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里,齊小杰已然泣不成聲︰「若水啊,你是沒見過我女朋友,可漂亮了,我後悔死了,早知今日,我萬萬不會帶她去什麼該死的片場,這都怪你啊!」
「怪我?」我莫名其妙。
「你說你老實畫畫不就完了,干嘛非得拍片,搞得我女朋友沒了,還得坐牢,若水,你得幫我保密啊!」
男歡女愛沒有誰是誰非,但細想之下,此事也確實因我而起,雖說師行剪並無大礙,但要是追查起來齊小杰不免會有麻煩。想到這里,我突然一拍腦門︰「小杰啊,你不但得把面具毀了,還得找回那個酒瓶!」
「你是說,酒瓶上粘著我的指紋?」懸疑電影他沒少看,雷厲風行地朝外就走,「我這就去把酒瓶找回來!」我一把拉住他︰「此地無銀三百兩,還怕別人懷疑不到你身上嗎?康冰何等聰明……」
「那怎麼辦?」齊小杰沒了主意。
「要是康冰斯基想到了這一點,那酒瓶他早就收起來當作證物,現在已然為時已晚。不過他此時正忙著研究骷髏,或許早就忽略了瓶子。」
「那也得拿回瓶子啊,對了,他研究骷髏干什麼?」
「這個回頭再說,其實我心中也有謎團亟待解決,這樣吧,等天黑下來,你我再潛入小樓,查個究竟。」說罷,我打著哈欠,跑上樓去。
……
飽睡一覺,直到被齊小杰輕輕喚醒。睜眼一看,只見他一身黑衣,臉上還戴著個黑色口罩,一驚之下,我大叫了一聲。他敏捷地握住我的嘴︰「別叫喚了,時候剛剛好,我去樓下等你。」
二人坐車行至半路,就有幾輛武警用車疾駛而過,齊小杰登時就被嚇得體如篩糠,淚水橫流,我心里也是突突亂顫,難不成師行剪年老體衰歸位了,所以警方才如此重視。
「若水啊!」齊小杰面白如紙,緊緊地掐住我的手臂,「恐怕以後再難相見了,這叫故意傷人,蓄意謀殺,不是槍斃就是無期,若水啊,你我這就算永別了……」我正要安慰幾句,出租車猛然剎車,透過車窗,這才發現離廢棄小樓很遠的地方,四周竟圍了個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