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卑妖姬 八、途遇阿桂

作者 ︰ 子禾

送走老夫人阿蘿臉色煞白的倒在床上,無力的說,「我就知道她們不會放過我的,可君是你救了我,可這樣的日子怎麼熬下去啊。」可君似乎成竹在心。她鄭重的對阿蘿說,你與其在這等人宰割還不如先躲開他們。我們去找將軍,等他班師回朝,你也就生了。這樣她們想害你也不容易了。只是路途遙遠你吃得消嗎?阿蘿堅決的說,在這里我成天提心吊膽的還不如死在外面呢。阿蘿立刻帶著可君去請示老夫人,說要去給獨孤信送棉衣。老夫人對這樣的借口當然明白其含義。

她沉吟半晌說,你路上要小心身子,我會派啞巴給你趕車。(啞巴是府里一直養著的車夫,平時很少出來趕車。听說一身功夫)阿蘿如釋重負的拉著可君回到住處。當夜就吩咐小玉把行李收拾好,天一亮她帶著可君和小玉辭別老夫人就出發了。

一路上他們主僕四人曉行夜宿,倒也安穩。這一天他們剛剛走到一處人煙稀少的密林,就見一匹馬馱著一個血人,朝他們奔來。啞巴手疾眼快的拽住韁繩,把馬拉住。可君看馬上的人已經奄奄一息了。阿蘿雖然害怕但她還是吩咐啞巴救救受傷的人,說是給肚里的孩子積福。他們剛把這人給弄到車上就听見有馬蹄聲傳來。可君猜是傷者仇家追趕,靈機一動超那匹馬狠勁一抽,馬吃疼沒命的朝前路跑去。啞巴和可君把他們的馬車趁機趕到密林深處。可君不放心,讓阿蘿他們藏好。自己又跑到路邊樹叢里看路邊情形。轉眼間路上塵土四起,十幾個壯漢騎快馬疾馳而過,追著前面的馬蹄聲而去。

可君見他們走遠了,才和啞巴把馬車趕出來朝另一條岔路奔去。他們走了兩天,車上的血人終于醒了。他雖然很虛弱,但已經能開口講話了。期間啞巴和可君給他換藥包扎,知道他主要是刀傷失血過多。所幸沒傷及內髒,加上阿蘿路上帶的藥物多,所以他已經無大礙了。

他們來到一處鎮子,可君包了幾間客房,打算多住兩天。等傷者略好一些就和他分道揚鑣。因可君一直男裝打扮,跟人只說是護送妹子去邊城找夫婿。晚飯後可君照例給傷者換藥,也順便和他攀談起來。才知道他名叫阿桂,也是去邊城找親戚。路上遇到了山賊,才差點送命。阿桂誠懇的謝過了可君。並說他的財物大都讓那幫山賊給奪走了,他很想與可君他們搭伙一起去邊城。可君見他也是個浪跡江湖的劍客,路上也可以相互照應,就答應了他的請求。

兩天後阿桂傷勢大好,可君給他買了匹快馬。兩人護著阿蘿的馬車朝邊城而去。阿桂倒是個厚道之人。而且對路途環境相當熟悉,可君他們省心不少。他處處照顧可君,分明覺察可君是女扮男裝。但他即沒輕薄挑逗也沒試探揭穿。這讓可君對他很是信任。

路上阿桂也斷斷續續的向可君說了一些他的事情。阿桂自幼喪父,母親只好帶他寄居在外祖父處。後來母親也過世了。他曾在軍中效力,可後來諸侯混戰,讓他厭倦了你爭我奪的混亂殺戮,就開始浪跡天涯了。原來也是個流浪者。這是可君給他的一個現代身份。

可君從阿桂身上感覺出,一種與獨孤信很相似的果敢剛毅。她甚至弄不清這是因為她太喜歡獨孤信了,還是他們本來就是一路人。不過阿桂和獨孤信的地位懸殊。獨孤信是貴族世家,身上有種天然的優越感。阿桂更多的是樸實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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