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衣服呢?」
強撐起重重的眼皮,童凌舌頭不听使喚地問道。她只在衛生間里找到了她的內衣,無奈之下,只好將某人的襯衣套上。
兩人身高差了大半個頭,景正皓的襯衣穿在她身上又肥又長,下擺及膝。這個樣子,雖不暴露,卻更添了幾分性感。
景正皓眼都直了,楞了一下才接住往下滑的童凌。
「怎麼了?」
「頭好暈……」
景正皓知道是紅酒的後勁所致,沒再多問,直接將她抱去了床上。
陌生而寬大的床,讓童凌的不安陡然而生,因此道︰「我的衣服呢?……我得馬上回去……」
「衣服被你吐髒了。再說了,你這樣子能走嗎?」景正皓的心被未知的焦慮揪著,目光從那雙修長的果/腿上挪開,盡可能平靜地說道。
童凌雖全身無力,腦子卻還清醒。她也知道,她現在的狀態,不僅走不了,還隨時可能睡去。無奈之下,她只好請求︰「能不能……送我回去?」
晚飯前拜托了黃書磊的妻子接孩子,此刻兒子還在黃家,她必須盡快趕回去。
見她極力撇清與自己的關系,景正皓強壓著心里的無名火︰「可以。不過,在那之前,你先告訴我誰是樂樂。」
「他是……」
童凌這才想起沐浴之前的難題。本就很難開口,此刻舌頭不听使喚,又困的不行,她實在不知道怎麼說。
見她目光迷離而躲閃,景正皓再也沒了耐心,直接問道︰「是男的?」
童凌晃著昏沉沉的腦袋,點了點頭。
這是童凌最不安的地方。說來很無奈,當年景父對她這個兒媳百分百地滿意,景母沈素絹卻恰恰相反,嫌她土氣,嫌她年紀偏大、學歷太高。可盡管如此,兩人剛結婚,景母就迫不及待地想抱孫子。
而且,景母重男輕女,對孫子的期望遠大于孫女。正因如此,孩子出世之前,童凌一直盼著生女兒,免得將來為孩子的撫養權起爭端……
她的點頭,對景正皓來說無疑是當頭一棒。他一把抓住童凌的雙肩︰「他對你很重要?比我還重要?」
童凌已經有些睜不開眼了,也忘了數秒前的難題,腦子里只有景正皓此刻的問題。
老公和兒子,誰更重要?答案是顯而易見的。更何況,盡管有諸多不舍,可面前的人已經是前夫,已經是過去式,兒子才是她在這世上的唯一親人,唯一寄托……
她的默認徹底激怒了景正皓,他雙手因用力指關節泛白,語無倫次地吼道︰「你!你怎麼……你還是我老婆,怎麼能……你居然跟別人好了,你居然是那種見異思遷、不顧廉恥的女人!……」
耳邊的雷霆怒吼,讓童凌腦子嗡嗡的,越加沒法思考,肩上的銳痛卻讓她清醒了幾分,邊掙扎、邊勉強說道︰「正皓,你干嘛?你先放開我……」
襯衣原本就是童凌強壓著困意穿的,只扣了中間的兩個扣子,這一掙扎,一邊的香肩完全/果/露,胸前也半隱半現。
這樣的旖旎畫面,將景正皓好容易壓下的欲/火也激了出來。他手上猛地一推,同時身體趨上,狠狠地將童凌壓在床上,同時攫住她的唇。
「啊!」
後背重重地撞在床上,雖不疼,卻讓童凌驚呼了一聲。已經半迷糊的她並沒有立刻意識到自己此刻的處境,只是,胸前隨之壓上的‘泰山’、和某雙封住她嘴的薄唇,讓她完全透不過氣,因此劇烈地咳嗽起來。
景正皓及時側開臉,還是被噗了一臉唾沫星子,帶著酒氣的。他支起身體,惱羞地瞪著始作俑者。奈何,某人咳的昏天暗地,哪顧得上他呀!
終于緩過氣來,童凌連眼皮都沒睜一下,再次被鋪天蓋地的困意席卷。景正皓徹底被激怒了,只見他雙手一扯,伴隨著‘ ’兩聲,兩粒扣子蹦落床下,童凌立刻衣襟大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