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阿姨又看了一眼俞小飛,笑著對俞爸爸說︰「你自己倒是打扮得這麼帥,也要把兒子好好裝扮裝扮。佛要金裝,人要衣裝嘛。」
听了情人的話,俞爸爸豪爽地笑笑︰「你也知道我忙,接他過來又沒時間照顧,我也過意不去。一會就帶他去挑幾件衣服,你眼光好,可要給我兒子做參考!」
趙阿姨含笑點點頭說︰「那自然,這孩子臉型好,長大了一定是個帥哥!」
過去的俞東霖,喜歡的都是艷俗且豐滿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才能滿足他強壯的身體和不安分的心。
如果說「愛」,他也曾經有過。那還是很多很多年前,早到俞小飛尚未出生。
俞東霖高中畢業就進入社會,從裝修工人做起。那時候,他窮得連衣服都沒有多余的一件,但也有姑娘願意跟著他。那個女孩的家和他家一樣貧困,她家還有三個兄弟,大哥都已經年過三十了,弟兄三人都窮得討不到媳婦,
女孩長得眉目清秀,因為長期吃不飽,身體特別瘦弱。她的性格也很好,不多言不多語,從來不招惹是非。
女孩是俞東霖的高中同班同學,讀書的時候,兩個人都吃不起學校食堂。他們就天天跑到校外,架起篝火,烤偷來的紅薯地瓜。那段日子,俞東霖還學會了架網捕鳥,放籠子逮魚,甚至還捉過野兔。
俞東霖周末上山采藥,用賺來的錢,交兩個人的學費。偶爾有一點點剩余,都會讓兩個人高興半天。俞東霖還記得,有一次,他用剩余的錢買了一小瓶辣椒醬,就這小小一瓶醬,兩個人整整吃了一個學期,到最後都長白毛了,也沒舍得吃完……
就在這樣平淡的生活中,兩個人建立起深厚的感情。畢業以後,他們一起進城打工,渡過了很多艱難的日子。
她說,非他不嫁,他亦如此。
後來,那個女孩被家長騙回家,用她為大哥換了一房不要彩禮的媳婦。
女孩被男方帶回家了,她死也不從,換來的卻是冰冷的鐵棒。不顧這個女孩的哭喊,那家饑渴的老光棍強暴了她……一連幾日夜夜摧殘,女孩小產了,她已經懷孕兩個月了……
得知噩耗,俞東霖連夜趕回老家,看到的卻是那個女孩冰冷的尸體……女孩的父親把女兒草草的埋了,連口棺材都沒打。這場婚事不僅沒讓兒子娶到媳婦,到手的彩禮,又被氣憤的男方追要回去了。他把火氣都撒在了俞東霖的頭上,罵他不知羞恥,勾引良家閨女,讓他賠錢賠命。
一連幾日,俞東霖都在老家山頭徘徊,如同孤魂野鬼。寡母怕兒子出事,就把兒子推到親爹的墳頭,對他說︰「你老漢就埋在這里,你趕緊死吧,你死了也埋在這里,老娘就清淨了,也過來找你們團聚。」老娘的歇斯底里終于還是讓兒子覺悟了。
俞東霖終于清醒過來,他在爹的墳前發誓,一定要衣錦還鄉,光宗耀祖。他要報仇,要用將來的成就去羞辱那個女孩的家人。
俞東霖從此發憤圖強,只想出人投地,他一個人打幾份工,吃苦精神讓老工人也自愧不如。沒幾年,俞東霖就成了當地小有名氣的包工頭。這個時候,已經有女人投懷送抱了。俞東霖來者不拒,過著逍遙的好日子。
因為母親一直念叨著要抱孫子,俞東霖也曾將幾個女人分別帶回家給母親過目。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俞老娘被這些未來的媳婦嚇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都是些什麼女人,沒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