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騭的神色愕然,不是為她的聰明才智而是意想不到她竟會當面把話說直白。來青樓尋樂子之人其性格言行可見千萬種,卻唯獨沒遇見過任何一個會象她那樣直言道出他人對自己的滿外還會指明問題在何處。
劉惟見他不說話心中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我說,你這人怎麼這般小氣?被我說說而已,有什麼大不了?你自己也可以隨便找些丑話堵我的啊!」
劉惟伸手推開一旁的昊豐,很自然地坐到蚩騭的身旁,說道︰「我今天很無聊,不如這樣,如果我能讓你面帶笑容的話你就和我聊聊天如何?」
蚩騭本想張口說不,偏給她提前打住。
「你看,這不是笑容嗎?呵,雖然樣子搞笑了點……不過免強合格!」劉惟伸出雙手勾起他的唇角,很自豪地昂起下巴。
蚩騭和昊豐頓時滿面黑線。
「劉小姐是否玩夠了?騭兒累了,請回!」蚩騭象是忍受不了,冷著臉色。
「走就走。」
劉惟聳聳肩也沒再說什麼便轉身離去,離去前也不忘抬腳踩上椅子上印上一個鞋漬。
昊豐與蚩騭都被她一連串的舉動而弄得腦袋一陣停滯狀態。
久久……
「爹爹……那個、那個杜家二小姐杜歆她、她、她……」一名下人打扮的男子神色慌張地跑進廂房內,看著昊豐和蚩騭報告時連連喘氣。
昊豐皺眉,神色微怒︰「跑這般著急做什麼?就不能等氣順了才說嗎?看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男子的臉色蒼白,連連搖頭,急道︰「爹爹,蚩哥哥出的詩謎都給那個杜家二小姐帶來的人對出了!」
「什麼?!」昊豐的臉色大變,頓時變得青綠色。
蚩騭也受到不小驚嚇,人也在不自覺中站起身離開椅座上。
昊豐氣惱。「這個杜歆居然找其他文人才士來頂替她猜的詩,簡直是無恥之徒!」
「爹爹,這可怎麼辦?那個杜小姐帶來了一幫人馬象是要沖上來見蚩哥哥。」
「什麼?!」
「本小姐要見蚩騭花魁,我倒要看看你們哪一個能阻攔!」
聞言,昊豐連忙為蚩騭戴上面紗,門「怦」一聲被撞開,廂房內的三人都大嚇了一跳。
青樓內的女僕人立馬走上前阻攔不斷往前走進的杜歆與她的手下,廂房內頓時一遍狼籍和擁擠。
杜歆看著戴上面紗的蚩騭露出婬笑︰「呵,騭兒,這詩謎都給我家的先生猜完了,理當今晚起陪伴本小姐七天的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