為何,听到這首歌,張新軒的心中竟然很生氣,心中煩躁不已,猛的一腳將腳下的一個蛇皮袋子踢落水中。誰要是今天在張新軒面前唱這首歌的話顯然是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一定會讓讓唱歌的這個人變得滿面桃花開,讓他知道花兒為上莫這樣紅。
誰是最可愛的人。誰是最可憐的人。細細觀察,他們是同一撥人,就在這里。
200米的河道,整整74個沙袋,遠遠望去像一條白色的線一樣。過不了幾日,這些沙袋將會被河水所吞沒,被泥濘所掩蓋,沒人記得今日有一群人在這里頭頂驕陽揮汗如雨。河水依然是那樣的平緩,像從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
小賣鋪不大,只有幾張櫃台,貨物確十分的豐富。老板是個60余歲的老年人,頭發業已花白,破毛巾做成的抹布在玻璃滾台上不听的來回擦動。
張新武敲了敲櫃台的玻璃說道︰「老師傅,咱這要水泥不」
老者慢慢的轉個身子,遲疑一番,微微一笑︰「咱這是小賣鋪,只賣東西,不買東西。」
張新軒呵呵一笑說道︰「老師傅,我們是河道里面修電纜溝的,咱活干完了,剩下了9帶水泥,放在那里河水一沖,全壞了。想給人家送回去,指導我們干活的王工程師連人影也找不到了。糟蹋了太可惜了,要不我給你扛過來,咱不能讓這東西糟蹋了是吧,我們給你免費扛過來,白送你看成嗎」
老頭沉思一番︰「白扛可以,再說我自己也扛不動;白送不成,我自己用著心里不踏實」
剛才還像暴曬的茄子一樣,現在各個確生龍活虎一般。水泥袋很輕,與剛才沙袋比起來,真的很輕,所以一人扛著一袋,直接向小賣鋪走來。張新軒狡黠的一笑在大家耳邊嘀咕一番。
「哎呀——真熱,真是累死人了」是張新軒的聲音。
戰友們都坐在一起,喘著粗氣,不停地擦拭著額頭的汗水。
老者拿出茶水一一給大家倒上,滿臉盡是喜慶的樣子。
一轉身從貨架上拿出一捆瓶酒,一只燒雞。又拿出2瓶瓶白酒。張新軒沒有動,只是用眼楮瞟了一下那白酒的包裝,這堆東西,唯一能讓張新軒敢興趣的就只有它了,包裝上只有三個金色大字︰「黃河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