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沈悠躺在林木白的懷中竟然還打起了呼嚕。
「年輕人,這是你女朋友吧?你怎麼讓她喝這麼多酒啊?」
中年出租車司機說完稍稍開了一點車窗來散散酒氣。
「哦……嗯~」
林木白嘴角一抽搐就只冒出這麼兩個詞。「死女人,竟然還打呼嚕,今天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中年出租車司機又從倒車鏡瞄了一眼他們,無奈地搖了搖頭……
「喂!醒醒,醒醒,到家了。」林木白晃著沈悠,不醒,再拍她的臉還不醒。
「著火啦……」林木白對著沈悠的耳朵大聲叫了一句。
「啊,什麼著火了?」沈悠閉著眼楮似醒非醒地問道。
「下車!」林木白拖著沈悠硬是把她拉下了車,「不好意思啊師傅,耽誤您時間了,給您錢。」
「你干嘛那麼大聲啦,吵死人了。」沈悠說著甩開林木白的手就往一邊跑去。
吐過之後的沈悠顯得非常憔悴,幾縷凌亂的發絲打在眉間,更讓她顯得有幾分楚楚可憐。
「給!」沈悠酒吐的空擋林木白已經買來了礦泉水。
「謝謝!」沈悠接過水喝了幾口。
「你還好吧?」林木白輕聲問道。
「嗯!」
「那我送你回家吧。」
「回家?」沈悠愣了一下。
「那還能去哪里?難不成你真想到我家過夜嗎?」
沈悠抬眼看了看林木白,然後靠著人行道的欄桿緩緩蹲了下去,雙手掩面痛哭流涕。
「你真的沒事?」林木白也跟著蹲去輕聲問道。
「你說一個人真的可以殘忍到那樣嗎?他怎麼可以那樣對我?在家,在我的家我親眼看見她和別人女人在我的床上……」沈悠哽咽著無法繼續說下去。
「沒事的,一切都過去了……」
「十年,十年算什麼,十年就是他媽的狗屁,什麼也不是……」沈悠忽地站了起來擦了擦眼淚。
「…是你前男友嗎?」林木白小心地問生怕再次觸踫到沈悠的傷疤。
「我和他中學時就認識,從青澀的喜歡,到大學的熱戀,再到畢業工作後的習慣,我以為這輩子他就是我認定了的男人,對身邊的任何一個優秀或者不優秀的男人都視而不見。
可他卻背叛我,背叛的徹徹底底。
我現在住的地方就是我和他曾經住過的地方,
我沒有換鎖,我想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我以為他還會眷戀我,看在這十年的份上,期望著他有一天能夠回來,可惜我錯了,大錯特錯。」
沈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你不是總問我為什麼不回家嗎?因為那里有另外一個女人的陰影,我永遠都忘不了那天下班回家推開房門時看到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