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尸!還三具?」雖然我早已厭惡了師行剪長篇累牘的述說,但當他提到尸體,還是莫名地感到好奇,但轉念一想,剛剛他還說那地方原來是亂葬崗,有幾具尸體也屬平常,于是冷淡地問︰「亂葬崗有三具女尸,似乎很正常嗎?」我故意拉長了聲調,師行剪看著我,把嘴撇到一邊,似乎我剛剛說了一句十分幼稚的話。
「不僅僅是女尸這麼簡單,那——那女尸簡直就……怎麼說呢,也只能用匪夷所思來形容了。」師行剪恰到好處地閉上了嘴,康冰斯基急得抓耳撓腮︰「怎麼個匪夷所思?您快說說啊!」
「三具女尸的頭都被齊刷刷的砍掉了,那是三具無頭女尸,而且……」師行剪的聲音居然還顫抖起來,「那女尸的身體,就如同大理石一樣的白,一樣的硬,那是三具沒有腦袋的全身僵直的不腐女尸!」
在這陰森的小樓里,腦中浮現出三具無頭女尸,怎不令人心驚。康冰斯基下意識抬起手撫模著自己的脖子,思索片刻,才說︰「您的意思是,半夜里,是這三具女尸,爬起來去敲守夜人的門?」听他這一講,我又倒吸一口冷氣,康冰斯基不愧是干導演的料,說起話來,畫面感還真強。
「那地窖還挖不挖了,怎樣處理女尸呢?」我催促師行剪,希望趕快把這個故事听完。
「當時那個年月,破除迷信崇尚科學的風氣頗高,于是就把挖出的女尸澆上煤油焚化了。轉過天來,那些個不知死活的工人繼續揮汗如雨,鍬鎬齊上,突然一個工人大叫一聲,居然在土里面又挖出了一具尸體,仍舊沒有腦袋,全身僵直。
「女尸頻頻出現,不能不讓人心生畏懼,哪怕膽子再大的工人,也都望而生畏,不敢再挖了。接下來就有人把晚上敲門的怪事和女尸聯系起來,一時間謠言四起,把整個女乃牛場搞的人心渙散,無法正常工作。後來,不得不把坑口用土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