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羅允非一邊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滑弄著清婉如玉的肌膚一邊輕聲說著,「你這樣的女子,皇兄他竟不懂得憐惜!唉!」
南清婉目光呆滯,只是默默的躺在枕上,任青絲散亂在香肩之上,她的心已經麻木!這種事往往就是這樣,有一次必有兩次,仿佛偷腥的貓兒!羅允非形容俊美,且溫情脈脈,不同于羅允言的內斂、木訥,也同于羅允風的冷漠薄情,所以,她心里雖知不該如此,卻每每沉淪于允非的萬般柔情之中!
她恨過自己,也為自己的行徑所不恥,可過後,還是不能抵擋允非的溫情!因為,只有沉迷在允非給的溫情之中,她才能暫且忘記對允風的思念,仿佛與允非的偷情就是忘記允風的良藥!
「清婉,怎麼了?」羅允非將清婉略有潮濕的身子抱進懷里,輕輕的問道。
「允非,我們不能這樣了!」
「這樣的話,你說了幾次了,但是…….你好像還是我們這樣,不是嗎?」羅允非想起二人**之時,她身體強烈的反應,嘴角掛了笑意,這個女人雖然還不被他操控,但是內心還是有了他的位置,他的計劃也會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我……沒……有!」清婉顫動唇,勉強吐出三個字。
「沒,還是有!」羅允非曖昧的玩笑著,將臉貼上清婉的面頰,自母妃逝去,他羅允非為了蒙蔽羅允言母子,自少年起就流連在女人堆里,各樣的女人既是他的障眼之法也是他的安慰,他用女子向允言表明他只流連兒女情長而胸無大志來確保他的平安,他用女子來慰藉他孤獨扭曲的心靈,慰藉他失去親人苟且偷生的痛苦!
女子,是他的玩物,也是他的屏障,可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也是他的棋子!南清婉,手握重兵的西陵郡王之女,想當年,就是西陵郡王的極力支持,羅允言母子才能治他們母子于死地!
所以,自清婉嫁入宮中的那天起,他就格外注意,起初,只是因為仇恨,畢竟,在他們母子快要將葉韻兒和葉家擊敗的時候,是西陵郡王出其不意的一擊,讓他們功虧一簣,且搭上了他母妃的性命,他恨,恨葉韻兒、恨羅允言,也恨西陵郡王!
對,南清婉,起初是恨的,即使她的美貌也不能激起他半分的好感,但是,偶然一次的相遇,竟改變了他的心境也讓他有了一個全新的計劃,是他一直都在想的計劃,只是他一直無從下手,其實他一直想拉攏西陵郡王的,他已經拉攏了羅允風,但是他知道羅允風的秉性,羅允風不會輕易為他所用,但畢竟與他交厚,他不愁日後的歸攏。但是,西陵郡王,他卻是用盡了手段,對他也是不理,好像他只是一只螞蟻,他不明白西陵郡王為何會如此忠于羅允言,即使與他走得親近都不願,正在不得要領之際,那一日,後園里,他看到哭泣的如淚人般的清婉,憑著對女人的敏感,他斷定,她在宮里生活的並不如意,皇帝羅允言專愛自己的皇後,他是知道的,所以這宮里到處都是寂寞的嬪妃,但是,他從來沒動過心思,他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尤其是在羽翼未豐滿,隨時都能被人宰割的時候。
可是南清婉卻不同,她是西陵郡王的女兒!他笑了,帶著笑意看著南清婉,仿佛他的計劃指日可待。偏偏,南清婉抬頭的一瞬間,看到了他溫情的笑顏,竟恍如羅允風的臉,她也痴了,竟也報以嫣然一笑,從此,叔嫂達成了默契,每日固定的時辰,必出現在後園。
羅允非是善懂女人心的,女子的心思,他揣摩的總是*不離十,漸漸的,他成了清婉在這寂寞的深宮唯一的寄托!
二人的偷情自然也是早晚的結果,當一切順理成章,南清婉唯有以淚洗面,但是,她知道,這樣的偷情就是在飲毒藥,但是毒藥的味道卻能麻痹她淒苦的心,讓她暫且能生活在逍遙鄉里。
羅允非知道,雖南清婉還為將身心全部放在他的心上,他猜測清婉心中定有他人,但是,這又有什麼關系,他就是利用南清婉達成自己的目的而已,管她心里想的是誰,他早晚有一天,讓她離不開自己,這一點,他是堅信不移的,畢竟,他是女人堆里長大的,任哪樣的女子見了他,不是腿軟身麻?南清婉心機不深,早晚也會是他的囊中之物。
「允非,這里是越王府!」南清婉怯怯的說道,她的身體忽然劇烈的顫抖起來,這里不僅是越王府還是允風的臥房!他可以對不起羅允言,但是他怎能對不起羅允風!
「允非,我們快點把衣服穿好……穿好!」南清婉抖得厲害,眼神也變得迷離,羅允非心里微微一怔,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在府里漫無目的的溜達著,秋語的心頭平靜了些許,南清婉對羅允風熾熱的愛戀讓她有些迷茫,但是,允風……她仔細的思慮著允風的言語和表情,允風對她好似沒有情意,想到此,她心里竟有一絲舒暢但轉而心又黯淡了,畢竟允風是不喜言笑的人,他的喜怒哀樂都是藏在心里的!
「唉!」深深的一聲嘆息,化不去心中的痛與苦!
「郡主,你怎麼了?」身邊的紫菀問道。
秋語淡淡一笑,沒有搭話。
「郡主,咱們回房吧!那個南清婉真是可惡,她憑什麼賴在你的房里?」
「紫菀,別說了!」秋語疲憊的閉上眼楮,「你這一說,我倒想起來了,咱們得趕緊回去看看麗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