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要干什麼。」鐘素雲看到蝶兒走過來,一臉的驚恐,剛才的一幕她親眼目睹,本來還擔心那幾個大漢會為難她們。但是沒想到,這個白衣女子這麼快就殺了這些人,而且手段還這般的殘忍狠辣。
「鐘姑娘不用害怕,我們是來救你們的。」蝶兒輕解開面紗,徑直上前,微笑道,伸手解開了二人的繩索。她容顏精致,氣質良好,身姿搖曳,笑靨如花,如午後暖陽般,鐘素雲依舊不自禁害怕的縮縮身。
「小心!」蝶兒解開縛在鐘逸風身上的繩索後,正欲轉身,忽然驚呼一聲,鐘逸風受傷過重,身子軟軟的倒下。下意識伸出手,穩穩的將他攬在懷里,輕嘆一口氣,抬起衣袖,小心的擦拭著他嘴角的血痕,暗自查探他的傷勢。
「唉,你,」鐘素雲盯著眼前這個女子,先前殺那幾個人時像個惡魔,這會又像個天使,看她這個樣子似乎對他們沒有惡意,也慢慢的從先前的血腥殘忍一幕中緩過來,眨巴眨巴眼神。不解的嘟噥著櫻唇。
蝶兒俏眉皺緊,伸出手探探他的鼻息,微弱的氣息讓她有些慌張,沒想到受傷這麼重,暗道,「唉,要是早些出手就好了。」回過頭,看向不遠處依舊神色清淡的顏若舞,笑道,「他受傷太重,再加上先前被那些人一頓痛打,舊傷新傷一起復發,得趕緊找個干淨的地方給他療傷。」
顏若舞淡淡的點點頭。
蝶兒轉過頭看著一臉霧氣的鐘素雲,「鐘姑娘,我們快走吧,那群人應該還有後部支援,被他們追上你哥哥小命就危險了。」
「哦哦哦,那快走吧,前面有個樹林,里面有個小草屋,那里挺隱蔽的,我們先前路過那進去看過,沒有人住。」听到蝶兒的話,鐘素雲這才反映過來,想起當下的環境,看著蝶兒懷中昏迷中的哥哥,眼圈一紅,眼淚忍不住掉下來。
「走。」顏若舞一拂袖,絲帶飄揚,迅速纏上鐘素雲的腰肢,騰空而去,蝶兒見狀,迅速帶著鐘逸風,四人分兩撥,施展輕功快速超前奔去。
「你是誰,為什麼來救我們。」鐘素雲看著這個神秘的像個仙子的女子,開口問道。
「只是路過,順便而已。」顏若舞看著前方,淡然道。
「哦,謝謝你們了,我叫鐘素雲,他是我哥哥鐘逸風,我們爹爹是當今的武林盟主鐘鐵寒。前些時日爹爹被人陷害,秘密將我們送出來,沒想到這麼塊他們就找到了我們,哥哥帶著我左躲右躲,一不小心,還是被他們抓住,這次幸虧有你們了。」鐘素雲俏眉微皺,神色凝重,看了著身後蝶兒懷里的鐘逸風,介紹道。
一想到哥哥還在昏迷中,眼淚就撲哧撲哧的往下掉。
「她姓顏,我叫蝶兒,放心吧,有我們在你們不會有事的。」看著顏若舞依舊神色淡然。絲毫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蝶兒微微一笑。輕聲道。
鐘素雲咧開嘴角笑笑。
飛行了一炷香的時間後,在鐘素雲的帶領下眾人穿過一片樹林,到達鐘素雲所說的地方。
「就是這里了。」鐘素雲看了看二女,指著前方,咧開嘴角,笑道。
「嗯,」蝶兒帶著鐘逸風也趕到,定定神,看著這里,不禁感嘆道,「這里好美啊。」
小巧的一面湖,天空中白雲倒影在里面,四周綠樹環繞,水中開著朵朵水仙花,水面平靜的似一面鏡,風輕輕的吹過,蕩起陣陣漣漪,有鳥兒飛過,清脆的叫聲。
湖邊有一座小竹屋,可能是建的時間較長,青綠的竹子已經泛黃,但仍然不減唯美。
「這里很不錯吧,而且外面圍著很多的樹木,從外面是看不到這里的哦,我們也是上次無意中看到的,躲避那些人追捕的時候進來躲過幾天,哥哥上次就是在這里養傷的,沒有任何人發覺。後來哥哥的傷勢好些了,我們擔心爹爹和娘親,就出去了。」鐘素雲眼神有些黯然,蝶兒走過來,輕輕拍著她的背,笑著安慰道,「沒事了,以後我們會保護你們的。」
「嗯,我知道兩位姐姐是好人,謝謝你們了。」鐘素雲抬起衣袖,抹掉眼角的淚,抿唇笑道,純真可人的樣子讓蝶兒忍不住輕撫了撫她的長發,寵溺的笑笑。
「舞兒,我先送鐘公子進去了。」感受到懷里鐘逸風的身體已經有些發冷,蝶兒轉過身,看向顏若舞,後者點點頭,蝶兒懷抱鐘逸風,飛身穿過湖泊,迅速躍入竹屋。
「放心吧,有蝶兒在你哥哥會沒事的。」感受到鐘素雲焦急的眼神,顏若舞淡淡出聲道,空靈柔軟的聲音讓鐘素雲心里安心了些,感激的笑笑。
顏若舞轉過頭,看著這個地方,嘴角揚起若有若無的笑容。
拿起隨身的長笛,輕吹一曲。笛聲悠蕩。不多時,蝶兒低頭走出竹屋,看著對岸的顏若舞,衣袖伸展,踏波而來。
「舞兒,我給鐘公子輸了些真氣,傷勢已無大礙,只是有些營養不良加上今天被那些人毒打,傷到了筋骨,一會我去買些藥回來,給他服下。差不多過幾天就可以痊愈了。」一曲完畢,蝶兒翩然走來,藍天白雲,湖水清澈,她白衣鼓舞,黑發飄揚,美若林中精靈。
點點頭,顏若舞嘴角輕揚,縴手撫模著她黑絲似的長發。扯開話題,「蝶兒,我們認識多久啦。」
蝶兒聞聲一愣,深深的看了眼身旁依舊神色淡然如水,美的讓人不敢褻瀆的顏若舞。笑道,「十多年了吧,舞兒,時間過的可真快。」
顏若舞淺淺的一笑,眼波流轉,傾城傾國。「是啊,十多年了,這些年,也只有你在陪著我了。幽冥宮里,只有你听我絮絮叨叨的說那些舊城往事,蝶兒。」
「舞兒,你也陪了我那麼多年啊,親自教我武功毒術,幽冥宮,雖與世隔絕,冰冷蕭涼,卻也是最溫暖,最美麗的地方。」想起那些過往,蝶兒也不禁感嘆萬千,悠然道。
顏若舞看著她,怔怔失神,這個女子,一直都在陪著她,無數個冷暖之夜,只有她抱著她,做她的擋風牆。不問任何。只是安靜的陪伴。好多時候,她都想放她走,她多希望。她能有個幸福的懷抱,有個人來好好疼惜她。可是,她總是那麼固執,倔強的說,我要和舞兒在一起。
天知道,她有多感動。
這麼多年來,除了姐姐,她是第一個那般關心了解自己的人,顏若舞環出雙手,輕輕抱著這個女子。
「蝶兒姐姐,哥哥醒了!」鐘素雲驚喜的聲音傳過耳跡,兩人一怔,拉開身形對視一眼。
蝶兒一怔,看向顏若舞,嫣然笑道,「我去看看。」顏若舞微微一笑,點點頭,目送她踏波而去。
「鐘姑娘,令兄醒了嗎?」走到竹屋前,蝶兒看著興奮的都忘了讓她進門的鐘素雲,忍俊不禁,笑問道。
「是啊是啊,你剛才剛走哥哥就醒了,走,我帶你去看看。」鐘素雲咧開嘴角笑道,拉著蝶兒的手急匆匆往里間走去,湖邊,留下一臉深沉莫測的顏若舞。
大大的竹床上,一身白衣的鐘逸風臉色有些慘白,眼神也失去了光芒,蝶兒快步走進,拿起被子下鐘逸風的手掌細細把脈,鐘素雲緊張的在一旁看著,唇角緊明,眼神微微的慌忙。
不一會,蝶兒抬起頭,沖著鐘逸風嫣然一笑,「鐘公子,已無大礙了,只是傷勢未好,有些虛弱,我一會去鎮上買些補品回來,調養幾次便可以復原了。」
「真的呀,蝶兒姐姐,謝謝你!」未等鐘逸風開口,鐘素雲就拉著她的手興奮的叫起來。蝶兒抬起頭安慰的笑笑。
「鐘姑娘,令兄剛醒來,身子還虛的很,我們還是別打擾了,去買些補品回來吧。」看到鐘逸風額頭輕輕溢出的冷汗,蝶兒輕聲對鐘素雲道。
鐘素雲轉過頭看看他,點點頭,抓住他的手,認真的道,「哥哥,我和蝶兒姐姐出去了,你好好養傷吧,我們一會就回來。」
「嗯,去吧,路上小心,遇到那些人能躲就躲,別鬧事了。」鐘逸風費力的開口道,聲音有些沙啞,繼而看向蝶兒,「多謝姑娘相救,還這般費心的照顧鐘某,這里距離藥鋪甚遠,舍妹就多靠姑娘照料了。」
「鐘公子不必客氣,這一路會照顧好鐘姑娘的,我們去去就回,」抬起頭,看到顏若舞站在對岸,正沉默的想著什麼,低頭道,「舞兒性子冷,不習慣與外人多交融,蝶兒不在的時候還請公子多擔待。」
「鐘某明白了。」鐘逸風點點頭,蝶兒輕柔的一笑,轉身走出竹屋。鐘素雲挽著她的胳膊。甜膩的笑著。
蝶兒二女一走,鐘逸風就緩緩閉上眼,他剛醒。身體的虛弱他自己更清楚。剛才那麼幾句話。已經讓他是強撐著說出來的了。此刻無人。再撐不出。沉沉睡去。
「舞兒。」走進,見顏若舞依舊是淡淡的神色,淡淡的發著呆,輕喚道,「舞兒,我和鐘姑娘出去會,給她哥哥買些藥物補品回來。」
「嗯。」點點頭,顏若舞輕應了一聲,她听不出一絲語氣的話語讓鐘素雲眼神微微的異樣,為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蝶兒拉走了。
「蝶兒姐姐,舞兒姑娘是什麼人啊,我好像從來沒有看到過她的臉,也沒有看過她有什麼表情。」鐘素雲嘟著嘴開口問道,語氣絲絲不解。
蝶兒微微一笑,「鐘姑娘,我……」
「別,別這麼叫我啦,你是我們兄妹倆的救命恩人,叫我雲兒就好,哥哥他們都是這麼叫我的。」蝶兒話音未落就被鐘素雲制止,微嗔道。
「嗯,好。雲兒。」蝶兒道,「舞兒只是生性冷淡而已,我們沒有任何害意,有些話蝶兒不方便說,抱歉了。」
鐘素雲皺皺眉頭,忽地嘴角揚起愉悅的弧度,嬌笑道。「我相信你們,你們救了我們兄妹倆,如果想害我們也不用花費這麼大的周章。既然不方便雲兒就不問啦。」
蝶兒笑笑,不語。
「其實你不說我也可以隱約猜到什麼,」鐘素雲揚起頭,抿著唇笑道,可愛的模樣像極了一個聰明的孩子發現了什麼,正向別人炫耀一般。
「你們武功很高,氣質又好,長得又這麼漂亮,這般近乎完美的人連雲兒都自愧不如啦,尤其是舞兒姑娘,雖然我沒有看過她的臉,但她的那雙眼楮已經是美的無話可說了,就像仙子一樣,像,像,哦想起來了,和夕舞宮的宮主夕若應該差不多。」
蝶兒有些驚詫,「你見過夕舞宮主夕若嗎?」
「當然見過啊,」鐘素雲晶亮的眸子閃爍著異光,似乎對蝶兒驚詫的神色很自豪。回憶起以前。興奮道,「上一次武林大會的時候夕舞宮有來過,大會結束的時候爹爹有請夕若宮主到我們府上,不知道在談些什麼,我當時正巧和哥哥玩鬧著,一不小心就撞進去了,夕若宮主好美哦,哥哥都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