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語見他樣子真誠,解釋的實心實意,倒果真不像騙她的樣子,心放了下來,立即止了淚水,露出一絲笑容,說道,「咱們下山吧!」
那甜美的笑容讓廷鈞的心更加的痛,他忙低下頭慢慢向山下走去。
秋語看著他的背影,心思復雜,他剛才的解釋,其實,她還是存有疑慮,但,她寧可信他的解釋,畢竟,她實在不能接受其他的男人踫了自己,雖然只是肌膚之親,也不可!
她,步履沉重的跟在廷鈞後面,看著他落寞的背影,忽然有些心酸,雖,自己對廷鈞無意,可他畢竟對已也沒有惡意,但,為了打消他的念頭,只有想個辦法,想到此,她忽然笑著說道,「對了,雷廷鈞,你可有兄弟姐妹?」
「無兄無弟,無姐無妹!」廷鈞頭也不抬,懶懶答道。
「哦!原來你也是孤獨一人!我也無有兄弟姐妹,不如這樣,我認你做了弟弟可好?從今往後,我們就是親姐弟!」秋語笑意盈盈,看著默然的雷廷鈞。
秋語的話語彷佛一根冰做的針,狠狠的穿過廷鈞的心,廷鈞的心陡的一涼,臉上的肌肉竟抽動一下,喉結向上突了幾下,沒有作聲。
旁邊的秋語看在眼里,心里也不免有些難過,她懂得廷鈞的心意,自然感知他的痛苦,可是,如若不如此,他又怎能死心?自己在允風面前又如何解釋?想到此,她狠下心再度開言,「怎麼了,弟弟!你不願認我這個姐姐不成?」
廷鈞淒淒的笑笑,止住腳步,深深的凝視著她,秋語一見,忙低頭回避他的眼神,轉而覺得不妥,只好坦然的抬頭迎著他的目光說道,「弟弟!不管你如何想,你這個弟弟,我是認定了!我自小父母逝去,獨自一人,甚是孤獨,一直想有個兄弟姐妹伴在身邊,那一日見了你,覺得甚有同胞之緣,在心里早認定了你這個弟弟!這樣,我在世上又多了一個親人,豈不好哉!那羅允風再欺負我,也有弟弟為我撐腰了!」
雷廷鈞一語不發,只任她訴說,喉結動著,嗓子彷佛被異物堵住,他知道她的心意,但是,這份心意讓他心痛!可他又能有何選擇,如果不認下這個姐姐,以她的心性,恐怕日後再難伴她的左右,也罷,只要能和她不分離,管它是什麼淵源,他輕輕一笑,淡淡說道,「好,我認下你這個姐姐了!以後,你就是我的親人!如若有人傷害我的姐姐,我決不輕饒!」說罷,他的臉色忽然陰郁起來,眼神也變得陰狠。
秋語心中澀澀難忍,只好笑著說道,「好弟弟!」
廷鈞笑笑,回過頭,兩人繼續前行,一路上心事重重,互不搭言。
葉秋語下得山,立即用石頭搗爛了藥材,幫傷者敷藥,廷鈞則在一旁笨手笨腳的相幫,兩人到果真似一對默契的姐弟一般。
羅允風回到府中,立即部署救援,調集軍帳、糧草、藥材等物,又派出幾支精銳兵士前去救援,所有的隨軍郎中也跟著開赴受災之地。
部署完畢,他坐在府中親自書寫信函,向皇帝告知災情,信函送出,已是傍晚,靜坐在書房,忽然想起秋語,竟莫名的擔心!
一日的忙碌,讓他無暇顧及自己,甚至米粒未曾進得一顆,水也未喝一滴,秋語更是忘在了腦後,但一整日,心都有些慌,原本以為是擔心百姓,待坐下靜思,才發覺原來,自己眼前晃動的還有秋語!
他挺身站起,隨手拿起大氅,就向外走去,未及到門口,忽有兵士來報,說西陵世子南雲澈與他的義兄徐瀟雨來至府中,他一愣,忙迎了上去,見果真是自己的表兄與義兄,想著表兄醫術精湛,能幫他救治百姓,不禁有些驚喜,顧不得寒暄,忙拉了他二位就往秋語所在的村落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