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的胸前印著一個黑色的手掌印,中掌的位置衣服全都化為了灰燼,一張老臉變得煞白,嘴角還掛著一絲黑血,顯然是毒性開始發作了。
呼延慶也好不到那里去,腰身出現一個拇指大的血洞,鮮血瘋狂的拼命外涌著,他頭頂的發髻被張濤擊落,此時披頭散發的,臉色突青突綠的變幻不定,顯然是已經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哈哈,痛快,張濤,想不到我閉關這麼久,還是和你半斤八兩,難以殺死你。」呼延慶盯著張濤哈哈大笑起來,他不但是個屠夫,心狠手辣,而且是個武痴,通過剛才的大戰,他已經完全把張濤作為能夠和自己匹敵的對手看待,所以話語間隱隱透露出一絲尊敬的味道。
「你也很不錯。」張濤緩緩道,他現在是有苦自己知,因為毒性已經開始向他的心髒部位蔓延了,如果任由毒性繼續蔓延下去,不出半個小時,一定會毒發身亡不可。
張濤一邊說話,一邊強行運用能量壓制著毒性發作,如果呼延慶此時對他發動攻擊的話,張濤絕對支撐不了五分鐘,就會死在他的手中了。
可惜呼延慶並不清楚張濤的情況,他死死的盯著張濤,想要弄清楚他的狀況,可是他失望了,因為張濤仍然傲首挺立著,除了臉色煞白,嘴角掛著鮮血,就沒有其他的征兆了。
其實張濤現在心里緊張得要命,他是在和呼延慶打心理戰,賭呼延慶不敢輕舉妄動,結果,他贏了,呼延慶果然沒有輕舉妄動。
「師兄,你沒事把?」終于,在三分鐘後,顧天谷殺到了張濤的身旁,一把扶住他的肩膀,關切的問道。
「師弟,我們快走,師兄不行了。」張濤運起體內剩余不多的玄氣,傳音入密對顧天谷道。
顧天谷聞言臉色大變,他知道,師兄一般都不會開玩笑的,既然現在他這麼說了,那情況一定十分的糟糕了,自己得趕緊帶他離開才行。
「呼延慶,今日你們人多,我不想與你打,改日只有我們兩人的時候,我們再好好的打一場,告辭。」張濤在走之前,還不忘向呼延慶交代一句,他的目的很明顯,那就是警告呼延慶,他還有一戰之力。
顧天谷拉著師兄的手,迅速沿著原路返回,殺出一條血路,揚長而去,對付他們這個級別的強者,那些普通士兵是根本無法抵擋的。
「呼延慶,你為何讓那兩個老賊跑了?」風淵很不爽的盯著呼延慶道。
「王爺,我們是合作關系,我拿你的錢,可以幫你做事,但是卻沒有把命賣給你,你也看到了,我現在身受重傷,要對付那兩人,絕對是不可能的,如果你繼續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那我就只好離去了。」呼延慶聞言冷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