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清鳶就被太後派來的人逮了個正著,迫于無奈在玲瓏閣呆了整日。
沒想到入宮容易出宮難,又因為早上發生的事情太詭異。
以至于坐在雲漠身邊,整晚都不自在。
太後的寢宮,裝飾得富麗堂皇,雍容華貴。
隨處可見帶著牡丹圖案的擺設,隨便一件瓷器都價值連城。
雲鎏國地位最高的女人,日子過得著實舒坦。
可是想起玲瓏閣地宮里看到的那副絢麗的圖畫,清鳶就覺得,正坐上已經顯出老態的太後,與她是完全沒有可比性的。
不知道,雲漠的母妃是個怎樣的人。
以前她從來不留意皇家的事,在宮里的這兩天也沒有見到石壁上的人。
她生得那麼美麗,雲漠會有如此驚艷的外表,也就不稀奇了。
想罷,或許是曾經的職業習慣,清鳶不自覺的留心觀察起整個酒宴來。
皇帝托辭有國事處理,沒有出現。
今日相陪的只有皇後和一位貴妃,以及昨日已經見過,並且差點被誤會的明軒王雲錚。
還有一個穿戴華貴程度與在座親王不相上下的男子。
他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眉目俊秀,舉手投足皆散發著皇族風範。
听他與皇後說話,清鳶才知,原來是皇室里最小的王爺,合銳王雲流炎。
至于那位太後寵愛有加的知嫻郡主,則破例坐在她身下的近桌。
她穿著一身艷麗的紅,大抵十六、七歲,嬌俏的面容有著這個年紀的稚女敕的少女之美。
一張靈巧的嘴,逗得大家連連歡笑,是個討喜的人物。
家宴開始到現在,太後一直拉著她的手心說了好久的話,對她的寵愛是人所共見的。
只不過,知嫻不時有意無意望向清鳶。
那皎潔的眸光狀似不經意的罩在她身上時,清鳶會感到莫名的敵意……
真奇怪,那是她的本能,應該不會有錯。
可知嫻只是一個看上去無邪小姑娘,希望是她會錯意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