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語驚恐的抬起眼簾,還未及出聲,就被允風壓在了身下,允風的雙眉慢慢的凝起,眼里竟是迷離,秋語眼神中的驚恐讓他更加的躁動,因為隱忍,眉峰攢在了一起。
他抬起手,輕輕攏住秋語額前的碎發,秋語寬厚光潔的額露了出來,他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額,撫上她的眼,然後是她的面頰……
慢慢的秋語眼中沒了驚恐,眼神也變得迷蒙,這樣的允風,這樣的,何曾有過?她忽然有瞬間的沉淪,輕輕呢喃著,「允風……允風……」低低的輕吟掩不住心底的深情,讓允風的心輕微的顫動著,他慢慢低了頭,吻上她光滑的面頰,秋語的身體猛的抽動一下,他們雖早已**,但,如此的親昵,他還是頭一遭,秋語閉上眼楮,任他薄涼的唇滾過她的面頰、下頜,最終落在脖頸。
兩人正在迷離之際,忽听外面有皇上宮中的太監來請二人前去赴宴,允風忙挺身坐起,整整衣衫,撇下秋語,大踏步走出房間,秋語也是一驚,半坐起身子,卻仍在剛才的夢中而難以自醒,直到紫菀見允風離去,匆匆進來才起身,整整妝容發髻,去赴聖上和太後的所謂家宴。
步出暗香閣的小院,允風早已不見蹤影,剛才的溫情瞬間拔涼,秋風吹過,秋語不禁打了個寒戰,紫菀扶著她的胳膊,默默行走在皇宮別院。
家宴設在皇帝羅允言的養心殿,待秋語到達,羅允風早已落座,羅允言與葉太後也坐在上首,秋語行禮後,坐在允風旁邊,想起剛才夫妻的曖昧,不禁微微紅了面頰。
「表妹!」允言一聲輕喚,帶著無限。
秋語這才抬起眼眸,但因剛才的事總覺得訕訕的,所以只是微微笑笑,不知該如何啟齒。
羅允言見她面帶嬌羞且面色紅潤,想她定是和允風相處和睦,不禁欣喜萬分,原先的擔憂一掃而光,忙不停的讓酒,此時此刻不像個一國之君,倒果真像個兄長,葉太後也少了平日的威嚴,雖話語不甚親熱,但也溫柔可親,讓秋語好生奇怪。
「語兒,自你去了江南,哀家日日思念,每每路過暗香閣,都不禁淚下!」說著,葉太後竟果真抹起了眼淚,邊擦淚邊說道,「語兒呀,你雖不是哀家所生,可你畢竟是葉家留下的唯一血脈,在哀家心中,也如兒女一般!」
「姑母……」秋語眼中潸然淚下,雖葉太後為人強硬了些,但畢竟撫養她這些年。
皇帝羅允言見狀忙說道,「母後,您這又是何苦,語兒總該要出嫁,何況是嫁了允風這樣一等一的人物!再說,他們夫妻不是要在京都呆上半載嗎?那您如果想她,干脆讓他們夫妻住在宮里!」
「對對對……允風、語兒,干脆你們就住到宮里吧,都是自家骨肉,時常也有個照應!」
秋語一愣,忙問道,「皇帝表哥,我們要在京都住上半載?」
「是!因為一些國事,允風要留在京都處理,少則三月,多則半載!」允言一邊笑著說道一邊偷眼瞥向允風,見允風面色平靜,並無半點表情,這才放下心來,他知允風心中不願,但怕母後知道會對允風不利。
秋語聞言,忙看向允風,允風瞥了她一眼,並無言語,但是,這一瞥,她已然明白,羅允言所言是真,怪不得剛才在暗香閣他神色憂慮,原來憂慮的是此事啊!
「允風,明日就和語兒搬到宮中居住吧,那暗香閣太小,哀家已經讓人打掃了凝香閣,你們就到那里居住,凝香閣臨近梓菲苑,清婉就住在那里,你們本是姑表兄妹,也可常常來往,豈不好?」葉太後笑意盈盈,眉飛色舞的說道。
「姑母…」秋語看一眼旁邊的允風,知道他心中定是不願,忙說道,「姑母、皇帝哥哥,我們還是住在越王府吧!允風他畢竟是越王,住在自己的王府才合禮數,再說,後宮怎能擅入外來男子,如允風住進,豈不讓人笑話?」
允風也在旁說道,「是啊!多謝聖上和太後好意,我還是住在王府吧,如果太後想念秋語可以讓秋語日日到宮中陪伴太後!」
葉太後微微一笑,「允風是皇家男兒,怎是外來男子,住在宮里也沒甚不可!何況還能日日見到自己的表妹,而哀家呢也能日日見到自己的佷女,豈不兩全齊美!」
「太後,表妹她已為麗妃,按禮也是我的皇嫂,我豈可日日去見皇嫂?那不讓天下人恥笑了,就是對聖上恐也不好!如果太後思念太甚,可讓秋語到宮中居住,我就免了!」
「允風,母後她是一片好意!」
「多謝太後的好意,我,不願逾越倫理住到宮中,更何況越王府乃是太宗皇帝留下,住到府里,可以時時感受太宗皇帝教誨!」
「這皇宮也是太宗皇帝所傳!」葉太後正色道,她可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見允風仍不妥協之意,她嘆了口氣,又說道,「允風啊,你是不知,清婉她自嫁到京都就體弱多病,如何調養都不行,哀家想她定是遠嫁京都自覺孤苦無依,畢竟你與他是姑表兄妹,她見了你,或許覺得見到親人,心情暢快,身體也會好起來!」
「母後對麗妃真是太好了!」羅允言一旁感嘆道,此言是他肺腑之言,葉太後對南清婉百依百順,好得超過常理,讓他一直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