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凌只是送Smith教授等人下來,這一露面,就被閃光燈、攝像頭、麥克風之類的團團圍住。
「……您就是童女士吧?請問童女士,對于您老公景董事長一擲千金地送別墅給其他女人,您有何感想?」
「作為大學老師,新時代的知識女性,您怎麼可以容忍自己的老公在外面包養二女乃?這樣的婚姻還有必要繼續嗎?」
「……」
黃書磊大致猜到是怎麼回事了,因此極力幫童凌月兌身。Millard等人雖一頭霧水,也幫著攔住那些記者,童凌這才得以月兌身,重新回辦公室——系樓門口設了門禁,沒有校園一卡通進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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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市臨海,位于郊外一海島上的總裝某部,一身軍裝的鄒劍萎靡地靠在椅子里,一雙長腿悠閑地架在辦公桌上,嘴里叼著煙,手里擺弄著一只酒紅色的手機。
「咚-咚-咚」的敲門聲過後,一個臉色白淨、個頭瘦弱的、同樣是一身制服的小伙子滿臉堆笑地探進臉來。
「鄒科長,您要的資料整理好了!」
「快拿過來!」
鄒劍立刻來了精神,長腿噌地回到了地面,腰背也直了。
他接過那份只有兩頁紙的材料,只見第一頁最上面印有‘童凌’兩個字,旁邊還有一張她的一寸照片。
「嗯,沒錯!謝謝你了,小武。」
「科長客氣!沒別的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很快,偌大的辦公室又只剩鄒劍一人。他很快將材料掃了一遍,濃眉時而舒展,時而緊皺,很是唏噓……
「……4歲失母,12歲喪父,怪可憐的……06年獲博士學位,嘖嘖,看不出來呀……06年9月結婚,07年1月出國?……07年1月,不就是她差點被我撞了的時候嗎?有了身孕還出國?……今年3月才回國,那她豈不是獨自將兒子帶到三歲?……」
鄒劍拿著那兩頁紙,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又皺著眉沉凝了一會,眼見時鐘指向12點,才拿起那只酒紅色的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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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大某辦公室,童凌獨自倚在窗前,目光呆滯地看著窗外。長而密的睫毛似是被打濕了,一屢屢地粘在一起。
門外,不時有人經過,偶爾能听到刻意壓低的聲音。
「……真看不出來啊,童老師的老公居然是大公司的老總!」
「是啊!不是說她三年前就離婚了嗎?怎麼突然冒出個豪門婆家?」
「我也奇怪呢,看她平時穿的挺樸素的,也不戴首飾啥的……想想也沒什麼好的,豪門媳婦,有幾個如意的?現在又攤上這種事……」
「……」
童凌對那些聲音置若罔聞,直到電話響了,才拖著滿身疲憊,回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
——喂?
——……你怎麼了?聲音不對勁啊?
——您是?
——沒看來電顯示嗎?我正用你的手機給你打電話。
——……哦,周先生!您好、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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