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的晚上,童凌再次接到于姍姍的電話。這回,是她本人。
「童,我現在在機場。我想了兩天,還是覺得這樣對我更好……」
「……可能,你永遠不會明白,當年我為何要那麼做,正如,我永遠不相信你和景正皓能長久。即便現在的你和他如膠似膝,我也要說︰我不會為自己當年的行為後悔、內疚。」
「……既然你鐵了心要跟他在一起,我想提醒你一句︰防著白蕾。她這次回來,是做了破釜沉舟的準備……」
「……」
電話掛斷了許久,童凌還在陽台里發呆,耳邊一遍又一遍地回響著于姍姍的話,腦海中則是幾年前的畫面︰她在于姍姍的陪同下去水月灣,本想找景正皓問個明白,結果很‘湊巧’地在離水月灣不遠的百貨大樓門口踫到白蕾。
當時,白蕾正在大肆置辦床上用品,一副準新娘的幸福樣子。
「……這樣的痴情,這樣的愛,試問有哪個女人能拒絕!所以,我決定接受他,不在乎名分……」
當時,白蕾這麼跟她說的,帶著赤果果的炫耀和挑釁。
似乎很難用言語來描述那時的感受,潰不成軍?心如死灰?似乎是,又不全是,因為,她當時連眼淚都沒掉一滴,只當即放棄了見景正皓的打算,開始辦出國的手續……
如今再想起當年的事,竟有種恍如前世的感覺……
一身睡袍的景正皓從浴室出來,一面擦頭發上的水,一面問︰「剛才誰的電話?」
童凌于恍惚中轉過頭來,先是目光呆滯,然後突然起身,撲到他懷里。
「怎麼了?」
景正皓心一緊,扶著她的肩想看她的臉。
童凌緊緊地摟著他的腰,臉埋在他肩頭,死活不讓他看。心底,有酸楚,有喜慰,也有不安。
好一會,她才出聲,似乎已經平靜下來︰「于姍姍的電話,她還是去內蒙了。」
「哦……」
景正皓以為她是因為于姍姍的離開而流淚,心里有些吃味。不過,他覺得這個時候應該是體現男人胸懷的時候,因此沒多話,只任她貼著他的胸膛。
「正皓……」
「嗯?」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就像現在這樣……
「當然!怎麼了?于姍姍說什麼了?」
「沒有,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也想到了一些事……
「什麼事?」
「我覺得……自己以前好傻……」
「你才知道啊?」
「你……討厭!」
「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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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閑了一周,童凌就渾身不自在了。
當然,這個不自在,並非全是因為閑的,還因為運動過量。尤其是,這‘閑’和‘運動’在時間的分配太不合理了,導致她的生物鐘都快顛倒了!
她算是看透了某人的商人本質了,這個‘連本帶利’也太狠了吧!嗚嗚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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