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櫻姐風風火火快步走在我的前面,一直走到一樓盡頭的那個房間,一臉怒氣地踹開那扇無辜的木門。
「慕思微!」她大喊一聲。
「你怎麼了,重櫻?」靠在床上看書的男子奇怪地看了重櫻一眼。
「說,你剛才干什麼去了?」重櫻姐「啪」地拍了一聲桌子,氣勢洶洶地問。
「我?我一直都在這里啊。有什麼事嗎?」那個據說叫慕思微的人一臉無辜。
「從早上到現在沒出去過?」重櫻姐逼近了那人,直視著他的眼楮。
「對,從早上到現在。」男子重重地點頭,「喂,你到底怎麼了?還用這種眼神看我!」
「那就奇了怪了。」重櫻姐似乎是平靜下來了許多,她的目光循著房間掃視了一圈,看起來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怎麼,有什麼事要懷疑我不成?我看著像是壞人嗎?」男子緩緩起身,下床走到桌邊來,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呃,是這樣的。今天上午,繁華街上的一家最好的酒樓被毀掉了,有人死傷。那座樓是被一股灰色旋風從地上卷起的。重櫻姐,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惦記這個事情。」我打破了這個沉默,雖然覺得有些不妥,無論如何我還是介紹一下自己的好,畢竟對方是個陌生人,「你好,我叫月如意,水月宮的人。」
「原來是這樣啊。」那男子仔細地打量了我一番,點了點頭,從容開口,「聖痕門,慕思微,久仰姑娘大名。」
「依我看來,當時那座酒樓被包裹在旋風中,然後被類似于冰刃影刀的法術砍成碎片。這種法術除了你,還有誰會?那件事真的不是你所為?」沉默了半天的重櫻姐突然開口。
「的確不是我。雖然我這些年來是有變化,冰刃影刀也是我常用的。如果這件事真是我做的,我會給你機會懷疑我麼?我可不擅長什麼刮風下雨的,呵。」慕思微淡淡地說。
「真是的,一開始就遇到這樣的事。」重櫻一下子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一開始?」我不解。
「麻煩你們有什麼事換個地方談好麼?我要休息了。」慕思微還是擺著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無論是剛才被懷疑的時候還是已然澄清的現在。
「哼。」重櫻姐看都不看一眼,站起來就走人。
我看了一眼慕思微,猶豫了一下也追出去了。
下午,我端茶來到重櫻姐的房前,想我特意從水月宮帶來的好茶或許可以讓她心情好一點。不過不料我卻在那之前听到這樣一段話。
「那個,重櫻,上午是我不好。我只是心里有些亂而已,也不知自己說了些什麼。」柔聲細語地。
「你不知道?哼,我知道。」
「重櫻姐,我說要請你們喝茶的。」我咳嗽了一聲,大聲說道,接著便進屋來。那門沒有掩好。
「是月如意啊,正好你也來了。我也剛來。」他說,「其實是這樣,我之後去查看了那酒樓,發現那個被殺的人不是謝掌櫃。」
「啊?不是謝掌櫃?那是誰?」重櫻姐這才轉過臉來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