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雲澈見允風有些不高興,怕他又不知情急之下做出什麼事端,忙收了怒氣,露出笑顏,說道,「哦,是為兄言不達意了!還望二位兄弟見諒!允風,今日是你洞房之日,俗話說,**一刻值千金,表弟,早日歇息吧!你看弟妹一人獨坐房中等你呢!」
「原來表兄是因為我冷落了她,所以才執意要散了酒席?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是手足重要還是衣服重要?」羅允風的眼里竟透出一絲邪魅的笑意,他轉而又說道,「既然是她影響了我們兄弟的興致,那打發了她就是!」
「表弟!」南雲澈一听,以為允風又要休妻,不禁著了慌,趕忙出口制止,只見允風微微一笑,說道,「表兄莫要慌,我既然認下她,自然不會再休了她,但是她既是我的妻,那我越王府的規矩她是要守的!」收斂了笑容,眼底閃過一抹陰狠,隨即站起身,沖向內室,紅蓋頭下的葉秋語听他腳步急促,知道來者不善,還未及多想,就被他一把扯開蓋頭,她抬起頭,正踫上那寒如秋風的眸子,她心里一驚,本能的縮了一子,默默的看著他,臉上佯裝的那份平靜摻雜著驚恐,畢竟,她從未經歷過!
他,卻笑了,那笑是那樣的柔和,可柔和中卻帶著一絲詭異,他的眸子慢慢的又變得墨黑,她知道,那種墨黑意味著他要發怒!
他一把將她提了起來,提到廳堂,南雲澈與徐瀟雨趕忙站了起來,見他提了她到門口,開啟房門,竟是一股雨前的冷風襲來,秋語不禁打了個寒戰,羅允風手只輕輕一用力,身材嬌弱的秋語就像一朵彩蝶被扔了出去,「撲通」一聲摔在當院里。
「表弟,你干什麼?」南雲澈與徐瀟雨趕忙奔到門口,羅允風一伸手攔下他們,冷臉說道,「表兄,二哥,既然她掃了我們的興致,影響了我們喝酒盡興,就罰她在院里跪上一夜!這下,咱們再飲酒就可盡興了吧!」
南雲澈沒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竟讓秋語落得如此地步,想勸說,但又恐自己的言語讓允風更加變本加厲,給秋語帶來更大禍端,遂不再言語。
徐瀟雨心下痛的厲害,他心愛的女子曾幾何時就如天上的仙子,純淨而高貴,可如今,她竟毫無了尊嚴與驕傲,被羅允風這般侮辱虐待,他實是不忍再看,但,他卻無法,羅允風的眸子是兩把無形的冰劍,刺得他心痛!
秋語掙扎著坐起身,茫然的看著羅允風,眼里有著痛楚,而心中的痛更加的烈,這就是羅允風嗎?那個叱 風雲,名震天下的羅允風,他性情竟如此無有定性!她望著羅允風,竟說不出話語。
他冷冷的看著她,他心中的怒火本想爆發的淋灕盡致,可她的眼神卻讓他不由的一驚,她眼里竟有一絲失望?是!失望!
她為何沒有眼淚,她為何還是那般平靜,為何眼中的不是驚恐,不是幽怨,是失望!是一種失望後的傷痛,一種失望後的冷漠!
他的心竟也有些亂,剛才涌起的怒火竟慢慢的消失,直至殆盡!
他緩緩神,從剛才的思緒中醒來,冷冷說道,「葉秋語,我們兄弟今夜要飲酒,你呆在房內擾了我們的興,所以,罰你跪在院里,沒我的命令,不得亂動!」
「表弟,如果你想盡興,我們接著喝酒就是,弟妹礙著我們什麼事,你怎麼罰他跪在這里?」
「表兄,她是我羅允風的妻,自當听我羅允風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