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小飛並不知道有人在議論他,他正在給夏洛電話,電話響了幾聲,夏洛接了。
「姐姐,你在哪里,婁蘭蘭走了。」俞小飛說,他怕她已經走遠了。
夏洛吃驚地說︰「這麼快,你們咋不多聊幾句,這麼久沒見了。」她居然還打趣他,「你還在公園嗎?你去那雕塑下等我,我回來接你。」
俞小飛終于又坐回了夏洛身邊,在這里,他思念的心才又回到了原處。
「你跟婁蘭蘭都說了些什麼?」夏洛忍不住問,她也有好奇的時候。
「沒說什麼,就說好好在一起嘍。」俞小飛忍不住開玩笑。
夏洛听了,心里有一種滿不舒服的感覺,她干脆地回答︰「她不合適你。」
「怎麼不合適,以前覺得她不行,今天看她也挺漂亮的。」俞小飛開始胡說八道了,突然他叫了一聲︰「哎呀,你在干什麼?你闖紅燈了!」
夏洛也吃了一驚,她完全沒有看見紅燈——車子已經沖過去了,還被攝像頭閃了幾下。
「多危險!多危險!你好好開車呀!」俞小飛批評夏洛,「闖紅燈,你一點都不為人師表了!」
「我不為人師表,我不配做你老師,行了吧,你滿意了吧?!」夏洛居然發火了,怒氣沖沖地說。
「你為什麼生氣?」俞小飛有些納悶,隨即靈光一閃︰「你在吃醋?」
「呸,誰吃醋了!」夏洛嘴還很硬,硬撐著回答。
「那你為什麼生氣,你不是希望我早點找個合適的女朋友嗎?」俞小飛問。
夏洛不回答,她想︰吃醋,是不可能的。可能是兩個人太長時間朝夕相處,導致某種情緒的產生,這只是一種意外。她偏過頭看了一眼俞小飛,他正笑意盈盈地望著她,以為有了答案。
這個俞小飛越來越可惡了,說出來的話也這麼可惡。
吃醋,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吃婁蘭蘭那個黃毛丫頭的醋?夏洛恨恨地想。
「你現在想開車到哪里,這是哪里?」俞小飛看著窗外的風景越來越不熟悉。
夏洛回過神來,發現已經將車子開到了三環外,公路邊到處是建築工地和廢棄的農田。
「我怎麼知道這是哪里?」夏洛嘟著嘴巴說,她的唇紅嘟嘟的,好像紅櫻桃一樣,女敕得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她把車停在了路邊,打開車窗,讓郊外的微風吹進車廂。
「你在想什麼?」夏洛看到俞小飛怔怔的望著自己。
「想親親你……」俞小飛回答。
「你,」夏洛頓足,「你在想什麼,你不是說,我是你姐姐嗎?」
「是呀,像親姐姐那樣親親你,就像上次那樣,好不好?」俞小飛問,他的眼神充滿渴望。
像上次那樣?
夏洛低下頭想了想,臉慢慢暈紅了。她抬起頭,沖俞小飛微微一笑︰「不行,等你拿到入取通知書的。」給出了這個回答後,夏洛自己也很懊悔,她居然說得這麼順溜,她其實應該拒絕他呀!
「要是我考不上大學,你願意再教我一年嗎?」俞小飛又問。
再教他一年,也許一年也沒那麼難熬吧?
夏洛的心糾結了,她的死亡計劃就在九月,等小飛上了大學就可以實行。
「姐姐……」俞小飛拖長聲音喚道,「你在想什麼?」他將她從臆想中拉了回來,夏洛沒有立刻給出回答,她的心還在糾結。
俞小飛光潔的額頭下是濃黑的眉毛,長長睫毛蓋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楮,高挺的鼻梁,漾蕩著笑容的臉,是從哪一天開始,她突然對他心軟了?答應他的每一個要求,連「不」字都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