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救他們?」單于斜勾唇角,漆黑的眼中閃過一抹譏誚。
「那你為什麼救我?」她沉著應答。
「我救你,當然有目的。」單于不由得贊嘆她的伶牙俐齒,更加喜歡她。
「說來听听。」她微抬下巴,斜睨著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悠閑樣兒。
他說什麼,提出什麼要求,她絕不會答應。
兩次救她又如何?她又沒有求他。
救她是他的事,報恩什麼的,對不起,她沒有那高尚的報恩意識。
听她的語氣,單于已經猜到她不會答應自己的要求。
她有一張嬌艷絕色的臉蛋,卻並不愚蠢;她有一具美麗的皮囊,卻膽識過人,聰慧驕傲,與眾不同。
「我救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你必須永遠跟著我,沒有我的允許,你永遠不能離開我。」雖然知道她絕不會答應,但是,他自有辦法讓她答應,把她留在身邊。
「放你媽的屁!」楊女圭女圭不假思索地罵道,語氣中含有濃濃的火藥味。
這家伙果然不是善類,霸道,狂妄。
你就傲吧,大不了把命還給你。說不定,再死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二十一世紀。
單于一怔,瞪著她,眸光凌厲迫人。
忽地,他仰天狂笑,笑得*、狂妄……
楊女圭女圭從地上撿起一把沾血的長刀,橫在頸間,嘲諷地看著他,「我想,你只能把我的尸體留在你的身邊了。」
「不要!」四個護衛緊張地叫道。
「閉嘴!」楊女圭女圭頭也不回地厲聲叱喝,目不轉楮地盯著眼前凶悍的狂野男子。
以她的「毒眼」目測,他身高一米五左右,面容粗獷俊朗,體形魁梧彪悍,陰鷙的眼楮極具霸氣和掠奪本性。
為什麼他們個個披頭散發、背戴弓箭、腰佩彎刀?歷來中原男子都是束發的,只有蒙古高原與河套一帶的少數民族才會如此「不修邊幅」。現在是戰國末年,他們應該是胡人。
「你威脅我。」單于緊眯眼眸,寒冰似的目光讓人心驚膽寒。
「威脅你又怎樣?」楊女圭女圭冷冷道。
美眸流轉,譏誚、不屑的眸光撞上他冰寒的目光,她心中明白,這是一場不見鮮血的對抗。
暮色漸濃,晚風冷涼。
單于心里一緊,捕捉到她眼中決絕的光芒。
她接連表現出不同于一般女子的個性與氣度,膽略過人,聰慧冷靜,桀驁不馴,推翻了他對女人的全部認定與想法。如此與眾不同的女子,死了豈不是太可惜?
他覺得有趣,也有點震動。
他不缺女人,部落里的漂亮女人,美麗得就像花兒一樣嬌艷,個個都想嫁給他,或者,跟他纏綿一夜。不過,他從來不會放縱自己,只有那麼幾次,舞娘霓進了他的寢帳。
他從來不要柔弱的女人,更加不要愚蠢的女人。而她,是第一個讓他好奇、讓他贊賞、讓他心緒波動的女人。
他,要定了這個女人!不惜任何代價!
威脅你又怎樣?
不怎樣,你狠,我比你更狠。
單于大手一揮,向後面的部屬下令。
六個部屬迅捷地圍住闊天等四個護衛,凶光畢現,殺氣騰騰,刀光霍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