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府邸的客堂大廳中,依舊燈火通明。澹台父子二人靜靜地站在那里,心中卻有著不同的想法。這天地之間,什麼最重要?其實並沒有什麼標準答案。每一個人,都有著屬于自己的答案。
「父親,今夜孩兒還想再和您說上幾句話。」澹台封寒恭敬地說道。
澹台鏡明看著牆上的畫冊,仿佛有些疲憊地說道︰「你說好了。」
澹台封寒走到母親的畫像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他轉過身來說道︰「父親,我知道當年母親的不幸離世,對您的影響很大。我也知道您很疼我和妹妹兩人。但是雛鷹總是要開始第一次的振翅,我和妹妹也總要開始創出屬于自己的道路。危險總是未知的,它並不是按照規劃步驟一步步到來的,所以磨練也就更不可能真的可以按照規劃進行。例如,這次血魂老魔突然襲擊,便是一個突發的事件。而且,這不是我們想要去對付他就可以算了的,而是他先要來對付我們。」
澹台鏡明微微一笑︰「寒兒,你從小就有著自己的主張和想法,這樣其實很好。只是,我依然覺得你們還應該更加穩妥一些。你和琳兒的身上都帶著我們澹台家族的傳信玉符,只需輕輕一捏,便可有家族的高手前去營救。為什麼你們卻沒有用?」
「父親,面對元嬰中期的血魂老魔的突然來襲,在短短的時間之內,我們家族高手根本就來不及前去救援。所以,當時情況即便是萬分的危急,我們也還是只能靠我們自己了。另外,二弟他擁有一些高級玉符。這也是我們決定自己面對危險的另一個原因。」澹台封寒說道。
「聶天?」澹台鏡明听了之後,來回在客堂大廳里慢慢地踱著步子。澹台封寒則靜靜地立在一旁,並沒有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之後,澹台鏡明忽然笑了笑,說道︰「看來你這個二弟,從上古魔神洞府得了不少的好處啊!寒兒,以後好好和聶天在一起歷練吧。你雖然天資聰穎,但是與聶天相比,還是少了不少的運氣。」
「父親,你的意思是……」澹台鏡明說道。
「我沒什麼別的意思。」澹台鏡明擺了擺手,然後有些自嘲地說道︰「澹台家的孩子,只有澹台家才能夠管教。這血魂老魔不過是元嬰期的家伙,竟然就敢來對付我的孩子。看來我十幾年沒有出手,這昊天城周圍的家伙們,已經忘了我當年的手段了。」
「父親,你是想……」澹台封寒說道。
澹台鏡明淡淡地說道︰「前幾日,我剛剛突破到化神後期。雖然對付元嬰期的小雜魚有些失了身份,但血魂老魔膽敢欺負我的兒子和女兒,那麼,他也就應該要有迎接我怒火的這個心里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