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笑道;「倒是扮個小子更俊俏些,怎麼不扮成小侍衛小侍讀,扮成太監怪別扭的。」
皇上笑笑並不理會。過了一會兒蒙古可汗帶著格根塔娜公主來給皇上請安,格根塔娜拉了唐艾進來,向皇上撅嘴道︰「皇帝陛下,唐艾姐姐為什麼要穿的這樣古怪,若你們漢族規矩大,女兒家不能騎馬,那干脆讓唐艾姐姐做我們蒙古女兒好了。」
蒙古可汗忙喝止了格根塔娜,向皇上道歉。
皇上笑道︰「哦?昨兒不過頭次見面,你們就已經這樣好了?」若有所思的看著唐艾,笑道︰「既這樣,艾兒你就隨了格根塔娜去裝扮個蒙古女子來,一樣的騎馬射箭。」
唐艾和格根塔娜聞言大喜。
格根塔娜跳到皇上身前,向皇上深深行了一禮,拉著唐艾跑出去了。
蒙古可汗呵呵笑道︰「皇帝陛下,我是服了你了。我這個小女兒向來驕縱,這是她第一次向人行這樣標準的大禮呢。」
皇上笑道︰「想不到她們倆個倒對脾氣。」邀可汗一起出帳行圍。
皇家行圍一般包括布圍、請圍、觀圍、罷圍四步程序。
早在五更,就有管圍臣子帶著蒙古布圍人往圍場去了。皇上天明時親率各部到達圍場,駐扎看城,分派中權、前哨、後隊,視度山川大小遠近撒圍,前哨、後隊依次依次隨發,由遠而近繞圍場,兩翼前各數騎擁 飛馳。接著,布圍隊伍軍旗搖動,吶喊鳴金,壓山而下,縮小包圍圈,待人並肩、馬並耳時謂合圍,此時獸只群集,布圍即成。
布圍畢,黃旗指揮官發出號令,全軍月兌帽、舉鞭、束馬,山呼萬歲。指揮官執旗疾馳看城,禮畢,高呼「圍畢,請皇上獵」。
皇上戎裝出城,立馬山頂,環視,舉鞭,忽而縱馬從山頂沖入圍場。各班近衛選練尾隨,牽狗、駕鷹、遞箭、護衛。
偌大圍子內,只皇上一人信馬馳騁,張弓搭矢。
皇上行獵結束,圍內將士齊聲歡呼。
更听得山頂上一聲嬌呼︰「好!」
時隔多年,當日陪伴皇上行獵的諸人還能清晰回憶出那日絢爛情形。
山頂上勒馬並立兩名嬌艷如花的絕色少女,身穿緋紅蒙古長袍,束金色腰帶,英姿颯爽,明艷不可方物的是格根塔娜公主,一身天藍色卷雲瓖邊雪白長袍,束藍綢腰帶,妍姿優雅,清麗月兌俗的正是唐艾。
窄袖束腰的蒙古長袍烘托出兩位少女婀娜體態,早晨金色的陽光仿佛給二人鍍上一層光華,一人艷麗如玫瑰,一人清雅似幽蘭。
圍內諸人見了都不由暗自喝彩。
格根塔娜策馬牽著唐艾馬韁跑下山來,向皇上贊道;「皇帝陛下,您箭法很好啊。」
皇上得一少女如此夸獎也不禁莞爾,笑道︰「謝謝小格根塔娜夸獎。」回頭細看唐艾,一身標準的蒙古女子裝扮,秀發結成兩個辮子,墜上櫻桃大小的珍珠發飾,幼白細女敕的肌膚吹彈可破,藍色腰帶越發襯得曲線玲瓏,一雙白玉似的小手抓緊了馬韁,盈盈的沖自己笑著。不知何時,御書房里任性別扭的小毛丫頭忽然就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即便是皇上,也一時有些失神。