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我只得撓著頭,假裝十分緊張地問︰「您到底看見了什麼?」康冰斯基耐不住寂寞,又湊上來,表情十分恭敬︰「是啊,您看見什麼了,‘我看見了我’怎麼還上升到了哲學層面上?」
就在這時,攝影師帥男走過來,拍了拍康冰斯基的肩膀︰「康導,你把鏡頭當上了……」趁他倆說話間,我把師行剪拉到角落里︰「咱別玩兒了行嗎?趕緊收工,我這些日子就沒睡過四小時以上的覺……」
「若水啊,老夫沒有虛張聲勢,我真看見了我!」或許他自己都覺得這話費解,于是進一步解釋說,「老夫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那密室里面有面鏡子,當我踹開門時,外面的射燈正好射進去,可能是老夫站立的角度剛剛好,所以那面鏡子就映出了我自己。」
「原來是這樣,」我點點頭,「地下室有面廢棄的鏡子也屬正常,您也不至于緊張成那樣啊?」
「若水你有所不知,」師行剪挑著泥鰍眉,看了看左右,見康冰斯基沒有過來,小聲對我耳語道,「看這桃木門,還有門上的銅箍銅釘,以及門內立著的那面鏡子,老夫覺得,呃——不會是如此巧合吧!」師行剪模著下巴,抬起頭盯著我的眼楮。
「您的意思是——這地下室,如此的設置,它——它另有深意?」我似乎受了他的感染,也抬起手模著下巴。
「老夫覺得這倒更像某種陣法……」
「哦,何樣陣法?願聞其詳。」康冰斯基不知從那里冒出來,一驚一乍地說。
「少時曾听過一些個傳說,據說……」師行剪話到嘴邊,突然轉頭看向攝影師,于是給康冰斯基使了個眼色,康冰斯基何等聰明,他朝帥男擺擺手,讓他去一邊歇會兒,然後一臉竊喜地看向師行剪,就如同即將要發現個大秘密,而後自己便揚名立萬一樣。
師行剪之所以不讓拍了,是因為接下來要說的話過于迷信,過于怪力亂神,所以擔心由于逞口舌之快,壞了自己的名聲。既然攝影師被打發走了,師行剪也就無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