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魅和凌嫣便出門了,而炎,則是留在了儀王府內,和司馬儀商討事務。
這些具體的一些實施事務,魅並不想去過問,不是她太過相信炎的能力,而是她,懶。
魅和凌嫣各坐著一頂不甚太過華麗的轎子,轎子各由四個高頭壯漢抬著。那些大漢,仍是炎一手培養出來的轎夫。
若是換了別的人,鐵定不會像他們一般專業。
轎子的顛簸,是魅最不喜的。
這點,炎是知道的,所以,他堅定地拒絕了司馬儀的好心建議,仍是用自己手下的人做這些事情。
對于魅的事,他不容許自己有絲毫馬虎。
轎子先後在聖潮府樓前停下。
聖潮府是炎手下的產業之一,這里的裝潢設計,以及二十一實際才特有的一些菜色,魅只是簡單地將給了炎听,沒想到,他吩咐酒樓中的人做出來後,竟和現代那些食物的味道相差無幾。
能夠偶爾吃到現代的食物,魅還是歡喜的。
魅和凌嫣向著聖潮府樓中走去,身後跟著從齊陵一路來到婁蘭的兩名侍女,彩月和浮月。她們是平日服侍炎的四大侍女中的兩位。
魅和凌嫣此次出行,並沒有任何刻意的偽裝,仍是和在王府中一般穿戴的服飾。
魅著了紅衣,而凌嫣則是著了白衣。
她們二人此等的姿容,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使得聖潮府中的眾人無不驚艷,都忘記了飲食,雙眼緊隨著魅和凌嫣而動。
掌櫃見二人穿著華貴精致,便知道二人身份不同尋常。待看到二人身後的彩月、浮月,便趕緊親身前來相迎。
若是平日,就算是皇室中人蒞臨聖潮府,他都不會做出這般親自迎接的事情。
聖潮府是四國最大的酒樓,能夠貴為掌櫃的他,身份自然也不能降低。
可是,那兩個美艷女子身後的彩月和浮月,掌櫃卻是認得的。
她們可是東家的近婢,平日,東家若是有些事情交代下來,通常也是他的四大近婢通傳的。
而如今,東家的近婢卻跟在兩名女子的身後,那樣的恭謙,所以,他敢確定,那兩個女子定是和東家有著匪淺的關系。
他可以不賣大官貴族顏面,卻不能在自家主子面前放肆,所以,當他辨出彩月和浮月的容貌後,便趕緊放下了手中的賬簿,躬身前來相迎「貴人」尊駕。
浮月對著躬身趕來的掌櫃吩咐,「給夫人找個清淨點雅間。」
魅卻在浮月說罷後拒絕了,「不必,大廳即可,找個靠窗的位子便好。」
既然出來玩嘛,干嘛還把自己隔絕起來。
婁蘭,有好長時間,她都不曾來過了。
這幾年,她愈發地懶了,就連走路,似乎都成了一種奢侈呢。
掌櫃听明白了,浮月稱紅衣女子為「夫人」,那麼,她定是東家的夫人了。
如此貌美如仙的女子,做炎夫人,當真沒有煞了東家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