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行為變態?我不配為人母?」吳清舒突然暴發出一陣狂笑︰「那麼,你蘭之華就配為人父嗎?你竟然讓你的親生兒子和你的親生女兒舉行了婚禮,喪失倫理道德,敗壞家風。怎麼說你蘭之華在社會上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現在家里出了這種事情,你還有何顏面活在這世界上?」
「就算我不能接受你的愛情。你要報復我,就盡管找我好了,為什麼要把孩子們也扯進來,他們招你惹你了?你非要拿他們做你的報復工具嗎?俗話說,虎毒不食子,我今天真算是領教了。」此時的蘭之華心痛得幾乎要窒息了。
「是你逼我的,我不這樣做,能傷到你嗎?誰讓他們有你這樣的父親,父債子還,天經地義,沒什麼可說的,我就是要讓你的兒子和你的女兒結婚,我就是要用他們的婚姻來羞辱你,這就是你用情不專的報應,這就是我對你的懲罰,三十年來我對你漫長的等待才換來這種結果,你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
「夠了,你說夠了沒有,吳清舒,你簡直不是人,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地變態狂。」一直未語的蘭君此時再也坐不住了,她順手抓起一杯茶水向吳清舒摔了過去,潑了吳清舒滿臉水花,卻及不上她一臉的淚水多。她一把擼下了結婚戒指恨恨地砸在何俊平面前,一股氣沖出門去。
「小君」「君君」何俊平和蘭之華同時在她背後淒涼地叫著,蘭君任憑淚水流滿面,頭也不回的越跑越遠。
蘭之華修長的身影微微抖動了一下,突然回過頭來冷冷地看向吳清舒。
吳清舒滿臉水花卻不擦拭,也冷冷地與蘭之華對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
過了半晌,蘭之華自嘲地苦笑了一下,幽幽地嘆了一口長氣,沒有再說什麼,慢慢地轉過身去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等等,我還有話沒有說完呢。」吳清舒卻在他身後叫喊著。
「你還能有什麼話要說,我已經听夠了。」他沒有回頭,更沒有停住腳步。
「那麼,蘭之華,你就不記得你的舊情人林素心嗎?你不想再見她一面嗎?」
蘭之華猛覺得身上象挨了一鞭子,驀然止步,身子一斜,恍惚間,他喃喃地念著︰「素心,素心在哪里?」
過了好一會兒,他神志恢復,終于想起來了,他的素心在二十五年前就已經離開他去了天堂。霎那間無限悲愴涌上心頭。
「如果我告訴你,二十五年前,姓林的那個狐狸精並沒有死,你看到的那個墳墓是假的,你有沒有興趣听我繼續說下去呀?」
蘭之華的身體再次抖動一下,今晚受到的刺激已經難以讓他負荷,他心里又是一陣恍惚,過了良久,才沙啞著嗓子問了一句︰「你是說,她現在真的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吳清舒傲然地說︰「當然了,你想不想知道她在哪兒?」
蘭之華再次睜大眼楮看著吳清舒,想從她的眼楮里判斷出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是否屬實。
「哈哈,你想知道是不是?那就跪下來求我呀,我倒是很想幫你的,你知道我一向都是非常熱心,非常喜歡助人為樂的,只要你開口求我,我就絕不會讓失望的。」吳清舒又接著狂笑起來。
此時,蘭之華已經消化完了這條重大的信息,他喃喃自語著︰「天啊,怎麼會是這樣,素心,你真的還在嗎?」念罷,他再次緩慢地向外走去,這一次沒有再回頭,任憑吳清舒在後面大聲呼叫。
蘭君跑出了屋子,披著一身潔白的婚紗奔跑在大街上,全然不顧路上行人們異樣的眼光。今天是她的婚禮,哈哈,天下有這樣好笑的婚禮嗎?她愛的男人,她想與之共度一生的男人,居然是爸爸的兒子,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哈哈,這世上無奇不有,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奇事最為荒謬。何俊平,你為什麼要害我,為什麼要傷我,為什麼要和你的母親一起設計我?
一輛寶馬車迎面開來,在離蘭君一米處停了下來,車門打開,下來一個高大英挺的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