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語花香,香風裊裊。早晨的陽光懶懶地漫進紗窗來,搖搖晃晃如喝醉的風情女子;風輕輕打著樹葉,沙沙響,帶著蟲鳴鳥叫低聲吟唱。
胤祥的臉有醉人的紅暈,眸子明媚地有點迷茫,霧蒙蒙地。身下的海藍衣裳半褪,雪白的肌膚泛著女敕女敕的粉色,繚亂的發絲散落在暗紅色的書案上,兩腮嬌如桃花,吐氣如蘭,嬌喘吁吁。
胤祥感覺全身發熱,他細吻著羞色如花的美顏,手慢慢地探進里衣,模索到褲腰帶,輕輕…
「啪——」門突然猛地開了,胤祥的動作停止了,有點心虛地快速站直轉身,海藍也迅速坐起來,神色緊張地看著門外。洪辰張著嘴巴O地呆在門口,眨了兩眼,馬上尷尬笑道︰「對不起,對不起,打擾了打擾了。我晚點再過來吧。」說著馬上退出關上門,迅速離去。
因為發生得太快,海藍還呆著,等洪辰退下,她才啊地一聲從桌子上跳下來急急忙忙整理衣服,臉色漲成了深紅色。
胤祥听門砰地又重新關上,醒了。蹬蹬地追過去。心里又尷尬又窩火。
洪辰急步走著,臉上也很郁悶,小聲抱怨著︰「哎呀,看不出十三這古代人怎麼放浪。一大清早也不回避,居然在書房做起那事。好郁悶啊,居然還被我撞到了!會不會找我麻煩?天啊!」
胤祥一出門口就跑起來,小跑了一會兒就看到懊惱不已的洪辰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的,他大喝一聲︰「站住!」
洪辰一听,尷尬地停住了,在想要怎麼道歉呢?他那麼小氣能放過她嗎?還能提那件事嗎?
胤祥閃身來到她身前,繃著臉俯視著一臉難色的福晉。洪辰嘿嘿笑道︰「早上好,爺。」一臉尷尬假笑道。
胤祥一臉陰霾,冷哼一聲轉過頭,眉頭微皺,冷聲問道︰「你是找死。」洪辰心里大喊不妙,不是要殺人滅口,為了這事會不會大題小做?
「爺,對方又不是別人。海藍是你的福晉,你們做這事是天經地義的。用不著滅口吧?你放心,我嘴巴很緊的,不會亂唱的。」
胤祥一听,臉色頓時發紅,急促打斷︰「誰說這事的。我問你為什麼打我?」
洪辰心里頓時松了口氣,抬眼瞟到了胤祥有點淤青的下巴,佯裝難過地低下頭,沉聲說道︰「哎,我也是為了爺好。」
胤祥一听火大了「要不我也為你好,打打你啊?我壓著火氣不去找你算賬,你倒好自個撞上來了。今天你最好能說出個好理由,不然就準備捂著臉回去。」威脅地伸起拳頭在洪辰的面前揮了揮,咬牙切齒的模樣讓洪辰百分百相信他的話。
她弱弱問道︰「你忘記了嗎?」
胤祥又冷哼一聲不說話,洪辰假裝地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才嘆了口氣,哀怨娓娓道出︰「要是我也能忘記該多好啊。那晚你醉醺醺地回來,我剛好在睡覺,你拉著我的手直傻笑,一直模啊模啊,還說要獎賞我,然後就,就,就」痛苦地說不下去,一味地絞著手帕。
「你該不是說我要非禮你吧?」不大相信說出口。那晚的事他真的沒有印象,而且伊天琪說是因為錯手才傷了他的。錯手,開玩笑,肚子,後頸,下巴,狠且準,哪有錯手的這麼有水準的。
對面的女子臉色悲痛地點點頭,胤祥的心理馬上哇涼了,真的,呆住了。
女子又悲痛地說︰「作為你的妻子,給你非禮也是做福晉的義務。本來沒什麼委屈的,可是你卻又吵又鬧,把丫頭們都招來了,還有伊侍衛。我一個女孩子家肯定害羞的,你還要,我我我只好讓他們把你扶起來。你卻發脾氣說要殺我。當時弘辰就在門外看著,你說我能怎麼辦?由你繼續鬧下去啊?」說著委屈地低下頭。
胤祥听了心理又羞又愧疚的,臉上雖然又點緩色,可是嘴上不說。這弘辰看到了確實不好,心理反思道以後還是不能喝太過,要注意。
洪辰見胤祥雖沒說什麼,可是臉色已經不陰沉了,也知道他肯定給忽悠過去了,覺得此時應該月兌身為佳︰「爺,要是沒有什麼別的事。臣妾要先回去了。」
說著就悄悄退下去,走了幾步。身後的胤祥又開口了︰「等等。」
只好停住回頭微笑等待對方下文,胤祥信步踱到她跟前,「你來找我就是為了給我解釋?」
洪辰才想起有事找他,能說嗎?算了早晚也要說的,索性挺起胸膛,點頭「嗯。爺,我想問一下。我的零用什麼時候可以發?」
「什麼零用?」胤祥不明白回問?
「哦,就是月錢。你已經停了我快半年了。是不是該補發點?」慘兮兮抱怨道。是啊,難怪她的房間里來來去去就那一小袋銀子,那點銀子連個寶玉樓的一件手飾也買不起。回去打听才知道,她零待遇好久了。
「有這事?」胤祥歪頭想了會,好像是有。「那行吧,你去找安多。讓他給你發吧。」
洪辰撇著嘴,不悅地說道︰「爺,你要親自跟他說。我問了他,他說沒有你的親口命令,他很為難。」
「好吧。我見了他會跟他說的。」說著就要走了。
洪辰心想,這會不會是空頭支票?而且還是口頭應承的,要是他忘了怎麼辦?趕忙攔住了,笑笑提議道︰「爺,我跟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