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夜色」里沒多少人,稀稀落落的。也許是還沒到點,耳邊傳來的是小野麗莎那沙啞中帶著慵懶的嗓音。其實我一直喜歡這樣的音樂,讓人忍不住想放松下來,但這種感覺應該是在咖啡吧才有,而不是在酒吧。酒吧這個地方要宣泄的不是多愁善感的情懷,當和踫撞時,重金屬音樂才是最好的催化劑。
「玥,好久沒來了?」GEORGE看見我,臉上閃過一絲驚喜。
「嗨,GEORGE。我出差去了。剛回來就馬不停蹄趕來。」我湊過臉頰,給他一個貼面禮。對于我今天反常的熱情,他一臉的疑惑。確實,認識GEORGE兩年多,我主動和他親近的次數屈指可數,誰讓我討厭鬼佬,誰讓GEORGE是地地道道的英國佬呢。這個時候我腦海中突然閃現悅盈和我說的「他那個方面很強。」
看來真的是壓抑久了我竟然對眼前這個鬼佬起來意婬的念頭,我為自己的這種想法感到羞恥。
「想什麼呢?Rose」
「Nothing.」我搖頭笑笑。其實GEORGE也算是我朋友吧,雖然只是酒吧里認識的朋友,但這不影響我們的友情。喜歡來「夜色」除了這里比較干淨外(大家也知道很多酒吧都會有些副業的,雖然我是個欲女,但不代表我是個毒女。毒品這種東西我還是避而遠之的。)另外一個原因可能就是GEORGE,畢竟有他這個「朋友」在,我不至于喝醉了被人拐帶。從本質上說我還是一個自我保護意識很強的現代剩女,雖然我不知道這種保護用在30歲的女人身上是否適用。
「GEORGE,上次那個酒能再幫我調一杯嗎?」我突然有點想喝那個「黃粱一夢」,雖然它真的不怎麼好喝。但我喜歡這個名字。
「 OK」鬼佬也有鬼佬的好處,不像我們中國人,總把干涉別人隱私當成是革命友誼的象征,好比我和茉莉。想起這丫,不知道最近和那個交大的小弟弟如何了,我就不明白了,找小弟弟戀愛有那麼好嗎,讓茉莉這般樂此不彼。在我看來,連開房都要女人買單的男人就是小白臉,當然我是最討厭小白臉的。憑什麼姐被你睡了,還要為你買單。茉莉不會這麼想,她總覺得是自己誘奸了那些個孩子,所以物質上做些補償也是應該的。不過話又說回來,像她那樣的富家女,又怎麼會計較那點小錢。用她的話說,一個能伺候好她的男人可比那兩千塊一次的美容管用多了。
所以說我和她雖然同樣是欲女,本質上還是有區別的,但這完全不影響我們狼狽為奸。
才坐了一會,酒吧的人漸漸多起來,那個帥的冒泡的dj帶著他那一貫頹廢的表情,又在秒殺眾生。
輕輕飲了一口,覺得味道沒有先前那麼苦澀,難道是我的味蕾出來問題,不禁懷疑起自己來。
看我一臉的疑惑,GEORGE湊到我耳邊,大聲說道,「cherry,我往里面加了點櫻桃汁。」
怪不得,苦澀中略帶了一絲甘甜,原來是櫻桃,也難怪,黃粱一夢,總得讓喝的在夢中嘗到些美好吧,我忍不住又小啜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