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憑什麼你一句‘要見’,我就要放下所有來請安?
嘴上,答得老實,「在放許願船。」
她埋著頭,根本不去看雲漠有什麼表情,又听他淡語道,「什麼願要放十幾只小船,如此了得?」
讓堂堂邪烈王等她?理由是否太淺薄了。
「什麼願望你不是都看見了麼……」
輕抬眼簾,瞄了雲漠手里的紅燭一眼,清鳶不情願的小聲嚅嚅。
說得雖小聲,可船亭內的其他人都清晰的听入了耳。
去請她上船的陸越,方才在岸上時已經吃了兩次閉門羹,眼下她這口氣,倒不覺得有多奇怪。
墨千宸則雙手環抱,頗有興趣的打量。
只有這個楓清鳶,好像不怕他們王爺,來到這兒,只是不得已的應付了事。
雲漠倒是難得,沒有因為她剛才不盡人意的回答而變臉色。
垂眸睨視著她的小臉,稍稍坐直了身,「為何你不敢看本王?」
話罷,她就把頭直直的抬起來了——
對視,眼底似有濃濃的無奈,「你找我上船到底有什麼事啊?」
‘噗哧’一聲,墨千宸終是忍不住笑出了聲,頭一次見到那麼不待見他們王爺的人。
好像楓清鳶還沒弄清楚,自己面前的到底是誰。
雲漠臉上掃過一抹詫異的神色,干脆抬手讓陸越和墨千宸也退下了。
那二人默不作聲的退出了船亭,守在外面。
清鳶一直‘很听話’盯著他猛瞧。
美男,不看白不看!
「你倒是不客氣。」他話音朗朗,煞是好听。
瞄了他手里的紅燭一眼,清鳶目光忽閃了下,正想開口,雲漠竟念出紅燭上的字句,「只求此生……懶活懶過?」
中途那一頓,極盡玩味,什麼叫做……懶活懶過?
「你後來放的那些許願船,也只刻了這一句?」
「不行嗎?」她知道的,這願望在平常人的眼里肯定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